“不可能!”

    陸晚咬牙切齒的瞪着她,一字一句的說:“我根本就沒有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認?”

    “陸晚,你可以不認,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哦!”宋心媛挑眉。

    她深知病秧子是陸晚最大的軟肋,所以才把這張底牌緊緊的攥在手裏,等的就是這一天。

    “不!”

    她連傅叔都能這麼殘忍的對待,又怎麼會給小澈留活路?

    “我要見小澈一面。”陸晚咬緊牙關,努力將眼淚憋回去。

    她知道自己越是狼狽,宋心媛越是把她喫的死死的。

    “所以你是同意了?”宋心媛輕笑道。

    陸晚點點頭,她已經失去過小澈一次了,決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陸晚,你想好了,認下這條命案意味着什麼。”宋心媛輕蔑的看着她,提醒道。

    陸晚麻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乾澀的脣瓣艱難的動了動,“最少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也有可能死刑或者無期徒刑……”

    “那你想好了?”

    “恩。”陸晚冷冷的應了一個字。

    看她如此低眉順眼,宋心媛的心情大好,笑着說道:“看你這麼聽話的份兒上,我就讓你見一次病秧子,不過前提是拿離婚協議過來交換。”

    “好。”

    傅卿南本就要和她離婚,那張協議只要她簽上字就可以了。

    她本想只要自己不簽字,宋心媛就無法達成所願,她也可以慢慢的揭穿她的真實面目。

    不過事實是她還是贏了,精準的拿捏着她的軟肋,讓她不得不低頭。

    她本來就對不起小澈,只想盡最大的可能讓他能活下去……

    “給你三天時間。”宋心媛緩緩的轉身,大搖大擺的從病房裏面走了出去。

    陸晚蜷縮着身體,背對着門口,悶頭痛哭起來。

    “小澈,你一定要等姐姐,姐姐很快就去救你了,真的很快!”

    她哭得肝腸寸斷,纖瘦的身體不有控制的顫抖着,只僅僅是背影,都足以讓人心疼。

    發泄完之後,她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給傅卿南撥了過去。

    “你來醫院一趟,我同意離婚。”

    不等對方有所迴應,她已經掛斷了電話。

    呆愣的目光看向窗外,她臉上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淡漠,她不會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樣子,也不想讓他憐憫自己。

    傅卿南過來的很快,幽深的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牀上的女人,,有一瞬間覺得此刻的她就像是花瓶裏面枯萎了的鮮花。

    陸晚感覺到那人的身影走近,她緩緩的轉過身,目光平靜的看着他,“傅總果然是迫不及待。”

    明明是上班時間,他能放下工作趕過來,可真是迫不及待呢!

    “簽字吧!”男人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生硬的拿出離婚協議書,遞到她的面前。

    陸晚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桌上,“傅總,我有一個要求。”

    “說。”傅卿南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你再陪我兩天,行嗎?”陸晚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問道。

    宋心媛給她三天的時間,她想到自己一旦認了罪,可能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他了吧!

    “陸晚,你又在玩什麼花招?”男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一臉怒意的盯着她。

    陸晚扯了扯乾澀的脣角,“我答應你,後天一定讓你看到簽了字的協議書。”

    “可是我不想留在醫院誒,你能帶我回去嗎?回家陪我兩天。”她的嘴角滑過一抹苦澀,“今天已經過了一半了,也就只有一天半。”

    “傅卿南,你連一天半都不肯給我嗎?那隻能證明宋心媛在你心裏也沒那麼重要,你都不着急跟我離婚呢!”陸晚笑了笑。

    雖然知道她是在激將法,可傅卿南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好,我答應你。”

    他倒要看看這一天半,她還能玩什麼花招?

    “我現在還要配合警察調查,你能跟他們說一下,讓我回去住嗎?”陸晚低聲道。

    “恩,我去處理。”傅卿南低聲道。

    “謝謝。”陸晚扯了扯嘴角,乾瘦的臉上滑過一抹笑容。

    她知道他一定有辦法。

    “你最好不要玩什麼花招,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臨走前,傅卿南還不忘對着她威脅道。

    陸晚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也不惱不氣,扯了扯嘴角,“我會給你一個想要的結果。”

    傅卿南叫來夜風給陸晚辦好了出院手續,又開着帶她回來別墅。

    她一回來就遣散了別墅裏的保姆,偌大的房子裏面只剩下她和傅卿南兩個人。

    最後的這點時間,她不想讓其他人打擾。

    “餓了吧?我去給你做喫的。”陸晚起身往廚房走去。

    她做了最簡單的西紅柿雞蛋麪,一人一碗盛在碗裏,她知道他不喜歡蔥花,所以連自己的也沒有放蔥花。

    做好一切,她走到沙發前,纖細的手握住男人那隻寬厚的大掌,低聲道:“老公,飯做好了,去喫飯吧!”

    傅卿南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甩開她的手,滿臉警惕的盯着她,“陸晚,你這樣只會讓我更噁心!”

    “可你不是已經同意給我一天半的時間嗎?”

    傅卿南起身,大步往餐廳走去。

    陸晚嘴角扯了扯,跟着去了餐廳。

    傅卿南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雞蛋麪,臉色微微沉了沉。

    “你沒嘗過我的手藝吧?”陸晚用着最平常的語氣說道。

    傅卿南遲疑的看了她幾秒,最後拿起筷子嚐了一下,很快又放下筷子。

    陸晚也不勉強他,自己吃了起來,邊喫邊說:“我記得小澈以前最喜歡喫我做的西紅柿雞蛋麪了。”

    “人都不在了,提他做什麼?”傅卿南沉聲道。

    陸晚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僵,又平靜的說:“是啊,不在了。”

    “傅卿南。”

    沉默了好一陣,陸晚忽然擡起頭,一雙黑亮的眸子好似天上的星辰一般,“我爸的死到底跟你有沒有關係?”

    “你不是在調查了麼?”傅卿南反問。

    “我沒有時間了。”陸晚抿了抿嘴,接着說道:“我只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爸跳樓真的是債務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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