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推門聲傳來,陸晚站在了門口,一雙清澈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座位上的傅卿南,紅脣一張一合:“傅卿南,你不用爲難夜風,跟他沒有關係!”

    “誰允許你進來的?”傅卿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神情冷漠。

    “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陸晚咬牙道,慘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淡薄的身體像是隨時會倒下一般。

    傅卿南冷冷的站起身,邁開大步往門外走去。

    陸晚一時沒反應過來,怔怔的站在原地。

    “夫人,快去吧!”夜風小聲提醒道。

    陸晚才明白傅卿南是什麼意思,轉身跟了上去。

    只是她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每往前走一步都拼盡了全力。

    然而走在前面的男人卻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等她的意思,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

    陸晚知道他不是一個有耐性給她第二次機會的人,強忍着身體的難受大步往前走。

    終於在拐角無人的地方,男人突然停了下來,目光淡漠的看着窗外的某一處。

    陸晚站在她的身後,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卻覺得離他很遙遠。

    “傅卿南,你到底把小澈弄到哪裏去了?”她直言不諱的問道。

    傅卿南沒有什麼反應,良久之後,才低聲道:“他在治療。”

    “在哪裏?爲什麼沒在這個醫院了?”陸晚無神的眸子裏面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的小澈還活着,實在太好了!

    “這裏的醫療條件太簡陋了,不能滿足他的治療標準。”傅卿南淡淡的解釋道。

    “可是這裏是全城最好的醫院啊?”陸晚不解。

    如果這裏都算撿漏的話,那還有什麼醫院能達到標準?

    “並不是國際上最好的。”

    陸晚不由得瞪大雙眸,腦子裏面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她嘴角顫抖的問道:“你……把他送出國了?”

    “是。”

    男人吝嗇的吐出一個字來,陸晚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質問道:“他剛剛做完手術,身體哪裏受得了長途跋涉的折磨?傅卿南,你到底按的是什麼心思?”

    她越說越激動,滿腔怒火。

    傅卿南卻目光平靜的看着她,沒有一絲表情變化,平靜的開口:“陸晚,你沒資格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孩子沒了,你真該死!”

    傅卿南後面幾個字咬的很緊,黑眸裏涌現出來一撮小火苗。

    “呵!在你眼中,我就是一個懷孕工具麼?”陸晚冷笑一聲。

    不等傅卿南迴答,她低聲道:“傅卿南,我就小澈一個親人了,你有什麼衝着我來,不要傷害他,他還那麼小,什麼都不懂。”

    “陸晚,傅家也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傅卿南低沉的聲音如囚禁在牢籠裏面的困獸一般,帶着無盡的悲涼。

    他原本以爲很快會有一個和他相同姓氏,流着相同血液的人降臨,然而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恨陸晚,可更恨的是對她狠不下心的自己。

    陸晚第一次聽到傅卿南說這樣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竟然覺得男人此刻的樣子,像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傅卿南,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陸晚目光復雜的盯着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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