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個來吧!”

    男人淡淡的吐了幾個字,豔豔的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

    早知道是這樣,她就不主動出擊了,誰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是……傅總。”豔豔哆嗦了一下,壓着嗓子叫了起來,“啊……嗯……”

    “聲音大點。”男人面不改色。

    周巖本來躲在陽臺,但還是聽到了讓人羞恥的聲音,臉紅到了耳朵根子上。

    臥室裏,陸晚剛躺下,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聽了,哪知道聲音越來越大,她完全沒想到傅卿南竟然把女人帶到家裏玩!

    她捂着耳朵不想聽,並沒有什麼用。

    聲音越來越大,她煩躁的從牀上坐了起來,走到陽臺上吹冷風。

    傅卿南擡頭看了一眼樓上,臥室裏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死女人當真睡過去了嗎?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莫名很煩躁,尤其是耳邊讓人作嘔的嬌喘,他忽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豔豔嚇得哆嗦一下,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叫。

    “滾出去!”傅卿南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豔豔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總算可以解脫了,不然她還不知道要乾嚎多久呢!

    聽到傅卿南聲音之後,周巖也走了過來,將幾個女人從別墅裏面請了出去。

    耳根子一瞬間清淨了,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站在客廳裏的傅卿南,還保持着剛剛的姿勢,沒有一點變化。

    “傅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他低聲道。

    傅卿南擺了擺手,“你去休息吧!”

    周巖起身往客房走去,沒過多久,他聽到了一道腳步聲,停在了他旁邊的一間客房。

    難道老闆在自己家也要住客房?還真是個稀奇事兒。

    樓下終於安靜了下來,陸晚凍得渾身沒有知覺,躺在牀上緊緊的抓着被子。

    許是真的累了,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周巖準備了一些簡單的早餐,看到傅卿南從客房裏出來,還是有些喫驚。

    看來他昨天聽到的聲音沒錯,老闆就是在客房睡了。

    沒來得及多想,傅卿南沉冷的聲音傳來,“她還沒出來?”

    “夫人還沒有起,我去叫叫她。”周巖麻溜的放下手上的事兒,往二樓臥室走去。

    “夫人,起牀了。”周巖敲了幾聲門,裏面沒有什麼反應。

    “夫人……”他加重了力道,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迴應。

    樓下的傅卿南也聽到了動靜,三步跨作兩步的上來,對着裏面叫道:“陸晚,回話!”

    “傅先生,要不我把門踹開吧?”周巖實在擔心陸晚出了什麼事兒,低聲道。

    傅卿南點頭,往後退了幾步。

    周巖塊頭大,力氣也很大,踹了兩三下,臥室的門就打開了。

    傅卿南大步衝了進去,看到躺在牀上的小人,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許。

    “陸晚!”他對着牀上的人叫道。

    “傅先生,夫人好像生病了……”細心的周巖發現陸晚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低聲提醒道。

    傅卿南彎腰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臉色頓時變了,“她體溫不對,去叫家庭醫生過來。”

    “是,傅先生。”周巖火急火燎的出去打電話。

    傅卿南搖了搖陸晚的胳膊,低聲叫道:“陸晚,你醒一醒。”

    陸晚眉頭緊皺,臉頰很紅,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

    傅卿南起身去了洗手間,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幾條毛巾。

    他把冷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還給她擦了擦手臂降溫。

    “小澈……”

    “小澈,姐姐來了,不要怕,不要怕……”

    她閉着眼睛,喃喃自語道。

    傅卿南冰冷的面容有一絲的鬆動,微乎可微的嘆了一口氣,明明昨天還被她氣到吐血,現在看到她生病的樣子,他又忍不住去照顧她……

    傅卿南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竟然會心疼一個只會氣自己的女人!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上面的聯繫人,臉色一瞬間陰沉不定。

    鈴聲響到最後自動掛斷了,沒一會兒,又重新響了起來。

    這樣反反覆覆了好幾次,傅卿南纔不耐煩的接聽。

    “卿南,你在哪裏呀?怎麼不接我電話?”宋心媛急切的聲音傳來。

    “我在公司,有事,沒看到。”男人淡淡的動了動薄脣。

    “那好吧,你今天有空嗎?我找人算了,今天就是好日子,最適合領證了。”宋心媛激動的說道。

    “心媛,你怎麼知道我和陸晚已經離婚了?”傅卿南微眯起黑眸,低聲問道。

    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了好一陣,繼而傳來宋心媛漫不經心的解釋聲,“我猜的啊!聽護工說晚晚不在醫院了,我以爲你帶她去領證了呢!”

    “不好意思啊,卿南,是我太着急了,你要是有顧慮,我可以再等等。”宋心媛開始道歉起來。

    傅卿南本來還有些遲疑,被宋心媛一連串的解釋,消掉了疑慮。

    他理解她這麼急切,本來就是他的問題,不該懷疑她什麼。

    “嗯,緩幾天吧!”傅卿南低聲道。

    “那卿南你忙吧!我不打擾你啦,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安心多了。”

    “好。”

    掛斷電話,傅卿南低頭看了一眼牀上的女人,心情瞬間變得複雜。

    他正準備轉身,視線落在牀頭櫃上,那張離婚協議書和離婚證無比的刺目,讓他有一瞬間想要撕碎的衝動。

    “傅先生,醫生來了。”門外傳來周巖的聲音。

    “進。”傅卿南低低的應了一個字。

    譚醫生提着醫藥箱進門,看了一眼牀上的陸晚,給她簡單的檢查了一邊。

    “傅先生,夫人可能是着涼引起的高燒,需要掛點滴。”譚醫生開口道。

    “掛吧。”傅卿南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周巖走進去,看着牀上的人,擔憂的問道:“譚醫生,夫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看她好像挺嚴重的。”

    “輸完液應該就差不多了,她們姐弟倆也真是可憐。”譚醫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弟弟病的那麼重,姐姐也過得不好,要是父母還在的話,心都疼死了。

    周正沒有接話,雖然不瞭解什麼情況,但他也挺同情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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