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還在繼續,陸晚麻木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傅卿南不相信她,不管她做什麼,都是徒勞罷了。

    主持人一件接着一件的上新拍品,陸晚眼睜睜的看着原本屬於陸家的東西,一件又一件的落入其他人之手,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陸晚喝了不少酒水,小腹有些脹痛,她緩緩的起身,對着顧瑀城道:“顧先生,我去一趟洗手間。”

    “需要我一起嗎?”顧瑀城溫聲道。

    “不用,謝謝。”陸晚轉身離開。

    顧瑀城看着那道遠去的背影,臉色微沉,他能感受到陸晚在刻意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他出手幫她,只是想知道一個真相,並無其他。

    既然她想保持距離,他也沒有道理去破壞。

    陸晚從洗手間出來,想到剛剛玉鐲浸泡過肥皂水,她從口袋裏面掏出來,放在水流下面小心翼翼的清洗,生怕碰撞到一丁點兒。

    “哼,今天真不是什麼好日子,在哪裏都能碰見討厭的人。”一道尖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陸晚微微顰眉,從鏡中看清身後漸漸靠近的人影,動作輕柔的把手鐲放在懷裏擦了擦,正準備放進口袋裏面。

    “陸晚,你竟然偷東西!”胡欣潔看她手裏拿着一隻價值不菲的手鐲,一眼就認出來那是第一件拍品,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是被傅氏總裁傅卿南拍下來了。

    怎麼也不可能在陸晚的手上,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她偷東西了!

    陸晚擰眉怒視着胡欣潔,冷聲道:“鬆手!”

    “憑什麼?我要是放手了,你逃跑了怎麼辦?這個手鐲明明是傅總的,你偷了東西,我要去告發你!”胡欣潔抓着她的胳膊,一副死纏爛打的樣子。

    陸晚掙扎着手腕,無奈酒勁上頭,她渾身都有些無力,根本掙脫不掉。

    胡欣潔見她掙扎,還以爲她要逃跑,擡起另一隻手去搶她的手鐲。

    “陸晚,你害我被王總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就等着被警察抓吧!”胡欣潔警告道。

    陸晚拼命護着手鐲,艱難的開口道:“那個王總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你沒必要作踐自己,這個手鐲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沒有偷東西!”

    “偷沒偷留着跟傅總解釋去吧!”胡欣潔猛地向前撲了過來。

    陸晚的身體本來就暈暈沉沉,加上這段時間的折磨,身體早就垮了,哪裏經得住胡欣潔的重量。

    她往後退了幾步,後腰抵在洗手檯的邊緣,一陣刺疼瞬間席捲全身,她忍不住緊擰眉頭,一臉痛苦隱忍的表情。

    胡欣潔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從她手裏搶走了手鐲。

    然而,她穿着十幾釐米的細跟高跟鞋,起身的時候沒有注意,一個沒站穩,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往一邊倒去。

    “啊!”

    胡欣潔尖叫出口,雙手胡亂的在空中抓着,伴隨着一聲悶響,她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呦,好痛!”胡欣潔捂着腰,艱難的起身。

    陸晚臉上的神情定格在了那一刻,那道刺耳的玉器碎裂的聲音直擊她的心臟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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