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他經常偷偷去看她,看她在清晨微風暖陽的照射下,修長的手指行雲流水一般觸碰着鋼琴鍵,看她獨自一個人在陽臺上看書品茶,看她身穿華服在各種宴會上驚豔出場的樣子,同時也看到了她看那人眸含深情的樣子……

    他知道他們之間根本不可能,所以也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埋藏在內心深處。

    這些年跟在宋心媛的身邊,看盡她做的壞事兒,他卻無能爲力。

    如果不按照她吩咐的去做,也許他連這短暫相處的時間都要失去……

    “傅卿炎要是回來了,當年的事情就會敗露,我籌謀了這麼久,不能功虧於潰!”

    宋心媛的聲音將宋飛揚從思緒中帶了出來,他微微動了動脣瓣,“你當年那麼喜歡傅卿炎,真的捨得對他下毒手?”

    “喜歡?”宋心媛不屑一笑,“宋飛揚,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喜歡這兩個字對我來說是多麼奢侈的事情。”

    “當年我不過是看在傅伯父偏寵阿炎,加上傅卿南的性子,斷然不會跟弟弟爭搶財產,所以我才選擇他,誰知道他竟然不知好歹一門心思在陸晚的身上,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好了。”宋心媛咬牙切齒,表情有幾分猙獰,絲毫沒有因爲當年的事情有過一絲愧疚。

    “錢真的那麼重要?”宋飛揚沒由來的問了一句。

    宋心媛忽然轉身看向他,冷呵一聲,“錢不重要,你怎麼老找我要錢?”

    “說吧,這一次又要多少?”在宋心媛心裏,宋飛揚出現在這裏,不過是威逼她給錢罷了。

    宋飛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又恢復了玩味的表情,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好,我給你,不過你現在找人給我辦出院手續。”宋心媛冷聲道。

    傅氏大樓。

    會議室裏一片肅靜,坐在主座上的傅卿南優雅的翻看着面前的文件,冰冷俊朗的面容上沒有一絲多餘的神情。

    他的氣場強大,單單是安靜的坐在那裏,都給人一種不容小覷的壓迫感。

    副座上有兩個年輕男人,一身灰色的西裝,手裏拿着皮包,商務風十足。

    “司徒家是想和傅氏合作?”傅卿南微微挑眉,脣角輕揚,臉上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

    坐在前面的男人扶了扶眼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家少爺的意思是傅氏畢竟在國內市場佔據很大的份額,對國內市場也很有了解,要是能和司徒家一起開發這塊地的話,互惠互利,萬無一失。”

    “司徒少爺既然是來談生意的,何不親自過來?”傅卿南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傅家和司徒家向來有矛盾,他纔不相信這位手段狠辣著名的司徒家掌權人會好心到和傅氏共分蛋糕。

    男人笑了笑,“傅總,我們少爺已經在回國的航班上了,落地後他自會安排時間和您面談,我是司徒家的第一管家司徒宇,也是少爺的貼身總助,少爺早有吩咐,不能怠慢了傅總。”

    “畢竟傅總把這塊地讓給了我們,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你來我往嗎?我們司徒家斷然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司徒宇不卑不亢的說道。

    傅卿南懶懶的瞥了他一眼,扔下文件夾準備起身,“既然司徒少爺有意麪談,那還是等面談再說吧!”

    “傅總……”司徒宇也跟着起身,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料想到傅卿南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只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狂妄。

    傅卿南丟下一句話,自然沒有打算繼續留下來的意思,邁開長腿往門口去,絲毫沒有在意司徒宇的聲音。

    司徒宇臉色一沉,抿嘴道:“傅總難道不想知道您弟弟現在的情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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