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正要用手去抓雞腿,卻被老婦人打了一下手背,提醒道:“二毛,你馬上也是有媳婦的人了,不能還像個孩子一樣,明白了嗎?”
“有媳婦……又美又香的媳婦……”二毛傻笑着,“娘,我聽你的。”
“砰!”
一道響聲傳來,沉浸在歡愉中的母子倆看向門口。
門口站着一個骨瘦如柴的女人,面無死灰,眼眶凹進去的很深,下面是青黑的眼圈,看上去有幾分可怖。
老婦人臉色一變,上前幾步,狠狠的甩了女人兩巴掌,刺耳的罵聲響起,“死賤人,沒賺一分錢,還把碗打碎了,你今天晚上別想喫飯了,滾出去!”
女人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片,枯槁似的手腕青筋暴起,手指被碎片劃破也好似感覺不到疼一樣。
老婦人罵罵咧咧的坐回了主座上,看到大毛走過來,連忙說道:“大毛,你看你媳婦蠢的跟豬一樣,碗也打碎了,真晦氣!”
大毛厭惡的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女人,走到門口的時候,狠狠的踹了女人一腳。
“下次長點記性,別特麼的惹娘生氣了。”
女人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
母子三個坐在餐桌上其樂融融,女人獨自走進了夜色裏面。
柴房裏面又冷又潮,陸晚靠坐在牆邊,感覺全身快要失溫了一般。
她的脣瓣有些發紫,腹部隱隱有些絞痛。
她看到角落裏的那把砍柴的大刀,小心翼翼的移了過去。
藉助砍柴刀,她很快把手上的麻繩割斷了,又把捆在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天無絕人之路,她現在只能靠自己從這裏逃出去。
外面傳來陣陣腳步聲,陸晚拿起一根木頭,站在門後,等着人進來的時候,將對方打暈過去。
伴隨着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柴房的門打開,一道瘦的不成樣的身形引入眼簾,女人面色土黃,一雙眼睛裏面沒有一絲的神情,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陸晚猶豫了一秒,已經被女人發現了,她下意識的捂住女人的嘴。
“你不要發出聲音,不然我會殺了你!”陸晚低聲警告道。
女人點點頭,示意了一下手裏端着的一碗飯菜。
陸晚反應過來,她是過來給自己送飯菜。
她正準備鬆開手,門外再次響起腳步聲,眼看着有人要過來了。
女人忽然把飯菜塞到她的手裏,給她比劃了一個喫東西的手勢。
柴房門被粗暴的踹開,大毛看到女人,毫不猶豫的甩了一巴掌,“你在這裏做什麼?是不是要放走她?”
女人捂着臉,連忙搖頭。
大毛抓起女人的頭髮,將她按在牆上,擡腳踹在了女人纖瘦的腿上。
女人痛的哀嚎出口,陸晚實在看不下去,開口道:“你放開她,她只是給我送飯菜,我不是還在這裏嗎?”
“她那麼瘦弱,你要是把她打死了,就是人命案,比販賣人口嚴重多了。”
陸晚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連忙走到女人身邊,給她檢查身上的傷。
“疼不疼?”她本來以爲女人只是瘦弱,捋起衣服之後,發現女人的胳膊上全都是青紫,甚至肩膀上還有無數道咬痕,看上去驚悚又可怕。
陸晚擰起眉頭,心疼的問道:“這都是他虐待你的?”
女人沒有做聲,晦暗無神的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他這是犯法!你不會也是他們買回來的吧?”陸晚目光復雜的看着女人。
女人乾澀的眼眶裏氤氳起了一層水霧,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陸晚問道。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在地上給她寫了一個字:花
“那我叫你小花吧,我會想辦法逃出去,你想出去嗎?”陸晚低聲問道。
小花拼命的點頭,但轉而臉上又閃過一抹驚恐,她忽然瘋狂的搖頭,蜷縮成一團。
“你怎麼了?”陸晚輕聲問出口。
小花在地上寫了個“打”,陸晚瞬間明白,“你之前逃跑被她們抓回來打過?”
“他們這家人真是畜生!”陸晚忍不住罵道。
小花無聲的流眼淚,瘦弱的身體指不準的顫抖着,彷彿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陸晚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們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門外傳來一道叫喊聲,小花猛地站了起來,握住陸晚的手停頓了幾秒,轉身離開柴房。
她離開之後,陸晚才發現手裏有一個冰涼的東西,不等她看清楚是什麼,老婦人那張惡毒的面容已經出現在了柴房裏面。
老婦人看到地上沒有喫幾口的飯菜,張口就罵起來,“糟踐糧食啊!大毛,你把她帶去二毛的屋子,早點把這件事辦了,早點抱孫子!”
“娘,我馬上去。”大毛大步邁了進來,抓住陸晚的衣領,將她從柴房裏面拖了出去。
陸晚暗暗的攥了攥掌心裏面的東西,悄悄的藏進了衣服的口袋裏面。
她被推進了一間陰暗的小房間,裏面撲面而來的一股黴味兒,牀上的被子散發着刺鼻的惡臭。
陸晚忍不住乾嘔了幾聲,還沒等她緩過來,就感覺到身後一道身影漸漸的靠近。
她攥緊手心,等到那人撲過來的時候,靈活的側過身體。
二毛撲了個空,一頭撞在牆壁上,鼻子都開始流血了。
“漂亮媳婦,我要抱漂亮媳婦……”二毛不顧鼻子上的血,繼續往陸晚身上撲來。
陸晚一臉厭惡的表情,根本不想讓這個傻子碰到自己分毫。
幾個回合下來,二毛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抓起陸晚的肩膀,把她拖到了牀上。
“漂亮媳婦睡覺覺……”
他撲了過來,將陸晚壓在身下,粗糙的手胡亂的扯着陸晚身上的衣服。
陸晚快被臭味薰的暈過去了,掏出口袋裏面的東西,朝着男人的胸口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