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經被他發現了,陸晚也沒有繼續隱瞞下去,抿嘴道:“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司徒舜焰舔了舔薄脣,聲音裏聽不出來是什麼情緒。

    男人最擅長掩飾自己的神色,哪怕嘴角帶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陸晚依舊感覺到渾身冰冷的可怕。

    司徒家作爲一個傳統的本土公司,這些年在國外迅速發展起來,拓展出來那麼大的市場,當然少不了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功勞。

    他有着一雙湛藍的眸子,眉眼深邃,皮膚白的反光,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

    陸晚微微收緊雙手,努力讓自己表現的平靜。

    “難道不應該是你的小叔子麼?”司徒舜焰薄涼的脣瓣動了動,那雙藍色的眸子好似大海一般一望無際。

    對上那雙眼眸,陸晚只感覺心神被抽走了一般,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說的不對?”司徒舜焰挑眉。

    陸晚從思緒中反應過來,“我和傅總已經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了,所以不存在司徒先生口中的那層關係。”

    “呵!伶牙俐齒。”

    司徒舜焰隨手拿起桌上的煙,點燃後夾在食指之間,煙霧繚繞中,男人的面容變得朦朦朧朧。

    陸晚也見過很多抽菸的男人,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抽菸的樣子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簡直像一個妖孽!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司徒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不過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我必須救他。”陸晚一字一句的說道。

    女人的小臉略有些慘白,五官小巧精緻,尤其是那雙黑亮的眸子,像是裝進去了星辰大海。

    司徒舜焰第一次見這樣的女人,明明處於劣勢位置,卻能這麼從容鎮定的跟他叫囂。

    “不愧是傅卿南的女人,有點意思!”

    司徒舜焰脣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蔓延至眼底,卻沒有更深入。

    “你憑什麼覺得以你一個人的本事可以救他?”司徒舜焰吊兒郎當的抖了抖菸蒂,指向門口,“外面的兩個人不會讓你走出這間套房半步。”

    “司徒先生說的沒錯,就算你讓我走,外面的兩位保鏢大哥也不會放行,不過他們也都是聽從你的吩咐,所以……”

    陸晚的攥的發白的纖手,悄悄的伸向清潔車裏面的一個夾層,指尖觸碰到那抹冰冷的溫度時,她深吸一口氣,握住刀柄……

    “司徒先生,你有沒有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

    陸晚目不斜視的盯着他,“如果他落在其他人手裏,你會怎麼做?”

    司徒舜焰並不在意她說的話,微微俯身,往菸灰缸裏抖了抖菸灰。

    就在那一瞬間,陸晚忽然大步走了過去,在男人低頭降低防備的時候,揚起手裏的修眉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他的皮膚很細嫩,鋒利的刀刃滑過,留下一條明顯的血跡。

    “司徒先生,別怪我不客氣,我也沒有辦法。”陸晚眸底滿是堅定,“這把刀很鋒利,你若是亂動,劃破大動脈就不是小問題了。”

    司徒舜焰不屑的輕笑一聲,漫不經心的摁滅手中的菸頭。

    “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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