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省這邊極少下雪，但每天清晨都有白頭霜的，那也是冷的很。
用程母的話來說，那就是就像含在狗嘴裏似的。
林楠經常聽她這麼說，卻不知道是啥意思？
不過就是大致能理解，這是形容很冷的意思。
而且怕林楠不適應這邊的天氣，程母是在下霜的第一個早上，就拿了件軍大衣過來給林楠，說是程黎以前當兵的時候發的，她們沒穿過。
林楠看着也是全新的，不過她沒要，來的時候她帶的東西都全乎着呢！
棉衣棉鞋這些都是不成問題的，讓林楠受不了的是沒有炕啊！
這邊家家都睡的木牀，睡到半夜溫度下降的時候，就開始被冷醒。
林楠這樣經常半夜醒來，久而久之，精神就差了一些，程母還以爲她生病了，給她急的。
後來才知道林楠是夜裏邊冷，才睡不好覺，然後她從衛生所拿了兩個吊瓶的玻璃瓶，晚上就給灌滿熱水讓林楠捂腳去。
這給林楠感動的，親媽都不一定對她這麼好呢！
有了熱水瓶，林楠總算是好過一些了。
日子到十一月中旬時，是徹底農閒下來了，不過因爲天氣轉變，生病的人也就多了，林楠變得忙碌起來。
這天林楠正忙着，李夢瑤就來了。
說起李夢瑤，林楠許久沒看見她了。
不過兩人不怎麼對付，林楠就沒過多打聽她消息。
今天李夢瑤來，臉色難看的，林楠還以爲她生病了，就嘴賤的問了一句。
結果人李夢瑤直接嗆她，“不生病我就不能來了，你這是衛生所又不是皇宮。”
得，一聽這語氣就知道來者不善了。
林楠也就懶得搭理她了。
不過李夢瑤今天就是來找茬的，自然不會因爲林楠不說話就算了的。
林楠說:“彼此彼此，你不一樣扒上週勇給你做免費的老黃牛嗎？”
“還有，我們之間是沒可比性的，我最起碼對程黎是真心的，不像你，就是利用而已。”
李夢瑤的小心思被當面說出來，難免有些不自然，不過這陣子類似的風涼話她也聽多，早就免疫了。
“這真不真心的，誰知道呢！這不是還沒結婚，可別現在說的好聽，到時候被打臉可就不好了。”李夢瑤說。
林楠說:“這些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李夢瑤說:“行，我今天來本來也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林楠聞言看向她，不知道她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了，就聽她道:“大家都是一起下鄉的，總不能你喫肉，我們就喝點湯吧！”
李夢瑤這麼一說，林楠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了。
林楠問:“你想當衛生員？”
李夢瑤:“當然，你這種三腳貓都能當，我爲什麼不能當的？”
她三腳貓？
林楠有些無語。
不過衛生所又不是她開的，李夢瑤要當，她說了也不算。
林楠就說:“要當衛生員你可以去找大隊長說，然後讓大隊長給你開介紹信，自己去縣醫院考，考過了就來。”
李夢瑤聽後，繡眉就擰起來了，“這麼麻煩，你當時也是這麼考來的，我不信。”
林楠說:“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縣醫院考，當時給我考試的，可是院長。”
“哦！你別說院長和大隊長認識，給我走了後門，因爲大隊長根本不認識院長，這個你可以隨便出去打聽。”
李夢瑤後邊要說的話，就被林楠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