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種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卻偏偏有一種是絕對存在的,這的確是讓牛仁百思不解的地方。

    另外,對於蘭若亭這個大美女,牛仁心中也是疑點重重。

    蘭若亭一聽任天涯說起八卦石盤會發光之時,爲什麼會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可當任天涯問起之時,她爲何卻又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有,今天她真的是無意中和任天涯相撞嗎?她對我們爲什麼會表現出一見如故之情?

    正當牛仁集中思維進入忘我的推理之時,任天涯一把將他搖醒:“發什麼呆呢,快買單啊,我們要走人了。”

    牛仁一愣:“你剛纔不是說你請客的嗎?怎麼這會又叫我買單?”

    “是啊,我請客,你買單,這不很正常嗎?再說了,咱哥倆誰跟誰,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不還是我的嗎。”任天涯很無賴的嬉皮笑臉說。

    “你說什麼?最後一句再說一遍!”

    “呃呃,沒什麼。快買單吧,別磨蹭了,人家服務員都站着等半天了。”任天涯連忙轉移話題。

    牛仁回頭一看,只見身後果然站着一名微笑的女服務員,正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收錢呢!當下,牛仁也懶得再和任天涯貧嘴了,轉而問那服務員:“多少錢?”

    服務員微笑說:“一共是六百二十八,謝謝!”

    牛仁一聽,不由嚇了一大跳!暗說:尼瑪,就這幾杯稀不拉幾的東西,外加幾塊糕點,居然要六百多塊,都快頂我一個月工資了。這他媽還不如去搶算了。

    心裏雖然這般罵着,可臉上卻還是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一摸卻發現忘記帶手機和錢包了。

    這可怎麼辦?牛仁不由將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任天涯,希望這個傢伙能得到暗示,主動掏腰包來解圍。

    可沒想到任天涯卻自顧悠閒的用牙籤剔着牙,見牛仁望着他卻絲毫不理會其中的含義,反而催促說:“還愣着幹什麼?快給錢啊!”

    “我忘記帶錢包了。你來買單。”牛仁沒好氣道,恨不得一腳把這傢伙給當場踢飛了。

    旁邊的蘭若亭大概已經看出苗頭,不由笑吟吟說:“牛哥,這頓說好了我來請的,你怎麼又搶着來買單吶。”

    “別別別,哪能你買單啊!”任天涯拿出手機,直接掃碼付了款,隨後扔出一張五十元給服務員當小費。

    服務員一臉欣喜的接過錢,含笑彎腰:“謝謝!三位請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牛仁卻在心裏冷哼:還想我光臨,等下輩子吧!尼瑪喝一杯頂得上我買雀巢咖啡喝一百杯了。

    和蘭若亭分手後,牛仁和任天涯又找了家快餐店大吃了一頓。畢竟,兩個大男人中午喝那麼點咖啡是不夠填飽肚子的。

    喫飽喝足之後,兩人回去睡了會午覺。下午又四處閒逛了會,到了晚上喫過晚飯之後,牛仁對任天涯說:“要不你去把酒店房間退了,暫時在我這裏住一段時間,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住這兩室一廳。”

    任天涯說:“等過兩天我再搬過來,我住那酒店已經預付了一個星期的房錢,不住也白不住。再怎麼說,也比你這狗窩要住得舒服些吧?”

    牛仁聽了不由對他斥喝說:“滾!有種你天天住酒店,別來我這狗窩蹭喫蹭住。”

    任天涯卻嘿嘿笑說:“放心,我馬上走。你也早點休息,明天我再來找你,記得買點好喫的菜。”說完,甩門揚長而去。

    牛仁衝着他的背影吼道:“明天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三餐,我還要上班。”

    接下來的這兩天,任天涯倒是沒有再來打擾牛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些什麼。牛仁自然也落得個清靜省事,也懶得去找他,照樣正常上班。

    到了第三天早上,一件大事發生了。

    這天上午,牛仁正在辦公室查看着一些文物研究資料,突然進來幾個警察。

    爲首的那名警察出示證件之後,問:“請問你是不是牛仁牛先生?”

    牛仁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啊。警察同志,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牛先生,昨晚西城博物館發生一起文物失竊案,新近展出的國家一級文物乾坤八卦盤被盜。警方希望你能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牛仁一聽,不由懵了:“什麼,八卦石盤被盜了?可……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另一位警察上前說:“牛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有一些線索,想請你配合一下我們警方協助調查,我想牛先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牛仁心中暗想:你們的話倒是說得那麼好聽。你們警察要求我們老百姓做的事,我們老百姓敢說半個不字嗎?

    當下牛仁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警民合作,本來就是我們每一個公民應盡的職責。呃,警察同志,現在就走嗎?”

    爲首的那名警察點頭說:“此案事關重大,牛先生如果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情,最好是現在就跟我們回一趟警局做一下筆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牛仁哪敢還有半點推辭。起身略作收拾之後,便在文物所同事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目光中跟警察走出大門,上了警車。

    到了西城公安局之後,牛仁被帶到一間單獨的筆錄室坐下。隨後沒多久,一位年約四十多歲的警官,帶着兩個文書走了進來。

    牛仁忙起身點頭,那警官略點了點頭,示意牛仁坐下。

    “這是我們刑偵科的張科長。”其中一個警員指着那警官介紹說。

    牛仁再次起身叫了聲:“張科長,您好。”然後坐下。

    張警官等人坐下之後,筆錄開始。

    “姓名?”

    “牛仁。”

    “姓別?”

    牛仁嘿嘿一笑:“警官,這個還用問嗎?”

    張科長臉色一板:“嚴肅點!性別?”

    “男。”

    “年齡?”

    “二十六。”

    “職業?”

    “西城文物所古文字符研究員。”

    “這個人你認識嗎?”張警官拿起一張照片對牛仁揚了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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