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蘭若亭這個女人不簡單。

    具體原因牛仁也說不上來,但蘭若亭的氣質和談吐告訴牛仁的直覺,她不是一般人。

    還有一點就是,在咖啡廳買單時,看蘭若亭穿的這身名牌,這份闊氣又豈是一個實習記者所能揮霍得起的?

    所以,蘭若亭應該是個有背景的人。她不是商賈大亨的子女,就是官宦人家的子女。

    另外,牛仁還覺得蘭若亭對任天涯比較感興趣。要不然的話,任天涯撞倒她之後,她不但沒有半點生氣,反而和任天涯聊得特別開心,又主動提出請他們兩個喝咖啡。當然,牛仁心中明白,他只是個陪襯,任天涯纔是主角。

    這也絲毫不奇怪,任天涯本身就是一個極富男性魅力的人,女人們對他心動完全是情理之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要是蘭若亭得知任天涯此刻的處境,一定會想辦法幫忙吧?

    想到這裏,牛仁忙翻出那天蘭若亭遞給他的名片,撥打了她的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了蘭若亭甜美的聲音:“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若亭嗎?我是牛仁,還記得嗎?就是那天和任天涯一起認識你的。”牛仁怕蘭若亭一時想不起他這個人,特意加上了任天涯三個字。

    “是牛哥啊,怎麼會不記得,我還正打算這個禮拜天來找你們玩呢!對了,天涯呢,他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呃,天涯他……他不在這裏。”牛仁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稍頓一下說:“若亭,昨晚西城博物館發生了一起文物失竊案,乾坤八卦盤被盜了,不知你知不知道?”

    “知道啊,今天我從新聞上看到這件事的。真是想不到,西城博物館這麼森嚴的安保系統居然也能讓竊賊輕易得手,這個盜賊真是太厲害了!”電話那端的蘭若亭感慨說。

    “呃,若亭,有件事情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說起。警方認爲這起文物失竊案和天涯有關,今天已經把天涯給帶到警局審訊去了。”

    “什麼,天涯被抓了?什麼時候的事情?他們怎麼會認爲天涯會與這起文物失竊案有關呢?”電話那端的蘭若亭語氣明顯很急切很擔心。

    “大概是今天中午左右吧!我去過警察局,本來想見一下天涯,當面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刑偵科的張科長不讓見人。”

    “怎麼會這樣……天涯他不可能是這種人,警方肯定是搞錯了。”蘭若亭雖然與任天涯只有一面之緣,但她卻似乎對任天涯十分的信任。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天涯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偷盜文物的事情來。”這話說出來,連牛仁自己都覺得沒有半點底氣。

    “那天涯到底會被關多久纔會放出來?”

    “這可不好說。目前很多不利的證據都指向天涯,如果天涯不能提供充足的證據來爲自己洗脫罪名的話,恐怕最終還是會被定罪的。”

    蘭若亭發出一聲驚呼:“啊!那天涯豈不是要坐冤獄了?不行,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先保釋出來再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在西城沒有什麼人脈關係,所以纔打電話給你,想請你幫幫忙,看能不能先把人保釋出來再作打算。”

    “牛哥你客氣了。我們既然已經是朋友了,這件事情我肯定會盡量幫忙的。這樣吧,這兩天我想法託人找關係試試看,只要天涯是無辜的,我相信警察會放人的。”

    牛仁嘆了一口氣,一語雙關的說:“希望如此吧!”

    掛了電話之後,牛仁暫時鬆了口氣。現在反正急也沒有用,還是安心的等蘭若亭那邊的消息再說。

    第二天,牛仁還是照常上班。一天無事發生,也沒有接到蘭若亭那邊的任何消息。本來他想打電話給蘭若亭問問,可是轉念一想,人家既然已經答應幫忙了就一定會幫的,自己也不能催得那麼急,畢竟找人脈關係本來就是一件複雜麻煩的事情,需要一定的時間,還是過兩天再說吧。

    到了第三天,博物館又一件大事發生了,安保科的科長被殺。

    不到三天時間,博物館連續發生兩起大案,一時轟動整個西城。

    安保科長被殺這件事雖然讓牛仁感到很驚詫,但他卻隱約感到這安保科長的死也許對任天涯來說有利。

    如果安保科長被殺這件案與文物失竊案有關聯的話,那麼殺手必定與八卦石盤偷竊案嫌疑有關,而正巧這幾天任天涯被關在警局,這正好證明他與這起兇殺案無關。

    到了第四天,正好是雙休日,牛仁正在家裏看電視,門鈴響了。

    會是誰呢?牛仁一邊想着,一邊起身去開門。

    打開門一看,門外站着兩個人,任天涯和蘭若亭。

    牛仁一呆,隨即興奮的衝上去對着任天涯就是一拳:“老任,你丫總算被放出來了,我還以爲你要蹲在監獄裏喫一輩子牢飯呢!”

    任天涯哈哈一笑:“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牛仁指了指蘭若亭,對他說:“先別得意,這一切恐怕都是人家若亭的功勞吧?”

    蘭若亭含笑說:“我倒沒幫什麼忙,主要還是天涯他本身是清白的。”

    任天涯冷哼一聲:“那是,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別說是進警察局了,就是陰曹地府的閻王請我去了,也得乖乖的放我出來。”隨即又瞪眼看着牛仁,“你丫堵在門口乾什麼,怕我沾了晦氣傳到你屋裏怎麼着?”

    牛仁忙閃身讓開,嘿嘿笑說:“我這不是一時興奮跟你說話嗎,兩位快快情進。”

    任天涯和蘭若亭坐下之後,牛仁起身給他們兩個衝了杯茶,不料任天涯卻推開茶杯:“喝什麼茶,給我來點酒。”

    “是啊,被關了這幾天,確實是該喝點酒來壓壓驚了。”牛仁一邊揶揄說,一邊起身從冰箱裏拿出三瓶啤酒,打開瓶蓋,一人一瓶。

    “來,爲任天涯同志重獲自由乾杯!”

    抿了一口酒之後,牛仁問蘭若亭:“若亭,你是怎麼把天涯給保出來的?是確定無罪釋放的嗎?”

    任天涯一旁說:“你這不是廢話嗎?難道你還真以爲八卦石盤是我偷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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