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實在又是一件令牛仁百思不解的問題。

    “問你話呢?快說,八卦石盤是不是你們偷的?”那名警察再次大喝一聲,打斷了牛仁的沉思。

    “沒有啊!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沒有偷什麼八卦石盤,你們一定是誤會找錯人了。”牛仁說的也算是實話,雖然八卦石盤是在他們手上,但卻又並不是他們所偷。

    那名警察冷哼一聲:“你還狡辯!如果八卦石盤不是你們偷了,那爲什麼不敢接受我們的搜查,反而拒捕襲警,帶着髒物畏罪潛逃?”

    警察的話讓牛仁一時啞口無言,無語反駁。畢竟,任天涯襲警的事情就活生生的擺在眼前。可是,如果任天涯不反抗搶包逃走的話,讓警察從揹包中搜出八卦石盤來,那他們兩個就更加百口莫辯了,偷盜一級文物罪就會成爲鐵的事實。

    所以,任天涯襲警逃跑,也是萬不得已的事情,總好過任由警察找出八卦石盤來好些。

    見牛仁一時答不上來,那名警察不由得意的冷笑說:“怎麼樣,答不出來了吧?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認罪了吧!”

    認罪?八卦石盤又不是我們偷的,叫我們如何認罪?牛仁心中又氣又急。

    心中雖是這樣想,但嘴上卻說:“警察同志,我們真的沒有偷什麼八卦石盤。我那位朋友之所以不讓你們檢查他的揹包,是因爲包裏面有很多貴重物品。實話對你們說了吧,我那位朋友是個做走私生意的,他也知道這些事是違法的,所以哪敢讓你們搜查啊!”

    牛仁這番話倒是編得天衣無縫,連他自己都不由佩服自己腦子轉得快。

    可那名警察根本就不信,指着牛仁惡狠狠的說:“臭小子,別敬酒不喫喫罰酒!老子不跟你上點刑,看來是撬不開你的嘴!”

    說罷,那警察對另外兩個警察一招手:“用針扎他的手指尖,扎到他肯承認爲止。”

    那兩名警察應了聲,各自拿了根兩寸來長的針就向牛仁走來。牛仁見狀又驚又急,連聲大叫:“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濫用私刑,我要去告你們。”

    一名警察陰笑說:“想告我們?那得等你有這個命活出去再說吧。”說完,拿起針就對準牛仁的中指狠狠的紮了下去。

    牛仁痛得大叫一聲,那種鑽心的刺痛讓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十指連心了。

    《從鬥羅開始的浪人》

    “痛吧?痛就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否則還會有你好受的。”那名警察惡狠狠的說。

    牛仁咬緊牙關,搖了搖頭:“我們真的沒有偷八卦石盤,你叫我怎麼承認?”

    “嘴巴倒是挺硬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挺得住多久。”說完,那警察拿起針對着牛仁的手指尖又是猛紮下去。

    紮了十來針,見牛仁依然咬牙不承認,爲首的那名警察上前一把抓住牛仁的下巴,獰笑說:“還挺堅強的嘛!看來這種小兒科遊戲對你來說不夠刺激,不如咱們就玩點刺激的。”說完,對另外兩個警察做了個手勢。

    那兩名警察立即會意,其中一名走到牆角的一個火爐旁,拿起一塊早已燒得通紅的烙鐵向牛仁走來。

    看着那根燒得通紅的烙鐵,牛仁不由想起影視裏面那些情節,一烙鐵下去,白煙直冒,皮開肉熟,滋滋作響,那是怎樣的痛苦和殘忍?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種情形今天居然要發生在他的身上了。如果說剛纔手指頭被扎牛仁還能咬牙強忍過去,可現在面對這麼一塊燒得通紅的烙鐵,牛仁的內心早已崩潰,臉色慘白。

    就在那警察手中的烙鐵將要貼到牛仁胸上之時,牛仁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大聲叫:“別別別,我說,我說……”

    爲首的那名警察露出得意的笑容:“早說嘛,不就省得喫那麼多苦頭。好了,快說說你們到底是怎麼偷到八卦石盤的,又爲何逃到了墨脫這個偏僻的縣城來?還有,來這裏到底有什麼目的,全部都交待清楚吧!”

    牛仁無奈的嘆了聲:“八卦石盤確實是在我們這裏,不過卻並不是我們所偷。我知道,你們肯定會不相信,但它的的確確是一個神祕人偷偷放到我們的揹包中……”

    牛仁將有關八卦石盤的事情從頭到尾詳細的說了一遍,包括任天涯與八卦石盤之間的特殊感應,以及來這裏是按神祕人的指示去原始叢林中找神祕洞窟之事全盤托出。

    反正事已至此,要說就乾脆全說,否則怕警察更不會相信他的話。

    牛仁原以爲說完這段離奇詭異的事情之後,警察一定會懷疑他在胡說八道,可沒想到這些警察聽完之後,居然毫不喫驚。

    爲首的那名警察露出詭異的微笑:“這八卦石盤果然是道家聖物,而那小子居然是聖物的有緣人!看來,我們是得好好計劃一下,如何才能得到八卦石盤。”

    牛仁聽得懵了!這夥警察到底是什麼人?還是他們根本就不是警察?

    想到這裏,牛仁臉上的冷汗不由都冒了出來,滿臉驚恐的問:“你……你們根本就不是警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那幾名假警察發出得意的狂笑:“小子,你知道得太晚了,現在老子就打發你去陰曹地府找閻王問個明白吧!”

    說完,那名拿烙鐵的假警察,將手中的烙鐵對準牛仁的心窩狠狠的插了進去。

    看着直透心窩的烙鐵,牛仁發出痛苦而驚駭的慘叫……

    牛仁大叫一聲,驀然睜開雙眼,一骨碌從牀上坐了起來。

    半天,他才緩過神來,使勁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感的傳來這才讓他確定,剛纔那個是夢,現在是真實的。

    “還好是個夢,真是嚇死我了!”牛仁暗自吁了口氣,如此逼真的夢,那可真是他自打從孃胎出來從未做過。

    牛仁坐在牀頭點了一根菸,噴了幾口,這才總算壓了下驚,心情逐慚平復起來。他轉頭去看任天涯,心想這小子應該睡得很香吧?

    只見任天涯睡夢中的表情一副緊張焦急的樣子,口中還偶而發出幾聲夢囈,甚至手腳都不停的抖動。

    牛仁不由暗道:咦,看來這傢伙也做惡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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