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泰山這個超級強悍的保鏢,他們的確是省去了不少麻煩。又穿行了三天之後,終於抵達地圖標示的終點——圓眼。

    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孤峯,但並不高,比他們所站立的位置略高一點。只不過,孤峯與他們之間隔着一道萬丈深壑,這道萬丈深壑呈圓形,將孤峯環繞一圈,使孤峯看上去就像一座孤島聳立在大海中一樣。

    孤峯叢林茂盛,遠遠望去,一片墨綠。加上孤峯形狀圓而不尖,就像一顆黑色的眼瞳佇立在其中。而圍着孤峯一圈的萬丈深壑,白霧繚繞,尤如人的眼白一般,加之中間孤峯似眼瞳,整體看上去正像一顆巨大的圓眼。

    這顆巨大的圓眼當中的眼瞳,也就是那座孤峯,就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按照地圖的標示,那個神祕的洞窟就隱藏在這座孤峯之中。而神祕人的提示就是,只要他們找到了神祕洞窟,進入裏面,一切謎團都將會解開。

    眼看歷經千辛萬苦的叢林跋涉總算快要見到曙光,充滿神祕未知的八卦石盤就要揭開謎底,三人都不由心中激動萬分!連日來在原始叢林所經歷的苦難也都覺得一掃而空,爲了這一刻,一切都值得。

    然而,就在他們興奮不已之時,突然發現還有一道難題擺在他們面前,那就是如何過去到孤峯之上?

    這座孤峯四面臨崖,陡如刀削,深不見底,就算是靈猿也無法攀上,更別說是他們了。而他們幾個繞着孤峯處圍的深壑邊走了一圈之後悲觀的發現,這一圈深壑沒有一處有橋樑通往那座孤峯之上,甚至連一條索橋都沒有。而這圈深壑的寬度基本都差不多,都在五六十米左右,形成一個非常圓的形狀,不愧爲圓眼的稱號。

    這五六十米寬的深壑相隔,成爲一道無法跨躍過去的天然鴻溝。

    “這可怎麼辦,這麼寬的萬丈深崖相隔,我們怎麼能夠過得去?”牛仁看着眼前這座可望不可及的孤峯,不由泄氣了。

    蘭若亭卻安慰他說:“別泄氣,我們先想想看,總會有辦法過去的。”

    牛仁雙手一攤:“什麼辦法?除非我們有翅膀,像鳥一樣飛過去。”

    的確,這圈深壑太過陡峭,別說他們無法從這爬下去,就算他們能從這裏爬下去,但到那座孤峯崖底下,也決不可能再爬上那座刀削般的孤峯。

    任天涯沉思不語,一邊走着,一邊四處打量地形。走了幾圈之後,他突然停了下來,對牛仁和蘭若亭說:“既然這裏沒有橋,那我們就架一座橋。”

    牛仁一聽,不由瞪大眼說:“架一座橋?你開什麼玩笑!這條深澗那麼寬,下面那麼深,連個支點都沒有,我們怎麼架橋?再說了,架這麼長的橋得需要多少木頭和繩索,就憑你手中那把小破刀要砍到什麼進候去?”

    蘭若亭聽了,不由也對任天涯搖頭:“架橋這件事不現實,我們還是想想看有沒有其他的方法過去。”

    任天涯卻微微一笑:“誰說我要架木橋,我們又不是要在這搞旅遊開發,搞那麼大工程做什麼?”

    “不架木橋?那你打算架什麼橋?”牛仁聽好不由好奇的問。心想這小子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木橋已經是最簡單的了,難道還能架鐵橋,混泥土橋?

    “我們架一條索橋。”任天涯緩緩吐出了答案。

    “索橋?”蘭若亭聽得美目一亮,點頭說:“不錯,搭索橋的確是最簡單可行的辦法。”

    牛仁搖頭說:“你們說得倒是簡單,我們一沒鐵鏈,二沒結實耐用的長繩,怎麼搭索橋?”

    牛仁說的這些問題都是很現實的問題。雖然繩索他們包裏確實帶了一些,但那總共不過十來米長,怎麼夠在這足有五六十米寬的深澗之上搭索橋?如果沒有足夠的繩索或鐵索,任天涯所提出的搭建索橋構想,就成了空中閣樓,不切實際。

    “是啊,這倒是個問題。”蘭若亭聽了牛仁的話之後,不由也爲之氣餒。

    任天涯卻胸有成竹的說:“誰說沒有繩索?大自然中沒有你缺少的,只有你想不到的。只要你用心去觀察,就會發現,大自然中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寶……”

    “行行行,少羅嗦,別賣關子了,直接說答案。”牛仁打斷任天涯的話,急不可待的催促說。

    任天涯見牛仁打斷他的長篇大論,不由很是不爽的瞪了牛仁一眼,隨後伸手指向不遠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一字一句的說:“答案就是它。”

    牛仁望着那棵幾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參天大樹,不由一臉迷糊的問:“你說什麼我都不明白。我現在是在問你要繩索,你卻指着那棵參天大樹說是答案,難不成你還能把這棵幾個人都合抱不起來的古樹給砍了,當橋樑架在這山澗之上?不能吧,就憑你手中這把小破刀,就算砍個十天半個月只怕也砍不倒這棵大樹。再說了,就算你好不容易把這棵大樹給砍倒了,我們幾個能擡得動嗎?”

    任天涯聽了牛仁的話不由直翻白眼,指着牛仁直搖頭:“我說老牛,看你平時挺聰明的,怎麼現在卻笨得像頭豬……哦,不對,應該說是頭笨牛。我指的是樹上的白藤,不是大樹本身,OK?”

    牛仁聽了任天涯的話,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任天涯是想用這棵參天大樹上纏繞的白藤做成索橋,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下牛仁不由尷尬一笑:“你說清楚嘛,我見你指着大樹,哪曉得你說的卻是樹上的白藤。”

    “拜託!老兄,我們剛纔討論的是關於繩索的問題,難道你認爲這麼粗壯的大樹看起來像繩索?”任天涯聳了聳肩,一臉嘲弄的味道。

    蘭若亭走了過來,美目瞥了任天涯一眼:“好了,少在這挖苦人家牛哥了。牛哥也是一時會錯了意,你用得着這麼冷嘲熱諷的嗎?”

    任天涯嘿嘿一笑:“不是,我跟老牛之間說話從來沒有遮攔的,那份感情你不懂。是吧,老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