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嚥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直視。
本就露肩裝，這麼一折騰，若隱若現了。
“我自己不好拉呀，真掉了我怎麼辦？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瑤池聖女一臉的焦急，心中卻是雀躍不已，充滿期待。
“好……好吧……”
陳凡只能別過頭去，扯着瑤池聖女的衣領，幫她用力的拉了拉。
貼身露肩裝，難免磕磕碰碰。
瑤池聖女全身上下，瞬間燒得通紅。
陳凡也不好受，感覺七竅都要冒煙了。
幫瑤池聖女把衣服拉好，陳凡頓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
“瑤瑤，要不今天就到這吧！”
“公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天賦不行，不想教我了呀？”
瑤池聖女一臉的委屈。
那嘴巴翹起來的樣子，嘖嘖嘖……要人老命。
你那叫天賦不行嗎？
你那叫沒有天賦好不好？
陳凡心中吐槽。
他一刀一刻的教瑤池聖女刻制傳訊玉牌，但瑤池聖女怎麼都學不會。
都差點手把手的教了。
人長得挺漂亮的，腦子不太好使！
當然，有些話是不能直說的。
“不是，你天賦挺好的。不過雕刻這種事，得循序漸進，慢慢來。而且雕刻很辛苦，本就不太適合你們女孩子。你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挺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咱們改日繼續！”
陳凡和顏悅色，看不出半點嫌棄和不耐煩。
瑤池聖女卻是瞬間猶如霜打到的茄子，蔫了。
自怨自艾的道：“公子就別安慰瑤瑤了，瑤瑤明白自己沒天賦，公子是怕我傷心難過，才說這話安慰我，謝謝公子。”
說着說着，瑤池聖女的雙眼變得通紅。
“公子收留我，對我有大恩。本來瑤瑤還想着能學點技能，好幫公子做事，沒想到，瑤瑤這麼笨，什麼都學不會！”
瑤池聖女哽咽了起來。
“瑤瑤，你怎麼能這麼想呢，你已經很優秀了，我沒有任何嫌棄你的意思。你看你本身是武者，已經比這世上絕大部分的人優秀了，我都羨慕不及呢！”
陳凡急忙安慰。
不禁爲剛纔自己心中的想法，感到愧疚。
人家可是武者，怎麼可能笨呢！
像雕刻這種粗活累活，以前人家恐怕根本就沒接觸過，今天才第一次學雕刻，學不會也正常啊！
自己可不能用雕刻之神的標準去要求她，畢竟這世上只有一個雕刻之神，就是自己。
“武者……武者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任由別人擺弄的棋子罷了！”
瑤池聖女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傷心。
“公子，謝謝你，你不用管我！”
瑤池聖女對着陳凡欠了欠身，提着裙襬轉身離去。
看着她那失落的背影，陳凡想到她的經歷，不由得感同身受。
原本光彩無限的她，一時之間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陳凡想了想，喊道：“瑤瑤！”
瑤池聖女停了下來，扭頭期盼的看着陳凡道：“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陳凡問道：“你真的想學雕刻？”
瑤池聖女猶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陳凡道：“行。只要你想學，我保證把你教會！”
這點信心，陳凡還是有的。
“真的嗎？公子真的不嫌棄我？”
慢點，您慢點！
陳凡真怕她的衣服抖掉了！
沉着老師傅般的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從未嫌棄過你！”
“嗯，謝謝公子。我絕不會讓公子失望的。那……公子，我們現在還繼續嗎？”瑤池聖女期待的看着陳凡。
“你要不……回去換身衣服？”陳凡試探性的問道。
“我這衣服不好看嗎？”瑤池聖女狐疑的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行吧，你過來，我再仔細的爲你講述一遍雕刻的精髓！”
“好噠好噠……”
瑤池聖女蹦蹦跳跳的跑到陳凡旁邊，擺出一副認真聽講的小學生的架勢。
剛開始，還立定站好，與陳凡保持安全距離。
漸漸的，距離縮進、縮進，又靠到了陳凡的肩膀上。
“那個，瑤瑤，你站不住的話，要不拖個椅子過來？”
“好的！”
瑤池聖女拖了一個椅子過來，坐在陳凡旁邊，雙手託着下巴，十分的認真。
但聽着聽着，又開始打瞌睡了，腦袋不由自主的朝陳凡的肩膀上靠。
“要不，咱們今天到這裏好了！”
“沒事沒事，我不困！”
瑤池聖女立馬坐直，一副愛學愛聽的樣子。
倒是有那麼幾分可愛。
“你試試吧！”
陳凡把刻刀和木塊遞給瑤池聖女。
瑤池聖女興致勃勃的接過刻刀，接下來的動作，讓陳凡無語。
“刻刀不是這麼拿的！”
“啊？那該怎麼拿？”
陳凡沒辦法，只能出手糾正，自然而然的就得和瑤池聖女的手接觸了。
勉強糾正好，瑤池聖女雕刻的動作，又讓陳凡十分的無語。
“我真沒用！”
瑤池聖女察覺到陳凡的臉色不太好看，先罵自己。
陳凡心一軟，只能安慰。
現在陳凡基本可以肯定，瑤瑤肯定不是傻，而是在雕刻方面真沒天賦。
陳凡感覺自己之前誇下海口的時候，有點衝動了。
可是現在收回，已經來不及了。
難道自己“雕刻之神”的招牌，要砸在瑤瑤的手中？
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他就不信，他教不會她！
陳凡暗暗下定決心。
又勞心勞煩的教了一個時辰，陳凡是口乾舌燥，腰痠背痛。
幾次差點崩潰，差點拿棍子打瑤池聖女的手了！
陳凡雖然沒有正式收過弟子，但教小七各種技能，教琴兒識字，教大家紡織、釀酒、種地等等……
雖然，沒有誰能達到陳凡的境界。
但是學得也都還是很不錯的。
瑤池聖女，絕對是陳凡交過最“蠢”的學生。
“瑤瑤，今天到這裏吧，明天咱們繼續！”
看着瑤池聖女慘不忍睹的雕刻作品，陳凡心中一陣悲哀。
“好的，老師辛苦了，老師再見！”
瑤池聖女站起來，施施然的給陳凡行了一禮，順便調皮了一下，而後喜滋滋的離開。
就好像學渣苦等放學，終於放學了的那種興奮。
看着瑤池聖女蹦蹦跳跳的背影，陳凡左手扶額，發出長嘆。
這塊硬骨頭，不好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