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指什麼？麻煩您解釋一下，我聽不明白啊！”
帝尊氣得吹鬍子瞪眼，要是打得過陳凡，他恨不得一巴掌拍飛這個混蛋。
現在還演，有意思嗎？
帝尊長長吸氣，壓住內心的怒火。
他發誓，他已經十多萬年未曾這麼生氣憤怒過了。
“你明明是陸地神仙，如果要成爲天下霸主，輕而易舉，爲什麼還要假裝凡人，幫助姜如雪奪取天下，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帝尊忍不住爆粗口。
雖然打不過這個青年，但實在生氣得很。
“陸地神仙？你說我是陸地神仙，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陳凡感覺到莫名其妙。
老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你說我是陸地神仙？
莫不是帝尊活得時間太久，太無聊了，喜歡逗人玩？
“你難道不知道你是陸地神仙？”帝尊愕然的問道。
“實話跟你說吧，我連武魂都沒有，都無法修煉，我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我哪來的陸地神仙啊？”
陳凡沒想過假裝陸地神仙嚇唬帝尊。
雖然曾經他假裝通天大帝嚇唬過逆天級的強者。
但帝尊乃天下霸主，豈是能說嚇就能嚇住的。
一不小心人家一巴掌就讓你灰飛煙滅了。
現在，陳凡只希望用誠心打動這位大佬，希望這位大佬礙於高高在上的身份，不與自己這個凡人一般見識。
“武魂？”
帝尊差點被逗笑了。
“看樣子，你是想考驗我啊！”
沒有，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陳凡急忙擺手。
“我雖然不是陸地神仙，但曾藉助氣運的力量，達到過陸地神仙之境。”
“陸地神仙，從凡人化爲神仙。武魂自動融於身體之中，當然沒有武魂了。”
陳凡沒想到，無意間得知如此大的祕密。
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也沒有真氣啊！”
“陸地神仙，乃是凡人晉升爲神仙的一個過程。真氣和武魂一樣，都會自動融於身體之中。你自然沒有真氣了。”
“那陸地神仙，和凡人豈不是沒有區別了？”
陳凡驚訝。
“從武魂、真氣來看，陸地神仙和凡人的確是一樣的，都沒有這兩樣東西。但是，陸地神仙擡手即可成法則、成道蘊、成世界……擁有通天徹地的能力。”
“我看你屋內這些書畫，都已經達到了自成世界的地步。雖然署名是姜如雪，很顯然她還達不到這個境地。這些都是你的傑作吧！”
“陸地神仙，你就別跟本尊演戲了！”
我勒個去……
陳凡徹底驚呆了。
我是陸地神仙？
我他麼居然是陸地神仙？
一下子，陳凡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了在神武大陸的種種經歷，難道就是因爲自己是陸地神仙，所以……那些強大的武者，纔對自己畢恭畢敬？
他又想到了在天元大陸的經歷……
他想到了前幾天蕭玦雲說的話。
“我是陸地神仙？”陳凡扭頭看着姜如雪。
我他麼真是陸地神仙？
陳凡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他從地球，穿越到了神武大陸，得到了一個狗系統，每天就讓他練習書法、畫畫、廚藝等亂七八糟的，就是不教他武道修煉。
最後還他麼的解綁了。
身爲凡人的陳凡，在武道世界想要立足，必須擁有修爲，成爲武者。
所以他去參加武魂測試。
結果幾次測試，他都沒有武魂。
於是，陳凡絕望了。
於是，隨着葉輕舞的出現……
他的命運悄然發生了改變。
原來，他是陸地神仙啊。
他的武魂已經和肉身融合到了一起，故而無法測試出武魂。
原來，他是陸地神仙啊。
真氣融於血肉之中，所以他感覺不到自己的真氣。
陳凡緩緩擡起自己的右手。
一掌朝着帝尊拍出。
轟！
噗！
“你他麼有病吧！”
帝尊被一掌打得吐血。
“我現在這一掌，爲什麼又有威力了？爲什麼之前我打蕭玦雲的時候，沒有傷到她呢？”
陳凡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陷入了懵逼狀態。
帝尊和姜如雪面面相窺，而後異口同聲的發出驚呼。
“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陸地神仙？”
陳凡搖了搖頭。
帝尊和姜如雪差點暈倒。
“你難道真的失憶了？”姜如雪問道。
“我沒失憶啊。”陳凡道。
“那你爲什麼不知道自己是陸地神仙？”姜如雪問道。
陳凡把他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反正現在自己是這個世界最牛的存在，也不怕自己的祕密暴露了。
聽完陳凡那十年的“無用功”後，帝尊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嘆道：“你師父真是一個高人啊！”
“什麼師父？”
“你不是說系統教你畫畫、做菜、書法、建築、雕刻……就是不教你武道修煉嗎？你師父難道不是叫系統？”
“呃……”
陳凡竟是無言以對。
叫師父也說得過去。
“你爲何說它是高人？”陳凡問道。
“他教你諸天萬道，就是不交你武道。是要你把諸天萬道，都融於武道之中。萬道歸一，才成就了你現在陸地神仙之境。所以，你師父是一個高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恐怕是真正的神仙，是降臨下界來收徒的。你真是幸運。”
帝尊羨慕無比的看着陳凡。
它是神仙？
他麼就是神經病。
“難怪小凡你不知道自己是強大的武者。因爲你是學習諸天萬道，一躍成爲陸地神仙的。沒有覺醒過武魂，沒有凝聚過真氣……真是……難爲你了！”
姜如雪現在心情十分的複雜。
她不知道是該爲陳凡感到幸運，還是該感到悲哀。
幸運的是，一躍達到古往今來無數驚才絕豔的人物無法企及的高度。
悲哀的是，他已經站在了絕巔，卻不知道自己有多強，還一直以爲自己是個螻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