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機緣就在前方，只要去到衝出霞光的地方，應該就能得到絕世的寶物，卻是無法靠近。
這種感覺，和站在南淵之外望淵興嘆有什麼區別？
冒着生命危險進入南淵，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怎麼辦？要不你去試試？”青銅香爐沒好氣的揶揄。
趙靈心頓時尷尬不已，意識到自己的確着急了些。
陳凡安慰道：“不管如何，我們已經算是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等神祕力量消失的那一天，我們依舊能搶得先機。”
趙靈心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青銅香爐憤憤的道：“你們倒是躲着什麼都不用做，老子每時每刻都要遭受恐怖的攻擊，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陳凡哼道：“你那麼硬，當然要物盡其用了！”
青銅香爐罵道：“滾！”
一人一香爐又開始日常拌嘴，倒是讓氣氛輕鬆不少，趙靈心忍不住捂嘴偷笑，心情變得愉悅起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那種強大的神祕力量，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青銅香爐只能往後退了一些距離，枯燥的等待。
此時他們所在的區域，雖然不是霞光衝起的地方，但也充斥着霞光，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根本看不到霞光衝起的地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青銅香爐之內，陳凡和趙靈心閒來無事，開始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陳凡發現，相比於他這個初出茅廬的菜鳥，趙靈心其實更不諳世事。
她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昊天宮修煉，去的地方很少。
陳凡反而因爲在下界的經歷，比她的閱歷更豐富一些。
陳凡給趙靈心講了一些在下界的經歷，當然，不知道自己是絕世強者這件事，陳凡絕對不會向其他人提起，太羞恥了。
“陳兄，你別老是叫我聖女，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靈心。”趙靈心突然說道，顯得十分的灑脫和謙虛。
“行，那我以後就叫你靈心。”陳凡笑道，雖然這麼稱呼堂堂昊天宮聖女頗有些不知好歹，但陳凡也不是趨炎附勢之輩。
“對了，靈心，你之前說你有苦衷，是什麼苦衷，能告訴我嗎？”陳凡問道，他其實心中一直好奇這件事，只是沒有詢問的機會。
如今兩人的關係近了一步，變成了共患難的朋友，順勢詢問不會顯得唐突。
“這沒什麼不能和陳兄說的。”趙靈心臉上露出一抹苦澀，嘆道：“在別人看來，昊天宮聖女高高在上，可以隨心所欲，什麼得不到啊，但其實並非如此。昊天宮傳承久遠，各大勢力早已盤根錯節，複雜無比。”
陳凡默默頷首，別說法雲地域霸主昊天宮內部勢力複雜了，就是玄月宗、天冥宗何嘗不復雜。
只不過陳凡沒有捲入天冥宗和玄月宗的內鬥而已。
就比如，楊過爲什麼要讓天璣峯擺爛？就比如，穆哲一家爲什麼會被關押寒潭？
這些都是宗門內鬥的結果。
玄月宗和天冥宗都內鬥不休，何況昊天宮呢。
“我所在的這一脈，雖然也是趙家嫡系，但是最弱的一脈，我能成爲聖女，有我自己的天賦原因，也有一些奇妙的機遇。但是，哪怕我在大比之中拔得頭籌，奪得聖女之位，但是不服我的人還有很多。”
趙靈心說着說着，逐漸變得情緒激動起來，顯得不甘、不服，那種要爲自己命運拼一把的氣概，讓陳凡都爲之動容。
陳凡能夠感受到趙靈心現在面臨的壓力。
昊天宮老祖，乃是昊天宮真正的掌舵者，是法雲地域毫無疑問的第一強者。
他的話在昊天宮乃至於整個法雲地域都是不可違背的法旨。
他不看好趙靈心，就是趙靈心前進最大的阻礙。
“此次南淵變故，是上天給我的一次機會，就算是拼了命，我也得抓住這次機會。”
趙靈心雙拳緊握，目光變得十分的堅決。
“所以，你怕就算是昊天宮最終得到了南淵內的寶物，因爲你們老祖的干預，那種寶物最後落不到你的手中，所以你才瞞着昊天宮的人，率先行動？”陳凡問道。
趙靈心點了點頭，道：“根本不用懷疑，不管這次行動昊天宮在南淵中得到什麼寶物，得到多少寶物，最好的都輪不到我。”
陳凡嘆道：“可惜，九幽冥果對你這個級別的強者已經無用了。”
對於弱者來說，九幽冥果在任何境界都可以提高一個人的等級。
但是對於強者來說，九幽冥果的作用僅限於九星神嬰境之下。
修爲達到九星神嬰境，再服用九幽冥果就沒有那種奇效了，和普通的修煉藥材沒啥區別。
“謝謝陳兄，其實就算有用我也服用無效了，在此之前我就服用過三顆九幽冥果了。”趙靈心笑道。
一轉眼便從剛纔的情緒中走出，又恢復落落大方。
趙靈心貴爲昊天宮聖女，能夠得到三顆九幽冥果，這並不奇怪。
陳凡倒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陳兄，其實我也一直有個疑問。”趙靈心道。
“哦？什麼疑問？”陳凡問道。
“以陳兄的天資，未來自己開山立派也不過是小事，爲何甘願屈尊到玄月宗呢。”趙靈心道。
“你是想說，我爲何自甘墮落去當贅婿吧？”陳凡落落大方的道。
趙靈心笑而不語。
“其實這件事，一開始是個交易。”陳凡嘆了口氣道。
“交易？”趙靈心驚愕，從陳凡的表現可以看出，他很愛穆冷嬋，怎麼會是個交易呢？
陳凡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趙靈心十分的尷尬，抱歉的道：“對不起陳兄，我不知道竟還有這件事。”
陳凡道：“你不用感到抱歉，是趙雲傑逼的，又不是你。不過現在，交易已經變成我心甘情願的事情了，我很愛嬋兒，嬋兒也愛我。我覺得我入贅玄月宗，也沒什麼不好的。”
趙靈心點了點頭，道：“真是羨慕穆少主，能遇到陳兄這麼一個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