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抽幾巴掌?那還不如直接要了我的老命來的痛快。
柯無涯或許能扛住白風流的巴掌,但是元蒂不行啊,那力道根本就不一樣啊。
見元蒂陷入了沉默,一旁的司徒墨不禁笑道,
“妖祖,你這性子還真是的,還有耍劍的,你們兩個當真是越活越像一個孩子,若是被其他人見到你們這般模樣……”
說到這,司徒墨沒有繼續說下去,任誰也無法想象,堂堂驚蟄劍主白風流與妖祖元蒂,竟然是這般模樣。
在許多修士的眼中,這種超級大佬,都應該是那種非常神祕而且非常嚴肅的那種,一言一行都是法旨,能夠改變一個世界的格局的那種。
聞言,白風流微微一笑,
“看書的,我說你那麼在意形象幹嘛?不累嗎?像我們這樣不好嗎?”
“殺人之前的口頭禪:我自地獄來。”
“我說你能不能樸實一點,你看我,多直接,我叫白風流,這將是你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這多好啊。”
聽到白風流的話,司徒墨不禁用異樣的神色看着白風流,然後說道,
“耍劍的,你那句口頭禪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你就是你讀書少,沒有文化麼。”
“至於說的那麼高大尚嗎?”
白風流:……
…
這話一出,饒是白風流都不禁覺得有點臉紅,司徒墨這廝怎麼回事,自己這點老底都被他給說出來了,他白風流不要面子的嘛?
乾咳一聲,白風流的目光望向了虛空深處,然後笑道,
“你們說,玄武與邪小子,誰會贏?”
雖然知道白風流在轉移話題,但是元蒂與司徒墨還是仔細的想了一下,因爲這個問題他們很感興趣。
玄武,身爲妖界大妖的他,在戰鬥力這一方面絕對是大佬般的存在,更何況,玄武還有無汐之水與蕩天錘的加持。
而邪帝,身爲當初暗劍的領頭人,實力更是毋庸置疑的,更何況,能在天機道人手下逃走,這也證明了他實力的不凡。
所以,這倆人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
…
沉默片刻,元蒂緩緩地說道,
“這兩人之間的戰鬥,要想分出生死,那就不好說了,畢竟,玄武從始自終都還有大殺器沒有拿出來,而邪帝同樣也被老白影響不敢用劍。”
“當然,如果二人都暴露底牌,玄武有着絕對的實力能夠將邪帝斬殺。”
聽到元蒂的話,白風流與司徒墨都是點了點頭。
邪帝身爲暗劍的曾經領頭人,自然是一名劍修,元蒂之所以說他受到白風流影響不敢用劍,是因爲他的劍,是白風流教給他的,只要白風流還在,哪怕白風流不會出手斬殺邪帝,邪帝也不敢使用曾經白風流傳授給他的劍技。
而玄武,雖然是妖界衆多大妖之中最憨厚的,但是,他也是衆多大妖之中最富有的一個。
畢竟,曾經統治冥火界那麼久,家底怎可能如此薄弱?
而這件大寶貝到底是誰麼,就連元蒂也不清楚,他也只能隱隱的感覺到玄武的身上,有一件殺伐氣息極其濃郁的東西。
…
再次望向虛空深處,白風流不禁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道,
“停手吧,你們兩個繼續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頓了頓,繼續說道,
“邪小子,你既然知道我在看着你,何不來見一面?與我聊聊,當初之時。”
虛空深處,邪帝與玄武二人在聽到白風流的話之後,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玄武直接轉身一步跨出,回到了柯無涯幾人的身邊,而邪帝則是站在原地,眉頭緊鎖,不知在想着什麼。
片刻之後,他擡起頭,嘆息一聲,然後撕裂了虛空,來到了白風流的小世界前。
白風流一揮手,邪帝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
邪帝看着白風流,神色之中閃爍着極其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只要眼前之人對他動了殺心,他無論如何都逃不掉被殺的命運。
看着邪帝,白風流微微一笑,
“一轉眼,數十萬年未見,你這實力不僅沒有進步,反而越來越差了,我想,這不僅僅是當年你被老道重傷這一個原因吧?”.七
聞言,邪帝再一次陷入沉默,而白風流就那麼靜靜地看着他,等待邪帝接下來的話。
良久,邪帝擡頭看向白風流,緩緩地說道,
“劍主在,邪無天不敢用劍,永遠不敢。”
想了想,邪帝繼續說道。
“劍主叫我來,恐怕不僅僅是因爲這件事情吧?”
聞言,白風流有些意外的看向了邪帝,然後淡淡的說道,
“的確變了很多,曾經的你,可不敢用這種語氣與我說話,不錯,算是進步。”
“也正好,我想聽一聽,到底是何原因,讓你脫離了暗劍,墮入邪修之列。”
聽到白風流的話,邪帝目光淡淡的看向白風流,緩緩地說道,
“在此之前,我想問劍主一件事,何爲邪修?”
“我一來沒有投靠幕後之人,二來沒有斬殺任何一個凡人,劍主又爲何叫我邪修呢?”
“還是說,劍主覺得我殺的人,比您還要多?”
聞言,白風流不禁笑了,笑着笑着,他便搖了搖頭,
“你殺的人,當然不及我多,甚至不足我的萬一,你說的不錯,我也是一步一步,踏着無數枯骨站在了現在的位置,如果這樣看來,我或許也是邪修。”
“但是,你可曾見我殺過身邊之人,你可曾見我殺過別的修士然後抓起他們的本源,已備自己修煉?你可見過,我爲了一絲契機,屠殺了一個大世界,用一整個世界人的生命,來幫助自己尋找那一絲契機?”
“這些,你可曾見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