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說這一巴掌完全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只不過是因爲眼前這人還不想讓他死而已。
…
想到這,北山妖帝驚恐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那是您的徒弟,我真的不知道。”
“而且,我也沒有欺負他們,我只是流露出了一絲威壓。”
聞言,白風流冷冷地說道,
“以天尊的修爲去對付真仙,你可真有出息啊。”
“你……”
說到這,白風流忽然想到,似乎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啊。
自己對北山妖帝出手,是不是也算以大欺小了?
想到這,白風流看向了窮奇,淡淡的說道,
“他就交給你了,弄死也好,還有一口氣也罷,都無所謂。”
“一定要讓他明白,有些人,不是他能動的,老子的徒弟,只有老子可以欺負,其他人,誰想欺負老子的徒弟,那就先來問問老子。”
說罷,白風流便不再理會北山妖帝,他只是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饕餮,便離開了這裏。
但是,白風流這一眼可是把饕餮給弄懵了。
這是啥眼神啊,自己也沒幹啥對不起他的事啊,更沒幹對不起柯小子的事啊,這莫名其妙地看了自己一眼是咋回事?
忽然,他的耳邊傳來的白風流的聲音,
“你身上的戾氣太重了些,若再不收斂,恐怕你還要回到鎮妖塔內。”
“你現在能控制住自己吞噬的慾望,但是,最後的決戰,面對屍山血海,你身上的戾氣,你自己壓制不住的。”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回到鎮妖塔內,第二,跟隨司徒一段時間,好好地鎮壓一下體內的戾氣,當然,司徒的脾氣可沒有我這麼好,他隨時都可能宰了你。”
“給你一些時間好好地想一想,考慮好了,便來找我。”
聞言,饕餮問道,
“白老哥,窮奇以前也跟我差不多,他是怎麼轉變成今天這般模樣的?“
聽到這話,白風流的聲音再次傳來,
“當初他跟帝天打了一仗,差點被打死,沉睡一段時間之後,就變成了今天這般模樣,估計是腦子被打壞了。”
聞言,饕餮點了點頭,沒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身爲上古四大凶獸之一,饕餮自己自然是殘暴無比的,而這,就是他的天性,若是在以前,白風流肯定不會管他這種事情,但是現在不行,現在是特殊時期,若是在會後關頭他兇性大發,那可不是一件容易解決的事情,所以白風流纔會讓他做出選擇。
嘆息一聲,饕餮的心中便有了決斷。
只見他緩緩的走到帝天面前,然後在帝天體檢懵逼的情況下直接把帝天轟飛出去。
這一幕,把衆多妖界大妖都看傻了,這是什麼情況?這怎麼還動起手了呢?
……
咔嚓!!
伴隨着一道空間裂痕,帝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場中,他看着饕餮,不解地說道,
聽到找揍這兩個字,饕餮的神色之中閃過了一絲興奮,太對了,他要的就是這結果,回到鎮妖塔?他當然不想再回去,跟隨司徒墨?他更不想,不要說他,在場的每一個妖界大妖都不想跟隨那個瘋子。
所以,他選擇跟窮奇一樣,被帝天揍一頓,說不定這一頓下來,自己也能有所改變呢?
想到這,饕餮對着帝天豎起了一箇中指,
“求幹!”
…
但是,帝天卻沒有動手,因爲他真是有些不明白,這是咋回事,雖然饕餮偷襲了他,但是那一擊打併沒有出多少力,更沒有殺意的存在,也就是說,饕餮有別的目的。
不把目的弄清楚,帝天絕對不會出手。
見帝天不出手,饕餮無奈地說道,
“帝天老頭,動手啊,看不出我在挑釁你嗎?“
聞言,帝天搖了搖頭,
“我只是不明白,你平白無故的挑釁我幹嘛?”
“想我動手也可以,你總要說出你的目的吧?”
聽到這話,饕餮也沒有隱瞞,淡淡的說道,
“很簡單,把我弄成窮奇那樣,最好是把我腦子也揍壞。”
聽到饕餮的話,窮奇第一個站了出來,
“你丫的會不會說話?什麼叫跟我腦子一樣,我腦子是壞的嗎?“
“怎麼?想跟我試試?來啊,誰怕誰啊。”
說罷,窮奇的身上便佈滿了猩紅的紋路,大有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架勢。
當聽到饕餮的話之時,帝天便明白了過來,看樣子,饕餮是想洗刷一下自己身上的戾氣,所以才提出這個奇怪的要求。
但是話說回來,窮奇也不是因爲跟他幹仗才變成這樣的啊,這廝是跟了白風流一段時間才變成這樣的。
更何況,自己也拿捏不好力度啊,萬一把饕餮揍死了咋辦?
…
見場中陷入了沉默,玄武忽然微微一笑,他伸手一抓,蕩天錘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向饕餮,淡淡的說道,
“老饕,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變成窮奇這樣嗎?“
“每天快快樂樂,跟個傻子一樣,我懂了。”
窮奇:……
此時此刻,窮奇的內心是無比的複雜的,自己啥時候成了傻子的代名詞了?自己哪裏傻了?他可以承認自己是個莽夫,但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智商有問題。
還不等他反駁,便聽到玄武繼續說道,
“既然如此,我覺得你不用找帝天老頭了,他把握不好力道,這種事情,玄爺在行。”
“你站在那不要動,那頭伸過來。”
“玄爺保證,只要玄爺這一錘子下去,你的小腦袋瓜一定會變得通透無比。”
說罷,玄武的眼中便泛起了一道幽光。
而他手中的蕩天錘,也泛起了真真的光芒。
只不過,饕餮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
這一錘子下去,自己那不就成了真的智障了?
可不能這麼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