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老人家說終究是定數，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您老人家出手，幻獸之祖還必須要經歷死劫嗎？”
白風流略一沉默，然後點了點頭，
“其實，我已經改變了他的命運，但是卻沒能完全改變，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爲這件事牽連到了一個人。”
“若是我今天沒有將一切告訴他，沒有改變他的命運，那麼他就不會出世，他的劫難會遠遠的延後，我告訴了他的結局，爲他博得了一絲生機，而他也因爲此事提前遭難，這便是因與果。”
“他終究還是在因果的束縛之中，逃離不開。”
頓了頓，白風流又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如果我不插手會怎樣？”
“很簡單，他會在很久之後被人抹殺，連一抹氣息都不會留下。”
聞言，柯無涯微微皺眉，
“可是師父，您保下了他的一抹氣息，不就是已經改變了他的命運嗎？爲何您還說中有定數呢？”
白風流淡淡一笑，
“一抹氣息並不代表他能活下來。”
“這只是一抹契機罷了。”
說到這，他看向極其遙遠的星空，
“小柯子，只要人還在因果之中，那麼即便別人幫助他，他也無法完全的逃脫。”
“因爲他受到了他自身的限制，當然，我也可以強行爲他改命，但是這一切牽扯太過廣泛。”
“在這個不完整的規則之下，人人都在因果隱患之中，他死了，那麼圍繞着他的一切就會按照正常的軌跡運行，若是他被強行留下，那麼圍繞着他所發生的一切都將改變，這便是定數。”
“所以啊，爲師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強行幫助他，就是要改變很多人的命運，你覺得，這一切是否值得？”
柯無涯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承認，在某一刻，在一個點上，他是自私的，如果若是他身邊人遭受到了如此結局，他若是有能力，他一定會改變那人的命運，他不會向師父這般考慮這麼多。
但是，他又很矛盾，如果這件事涉及他自身，他絕對不會這麼做，或許在他的眼中，親人兄弟的命要比他自己的重要得多。
似乎看穿了柯無涯的心思，白風流嘆息一聲，
“你的性子，導致了你的結局。”
“小柯子，爲師也幫不到你啊。”
聽到這話，不僅是柯無涯，柳嫣然也是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白前輩……您是說，涯君他也會遭遇到死劫？”
白風流沒有隱瞞，而是點了點頭，
“是的，不過他的一切還沒有成定數，在最後他跳脫了因果，所以他的一切由他自己來決斷。”
說到這，白風流淡淡一笑，
“你們也不必擔心，若是小柯子真的沒能扛過死劫，那麼那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包括死亡。”
柯無涯灑脫一笑，並沒有追問白風流是何原因，但是柳嫣然還是問道，
“白前輩，我能幫到他嗎？”
白風流搖了搖頭，
“這小子倔得很，而且他的劫難來自一個他非常在乎的人，否則，後世之中可沒有人能夠殺了他。”
殺？
不知爲何，這個聽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字，在這一刻竟然深深的紮在了柳嫣然的身上。
一個柯無涯非常在乎，甚至甘願去死的人，竟然要殺他？
只不過，柳嫣然的神色在此刻冷冽了幾分，無論是誰，都別想做到這一點，只要有任何的苗頭，她都會扼殺在搖籃之中。
見柳嫣然這般模樣，白風流的神色很細微的變化了一下，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
這柳丫頭還真是很傻，既然小柯子如此在意的人，她又怎麼會下得去手？這個是重要的人可不僅僅是對小柯子來說啊。
………
一路上，柯無涯都是有說有笑，全然沒有把白風流的話放在心上，也或許是沒有表現出來。
白風流也是神色如常，沒有一丁點想要幫助柯無涯解決的意思，唯有柳嫣然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柯無涯拉着柳嫣然的手，笑道，
“嫣然，不必擔心，師父說了，除非是我自願去死，否則沒人能夠殺的了我。”m.biqmgè
但是，柯無涯還有一句話沒說，那便是，
“既然那個人重要到了那般地步，讓我不惜離開你還有我們的孩子，可見那人重要程度，到了那時，即便我能夠更改自己的命運，我也不會去做。”
張了張嘴，柯無涯還是將這些話嚥了下去。
………
在一個霧氣朦朧的位面，白風流停下了腳步，
“這裏是我的曾經閉關的地方，在這裏我留下了一抹劍氣，由一個被我點化的靈物守護着。”
“小柯子，你要做的就是帶走那一抹劍氣，當然，你必須通過它的考驗，提醒一下，你的身份在這裏不管用，你必須要得到它的認可。“
“而那一抹劍氣對你幫助很大，是師父當年修煉蒼生劍道時留下的，你得到之後可以仔細的研究，但是切記不可融入。”
“你的劍道，只屬於你自己，你可明白？”
柯無涯咧嘴一笑，
“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忽悠……實力這方面，徒弟不會讓您失望。”
說完，便拉着柳嫣然的手朝着那一處世界走去。
忽然，白風流說道，
“小柯子，下一個修煉蒼生劍道的劍修，就是你的死劫，你可以……扼殺他。”
聞言，柯無涯身軀一震，然後轉過頭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師父，您老人家放心吧，徒弟心中有數。”
見到這抹笑容，白風流也是微微一笑，但是他的神色之中卻是帶着一抹複雜。
等到柯無涯的身影消失不見，白風流這才自言自語地說道，
“小子，你的死劫太過特殊，即便是爲師也不能更改。”
“從見到未來的那個你，爲師便看到了你的結局。”
“蒼生劍道紊亂，目光之中帶着悵然，以及你小子看我的目光，這都是最後的道別啊。”
“能讓你小子這麼做的人，除了你的至親，還能有誰？“
“爲師又如何插手？“
“你師孃爲了我不惜獻祭自己，你又爲了你的骨肉，爲了大世………”
“柯浩……”
“小子，你們父子二人比爲師更苦。”
說罷，白風流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
ps：求催更啊，最近催更很難破千了。
還有就是說一聲抱歉，爆更要延遲一歇，老張的新書最近很忙，忙到爆炸那種，熬夜都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