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凰詫異回頭。
“你說什麼?”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蘇白很認真對她說。
說完,越過許依凰,視線落在張宇飛身上。
許依凰心中一堵,好心替你出頭,沒想到你不識好人心!
“張宇……什麼來着?哦,張宇飛是吧,你想教訓我?”
“如何,怕了?”張宇飛神情囂張至極。
“怕?我蘇白長這麼大,就沒怕過!”
這個時候,氣勢絕對不能輸。
但是他忘了,纔到通天界的時候,在白克面前像是孫子一樣,就是爲了活命。
也正是因爲有那樣的經歷,讓蘇白明白,這個世界唯有實力,才具備活命的資格。
所以,他很拼命的修煉,都沒怎麼懈怠過。
“去演武場!”
“走着!”
張宇飛前腳,蘇白後腳,一齊來到演武場。
兩人針鋒相對,吸引了不少人。
兩人站在演武場上,下方來看熱鬧的人不少。
“張少加油,打敗這個廢物!”
“加油啊張少,給這個廢物一點顏色瞧瞧。”
一口一個廢物,讓人聽了覺得刺耳,但也沒人說什麼。
誰會在意這些,更多的是關注這一場比鬥。
張宇飛肉身境六重,而蘇白不過肉身五重。
前者正是因爲清楚這一點,才覺得這場比試他必勝無疑。
一個境界的差距,更何況蘇白還有功法傍身。
比試還沒有開始,在絕大多數人心中,勝者已經確定下來。
“廢物?誰啊,這不是蘇白嗎,要跟張宇飛比試,這不是找虐嗎?”
“煉器考覈第一,我看這蘇白就是一個沽名釣譽之人!”
“沒錯,張少,快點動手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蘇白求饒的模樣了。”
這些天,蘇白上課睡覺,影響了不少人。
加上蘇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慣蘇白。
正好,張宇飛要跟蘇白比試,這下終於能宣泄出心中那一口惡氣了!
臺下,許依凰默然無言,眼中卻流露出一絲擔心。
她很清楚,蘇白的血脈不簡單。
可蘇白畢竟只有肉身五重,想要勝過張宇飛並不簡單。
畢竟張宇飛修行過功法,差距一下就能拉開。
“蘇白,要不還是算了吧?”
終於,她忍不住對臺上的蘇白喊道。
聞言,後者看向臺下,找到了前者的身影,卻見他頭一昂,道:“放心吧,我必贏!”
許依凰氣得直跺腳。
都什麼時候了,還如此盲目自信,要是你被打下臺,可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到時候也是你自己活該!
“蘇白,你還打不打?”張宇飛問道。
“打啊,怎麼不打?”蘇白目光掃視,看到了一位管事,連忙將其拉過來,道:“這位管事,還請做一個裁判如何?”
“可以。”
管事點頭應了下來。
“比試開始!”
隨着管事一聲令下,張宇飛舉着拳頭向蘇白衝了過來。
而在蘇白眼中,張宇飛的速度跟慢動作沒有區別。
雖然他的修爲只有肉身五重,可吸收了一滴祖龍之血後,他的身體素質有了大幅度提升。
這還只是吸收了一滴祖龍之血得到了好處,若是多吸收幾滴,無論是身體速度和反應都會遠超現在。
而現在,一個肉身六重對他根本沒有威脅。
慢動作一樣的招式,蘇白僅僅只是一偏頭,便將張宇飛的拳頭躲了過去。
張宇飛微微一愣,收回了右手,而後又打出一圈。
蘇白的身子卻是貼着他的手臂過去,就好像他的拳頭是貼着蘇白打過去的一樣。
僥倖,一定是僥倖!
一個肉身境五重,再怎麼快的反應,也沒有我的拳頭快!
張宇飛內心如是想。
“合!”
他大喝一聲,縱身一躍,竟是跳了將近兩米高,一腳直直墜落下來。
蘇白依舊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他往右走了一步。
只見,張宇飛落在的他左邊原本所在的位置。
“怎麼可能?”
張宇飛自認爲,自己的速度已經夠快了,可蘇白竟然躲過去,這是什麼反應?
不是僥倖?
他現在可不認爲蘇白是僥倖,僥倖一次兩次,那叫僥倖,可三次四次呢?
那還叫僥倖?
他不服輸,我就不信,還打不到你了!
一個轉身,掃堂腿,蘇白竟像是預判了一般,輕輕躍起不足一尺的高度,輕鬆躲過了他的掃堂腿。
“這……。”
張宇飛心中一驚,面色陡然一凝。
蘇白,不簡單!
臺下,衆人一臉懵。
不明白張宇飛在搞什麼鬼,好像是刻意在讓着蘇白一樣,每一次打都沒打到。
“張宇飛你在搞什麼啊,打他呀!”
“張少加油啊!”
“張宇飛,你怕不是在放水吧,簡直是浪費我們的時間。”
唯有許依凰,瞧出了其中究竟。
頓時,心中大定。
她看得出來,蘇白的反應速度很快。
這就是蘇白的實力嗎?
就算沒修煉功法,就算相差一個境界,他的反應速度也是張宇飛遠遠不及的。
蘇白沒有理會臺下的聲音,可張宇飛不能。
他此時已經有了急了,一直打不到蘇白,臺下再一起鬨,說他不行,懷疑他放水,他臊得一張臉通紅。
“啊!蘇白,你有本事別躲!”
“笑話,不躲讓你打?”
張宇飛打來,蘇白再次躲開。
衆人目瞪口呆,這特麼也可以?
光躲還怎麼分勝負?
就在這時,蘇白停下,回身就是一拳打出,張宇飛同樣打出一拳,雙方都往對方胸口上打去。
嘭!
只有一聲悶響,同樣是一拳,蘇白的手臂更長,先落在張宇飛身上,竟是將後者打飛出去。
張宇飛重重摔落在比武臺下,臺下一片譁然。
“叮……。”
與此同時,蘇白腦海中響起了美妙的系統提示聲。
……
器宗,長老偏殿。
許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門被推開,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師尊,唐執事帶到。”
“行,你先退下吧,唐山你進來。”
看見許崇的臉色,唐山內心一陣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