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在器宗的地界,自家侄女兒就這麼拿着板兒磚敲人,總歸是不合適的。
“去吧去吧。”
蘇白揮了揮手。
“大師,告辭。”
步景風行了辭禮,這才走出院子,去追歩嫣兒。
……
器宗,外門。
一位身形消瘦的少年,身着內門弟子服飾。
剛出內門,就看到一羣外門弟子慌不擇路的在逃跑。
他拉住一人,問道:“這位師弟,你們跑什麼?”
“啊,師兄,快跑,後面有一個女魔頭,拿着板兒磚敲人腦袋,已經有十幾個師兄弟被敲暈了!”
“什麼人,敢在我器宗內如此放肆?”
“不知道,師兄我先走了,保重!”
少年一臉憤慨,正準備去找那個持着板兒磚女魔頭的麻煩,一轉頭,就看見一個持着板兒磚的小蘿莉。
小蘿莉追着一個後天境的弟子,縱身一躍,一板兒磚下去。
“啊!”
一聲慘叫,那個後天境的弟子腦袋上頓時多了一個大包,整個人昏厥過去。
“臥槽!”
少年嚇傻了!
這可是一個後天境弟子,一板兒磚就幹翻了,玩兒呢?
打不過打不過,溜了溜了!
少年轉身就跑,身後接連傳來一聲聲慘叫,嚇得他膽寒不已。
“嘿嘿,抓住你了!”
少年轉頭,想看看身後還有沒有人,誰知,就看到了小蘿莉的一張興奮笑臉,還有那揚起的板兒磚。
“啊!”
少年一聲慘叫,倒在了地上。
他的頭上,不出意外的多了一個大包,但是他沒有昏厥過去。
小蘿莉見他沒有昏厥,又連忙退了回來。
“你怎麼沒有昏過去?”
少年一臉懵逼,我怎麼答?
我要昏厥過去嗎?
“我不知道啊?”
“哦,那就再來一下,你這樣醒着會感覺到痛苦!”小蘿莉一臉認真。
神特麼醒着會感覺到痛苦!
你怕不是個智障吧?
他轉身就逃,忽地後腦勺一痛,少年面朝地栽倒下去。
但他依舊沒有昏厥過去。
小蘿莉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板兒磚。
不可能啊,之前都是一板兒磚一個,現在怎麼兩板兒磚還解決不了一個?
難道……
“你不給我面子?”
“哈?”
少年無比茫然。
什麼不給面子,什麼什麼面子,怎麼又關面子的事了?
“看來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小蘿莉揚起板兒磚。
嘭!
少年硬捱了一下,腦袋上三個大包。
小蘿莉瞪大了雙眼,看着還沒昏厥的少年,道:“你果然是不給我面子!”
草草草!
我沒得罪你吧,我哪裏不給你面子了,你倒是說呀!
眼看小蘿莉又揚起了板兒磚,少年瞪大雙眸,喊道:“別別……啊!”
“咦?還沒有昏厥,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我給你面子……啊!”
“你看,你就是不給我面子!”
“啊~!”
少年欲哭無淚!
……
小半個時辰後,器神殿。
許崇看了一眼小蘿莉,道:“宗主,就是她在外門鬧事,打傷了二十多個外門弟子,還有一個內門弟子。”
許崇猶豫了一下道:“宗主還是自己看吧!”
就見,一位穿着內門服飾,滿頭包的少年走進大殿。
看到小蘿莉,嚇得連退三步。
“你……你別過來啊!”
羅齊一看這少年頓時驚呆了。
一個人的頭上,怎麼可以有這麼多包,簡單數了一下,一共二十五個大包。
都是這小蘿莉乾的?
這弟子未免也太慘了億點!
“那什麼……那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羅齊問道。
“我叫歩嫣兒。”
“你不是器宗弟子吧?”
歩嫣兒搖頭,道:“不是,我是跟我叔叔一起來的。”
“你叔叔是?”
“他叫步景風,你認識嗎?”
羅齊:……
一聽這名字,羅齊就知道,這件事只能善了了。
步景風,封皇強者,器宗還得罪不起。
一個小蘿莉,竟然有這麼大的後臺,羅齊頓感頭疼。
卻在這時,步景風走進大殿。
“叔叔,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關起來了。”
歩嫣兒撒嬌,完全沒了之前的霸道。
那位滿頭包的少年眼皮狠跳。
羅齊怕步景風誤會,先開口解釋道:“麟皇,事情是這樣的……。”
步景風打斷道:“羅宗主,不用說了,事情我已經瞭解了,我這侄女兒頑劣,給器宗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羅齊連忙道。
同時,他也鬆了一口氣。
看來,步景風還是很友善的。
“羅宗主,這一次的麻煩,你看怎麼解決?”步景風問道。
羅齊一時犯了難,他不確定步景風是不是在說客氣話。
見羅齊沒有注意,許崇與之對視一眼,走上前,道:“麟皇客氣了,被打傷的弟子有二十八個,我器宗也得給弟子們一個交代,不如麟皇就補償一點醫藥費?”
“行。”
步景風拿出一袋靈石。
“多謝羅宗主寬宏大量。”說着,步景風正兒八經的行了一禮。
羅齊哪裏還坐得住,連忙起身,賠笑道:“麟皇客氣了。”
……
步景風帶着歩嫣兒離開器神殿。
“嫣兒,我來之前都說了,這裏是器宗,不是你隨便可以撒野的地方。”
“可叔叔你都是封皇強者了,我偶爾撒野一次,也沒關係吧?”
步景風扶額。
“算了算了,我們去向大師告別,然後就回去吧。”
兩人來到外門小院。
“大師,我與嫣兒就先告辭了。”
“行。”蘇白點頭。
歩嫣兒道:“大師,你這板兒磚有點不太好使啊,有一個長得帥的內門弟子,捱了二十多下也沒有倒下,你看是不是改進一下?”
“哈?”
蘇白楞了一下。
“那……。”
他剛要問是誰,就聽步景風呵斥道:“還嫌不夠丟人,走了!”
說着,右手將歩嫣兒夾在腋下,走出了院子。
蘇白張着的嘴巴,最終只能緩緩閉上。
捱了二十多板兒磚的那位仁兄,你還好嗎?
應該還好吧?
應該還好好活着吧?
……
次日,走上上學的路上,蘇白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