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語氣不容置疑。
可歩嫣兒還是質疑了。
“爲什麼?我纔不要當門主!”
歩嫣兒傻嗎?
她一點都不傻。
從拒絕當門主這一點就能看出來。
爲何她不願意當門主?
原因很簡單。
她本就得罪了三門,若是自立一門,還成爲了門主,三門首當其衝針對的就是她。
管你誰,我們三門在無極宗成立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成立第四門。
打了我們三門的弟子,又成立一門,怎麼着,挑釁我們三門,覺得我們三門幹不過你是吧?
是你飄了還是我們三門提不動刀了?
這一瞬間,歩嫣兒覺得成立一門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成立,最多被排擠。
成立了,會被三門往死裏整。
“要不還是算了吧?”她心虛的建議道。
“不行,必須成立,你當門主!”蘇白語氣堅定。“若是你不當門主,那你就出門左轉,不送。”
“不是吧?”
歩嫣兒的臉瞬間一垮。
到時候四門都不要,還怎麼在無極宗混?
“怎麼樣,想清楚了嗎?”蘇白笑吟吟的問道。
“好,我當門主就我當,有什麼大不了的!”
歩嫣兒一咬牙答應下來,心裏卻還是很鬱悶的。
“門主,別不開心啊,你拉我們下了水,總得承擔責任吧?”
蘇白藉口找得很好。
歩嫣兒能明白的,他又怎會不明白。
讓歩嫣兒在前面吸引火力,而他和許依凰、趙錢孫則在後面悄悄地打槍的幹活。
一說到這,趙錢孫就精神了。
這可是一個裝逼的好機會啊!
“那什麼,既然成立了一門,那總該取一個名字吧?我覺得叫器門最爲合適。”他如是道。
許依凰認爲不妥,道:“不,嚴格來說,我們四人,只有蘇白一人算是煉器師,器門不合適。”
“那叫步門?”歩嫣兒提出一個建議。
“不行,太普通了。”趙錢孫搖頭否定。
取一個名字,不是一件難事,關鍵是要大家的意見統一。
“我看不如叫麟皇門,麟皇如今名聲很大,而我們新成立,正好可以用麟皇的名聲震懾一下。”
趙錢孫這個提議讓許依凰雙眸一亮,道:“這個可以。”
歩嫣兒臉色一苦,道:“這個不行,叔叔不讓我用他的名字在無極宗行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叫什麼?”
“說完了吧?”蘇白問道。
三人視線齊齊落在他身上,只聽他道:“既然說完了,不如聽聽我的建議?”
“你說吧。”歩嫣兒不抱期望。
蘇白狡黠一笑,道:“既然門主你用磚,不如就叫磚門如何?”
“磚門?”
歩嫣兒小小腦袋,大大的疑惑。
許依凰、趙錢孫眉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白大手一揮,氣勢豪邁道:“決定了就叫磚門,你們覺得怎麼樣?”
“還行。”歩嫣兒點頭。
至少比步門、麟皇門好,名字聽起來別具一格。
蘇白看向趙錢孫,後者連忙點頭:“老大,我覺得‘磚門’這個名字非常的好聽,且很有威懾力!”
蘇白滿意的笑了。
“你們先等一下!”
“還有,這院子以後就是我們磚門的大本營,你們覺得怎麼樣?”
怎麼樣?
你都搞一言堂了,還問我們怎麼樣,臉呢?
“老大,你的儲物戒裏爲什麼會有長條旗?”趙錢孫發出了疑問。
“有備無患。”
蘇白簡短回答。
趙錢孫愣住了。
有備無患我能理解,可爲什麼要備上長條旗?
那東西一般情況下也用不上啊!
等等!
說好的我要裝逼呢?
現在看來……裝逼的機會被老大搶了去。
並且,老大還是有備無患的裝逼。
我,趙錢孫不如老大!
看來,我在裝逼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拿出小本本,寫上‘有備無患’四個字。
然後是解釋。
有備無患:在別人無法裝逼的情況下,憑藉道具進行了無生息的裝逼!
學到了學到了!
寫好長條旗,蘇白一招手:“胖子,將這兩門旗掛在門口。”
哈?
趙錢孫走上前去,將兩名旗拿起,只見一面寫着:武功再好,一磚放倒!
另一面寫着:板磚在手,天下我有!
這一刻,他的中二魂燃燒了起來。
瞬時,熱血沸騰!
老大這十六個字,簡直太有氣勢了。
對不起老大,我不該質疑你的品味!
“快去啊,還愣着幹嘛?”
“哦,馬上去。”
趙錢孫屁顛屁顛去掛旗。
蘇白又從儲物戒裏拿出一塊空白匾額,大筆一揮,上面出現‘磚門’兩個字。
歩嫣兒豁然起身,道:“這個我來掛!”
作爲門主,掛牌儀式必須得親自上。
許依凰:……
玩呢?
弄一個門出來這麼草率的嗎?
寫的都是啥標語,不丟人嗎?
還有,你的儲物戒裏怎麼會有匾額這種東西?
她表示不能理解。
“走,我們去看看。”
蘇白拉着許依凰,來到了院外。
院子原本的匾額被摘下來,掛上了‘磚門’,兩面長條旗迎風而動。
許依凰直接捂臉。
丟人,太丟人了!
人家三門是怎麼宣傳的?
什麼什麼勇奪第一,還有什麼和諧發展,共同進步。
再看看自己所在的磚門:武功再好,一磚放倒;板磚在手,天下我有!
這是什麼鬼?
這樣的標語,就不怕走出去被打死嗎?
“誒,你退那麼遠做什麼?”蘇白一看,許依凰竟然在退後。“是不想跟我們一起共享這種榮耀時刻嗎?”
榮耀時刻?
哇,你真會說!
這也叫榮耀時刻,丟臉時刻纔對吧!?
“沒有,我只是覺得……別說我認識你。”
蘇白神情一滯,道:“你認真的嗎?”
“襠燃了!”
蘇白低頭一看,沒有燃。
小妮子,你竟敢騙我!
“丟臉是吧,沒關係,丟着丟着就習慣了。”蘇白如是安慰道。
許依凰無語至極。
安慰人有你這麼安慰的嗎,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