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每晚都來,偶爾也有不來的時候。”劉三回想了一下,給出答案。
“你們沒見過兇獸?”
劉三搖頭。
“一個都沒有?”
“沒有。”
蘇白眉頭一皺。
這件事不簡單啊。
這麼大一個村子,幾十戶人,不見了這麼多牛、羊,卻不見兇獸的蹤影。
甚至,連劉三這位後天修行者都沒見到。
事情太過蹊蹺了。
蘇白問道:“既然沒見過兇獸蹤影,爲何你能確定,是兇獸所爲?”
劉三一愣,道:“是這樣的大人,我們村子周邊,最近的一個村子,都需要四個時辰才能走到,所以是人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我們村子又在深山老林,以前我偶爾會看到兇獸出沒在村子周圍。”
“可近段時間,卻沒有兇獸出沒,牛、羊反而卻丟了,請了附近小宗門的人來,結果一無所獲,大家人心惶惶,所以我懷疑是有更強大的兇獸出現在了村子周圍。”
“你的懷疑有道理。”劉三的話讓人信服,蘇白道:“這樣,你將村子裏的牛羊聚集起來,我們四人守一夜,看那兇獸會不會出現,如果不出現就另想他法。”
“多謝四位大人。”劉三拱手一禮。
“你叫人帶我們去休息的地方吧,這裏還需要你來安撫。”
“是,劉順,帶四位大人去休息。”
一個半大的小子跑了過來。
“四位大人,請跟我來。”
……
夜幕降臨,牛羊被聚集到了一起,四人隱藏在暗中,元識將那一羣牛羊籠罩。
一夜不睡覺而已,對於四人來說是小意思。
“蘇白,這件事有點非同尋常啊。”
有蘇白的玉牌,幾人可以不用說話交流。
元識傳音,乃元府境纔會修煉的手段。
先天境元識傳音,就只能依靠外物。
“我知道,我們不太清楚請款,所以只能今晚過後再看。”
“也只能如此了。”
四人一夜未睡,待天邊吐出魚肚白,村民們起來了。
“走吧,沒必要再藏下去了。”
蘇白從暗處走出。
許依凰等人跟在其身後。
“老大,一晚上沒動靜,那兇獸是不是沒來?”趙錢孫問道。
“不一定。”
蘇白將元識籠罩牛羣羊羣,面色卻是一變。
“少了一隻羊!”
“什麼?”趙錢孫驚呼出聲。
許依凰用元識一看,果然少了一隻羊,神情頓時錯愕起來。
歩嫣兒不用元識,仔細數了數,最後也頗爲驚愕。
“這怎麼可能?”
蘇白面色難看。
一夜過去,沒什麼動靜,偏偏卻丟了一隻羊,這是怎麼回事?
不說別人,他的元識可一直看着牛羣、羊羣,也就剛纔移開了幾個呼吸,可就是這幾個呼吸的時間,羊少了一隻。
並且,一點動靜都沒有。
牛羣、羊羣也沒有躁動。
“我進去看看。”
但,並沒有。
地面沒有血跡,更沒有除了羊之外的腳印。
也沒有泥土鬆動的痕跡。
這兇手是怎麼在毫無動靜的情況下帶走一隻羊的?
難道會隱身?
這個想法一蹦出來,他的警惕心提高到了極點。
如果兇手會隱身,那就麻煩了。
以他四階的元識,竟然發現不了,那兇手該是什麼修爲?
他走出羊羣,許依凰問道:“怎麼樣?”
蘇白搖頭。
“兇手太過狡猾,我的元識離開一瞬,羊就少了一隻,能逃過我的感知,這兇手絕不像任務上說的那麼簡單。”
感知,並不是元識。
就算不用元識,也可以在一定距離感知到一個人。
當然,以他如今的修爲,感知距離有限。
可羊羣距離這麼近,不過十幾步的距離,他都未曾感知到。
可想而知,兇獸的可怕。
許依凰也想到了這一點,她的血脈異於常人,只要是別的生物一靠近,他的血脈就會有異常波動。
這種狀態她維持了一晚上,結果毫無反應。
此刻,她稍顯虛弱。
蘇白拿出一顆凝魂丹和血雲丹:“服下,好好休息。”
許依凰沒有客氣,到一旁煉化丹藥,將消耗恢復。
“老大,接下來怎麼辦?”趙錢孫問道。
“歩嫣兒,你在這裏守着許……許兄,我和胖子去周圍看看。”
“好。”
歩嫣兒應了下來,蘇白帶着趙錢孫離開村子。
村子周圍都是山,這麼與世隔絕的一座村子。
兩人在檢查了一圈之後,連一隻野獸都沒有遇到。
安全嗎?
自然是安全的。
可是,這很反常。
這可是深山老林裏面,卻連一隻野獸都沒看到,符合常理嗎?
就算是一條蛇,一隻老鼠,也應該是有的吧?
可是,沒有!
甚至連鳥叫聲兩人都不曾聽見。
這種反常,讓蘇白覺得自己的推測更加正確。
一定有一個很強大凶獸在村子周圍,這是他的地盤,其他兇獸,野獸不敢踏足。
待到午時,兩人回到村子。
“胖子,你去跟村長說明一下情況。”
“好。”
蘇白獨自一人回到羊圈,許依凰和歩嫣兒還在邊上等着。
“怎麼樣了蘇白?”歩嫣兒問道。
“沒有收穫。”蘇白搖頭道。
歩嫣兒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就喫癟,
“那怎麼辦?”
蘇白看了許依凰一眼,若是再以元識觀察牛羣、羊羣的情況,難免有疏漏,而且還消耗不小。
可若是換一種方式,大概就能行。
“只有佈置陣法了。”蘇白如是道。
“你還會陣法?”歩嫣兒一臉驚詫。
蘇白:???
我會陣法是值得驚訝的事情嗎?
好歹我也有魯班傳承,一些一二階的簡單陣法我還是能佈置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