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柄長劍,不是四階,而是五階至寶。
冰蛟心中一慌。
你要做什麼?
你要對本蛟做什麼?
冰蛟想調動體內元力,可元力是要經過筋脈,而筋脈裏是血液。
他的血液,好似被封印了一般,根本容不得元力通過。
沒有了元力,他就是一條不能動的廢蛟。
他驚駭莫名。
那少女是什麼人,先天境界就會封印血脈之法。
還來不及想太多,他就感覺背上一痛。
他一擡頭,看到蘇白站在自己背上,長劍在背上留下一條一丈多的口子。
吼!
卑鄙的人類,你要做什麼?
冰蛟憤怒起來。
蘇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一人一蛟的目光對視,前者道:“好心留你一命,你卻要死,害的我同伴耗費精血阻止你。”
“你憤怒,我比你更憤怒,而我的憤怒,需要你付出代價。”
說着,他換了一個地方,再次劃出一條傷口。
冰蛟繼續憤怒。
一連劃出十幾條口子,蘇白從他背上跳下去。
因爲青雲丹的藥效,傷口的出血又被止住。
蘇白對他冷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的。”
說着,他又拿出一顆青雲丹,強制冰蛟服下。
冰蛟從開始的憤怒,變成了滿目驚懼。
這少年,心太黑了!
劃了我這麼多劍,還不讓我死,還給我服用療傷丹藥。
簡直不是人!
好歹我也是真靈,你就不能給點面子。
蘇白纔不管他是不是真靈,凡是傷害到許依凰的,他都不會放過。
“你不是想死嗎?現在怎麼怕了?”
蘇白問道。
冰蛟選擇無視,可那一雙幽冷的目光,讓他實在做不到無視。
“胖子,過來!”
“老大,什麼事?”
趙錢孫上前來。
蘇白一指冰蛟,道:“降服他,或者被他降服。”
“老大……。”
見蘇白神色陰沉,趙錢孫可不認爲他是在開玩笑。
可他一個後天大圓滿,要降服一條元府大圓滿的冰蛟,無論怎麼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怎麼,做不到?”
“老大,爲什麼呀?”
趙錢孫不理解蘇白爲什麼要他降服冰蛟,無論怎麼看,這都與他無關吧?
“若是這點事都做不好,從此以後我便不會再管你,你自生自滅吧。”
聞言,趙錢孫心中凜然。
蘇白說的話,後果太嚴重。
如果沒有蘇白,萬年樹心得不到,更別提修煉。
有蘇白在,他的命運或許不是註定。
若是沒了蘇白……
趙錢孫能想到後果。
冰蛟看了趙錢孫一眼,眼中有些不屑,可懼於蘇白之前的表現,不敢顯露得太明顯。
蘇白與冰蛟對視,道:“你與胖子只有一個選擇,要麼你降服胖子,要麼胖子降服你。”
“你若是再自盡,就不是今日之小懲。”
最後這一句是警告。
等本蛟傷勢恢復,就憑你們三個先天,一個後天,還能困住我?
到時候,天地之大任我去!
“若是你能將胖子降服,那麼我可以爲你煉製一顆龍珠。”
冰蛟一愣。
龍珠,相當於內丹。
妖獸有獸核,人有內丹。
當然,蛟、龍是生來便有,而人類修心者,則是元府境纔會凝鍊內丹。
煉製龍珠?
龍珠還可以煉製出來?
冰蛟不信。
不是不信蘇白龍珠能不能煉製出來,是不相信蘇白的本事。
一個先天境小修心者,憑什麼說這種大話?!
蘇白知道冰蛟不會信,當即讓全身血液沸騰起來。
趙錢孫等人感受不到,可冰蛟卻是感受到了。
那是古老的龍族血脈,僅僅是顯露血脈,便讓他有一種臣服的衝動。
他確定蘇白是人類修心者,可人類怎麼會有龍族血脈?
冰蛟不得而解。
但,蘇白既然具有龍族血脈,那麼必然對龍珠是瞭解的。
也即是說,蘇白說煉製龍珠,並非是虛言。
這一刻,他不敢再小看蘇白。
“怎麼,想好了嗎?”蘇白問道。
冰蛟眨了眨眼,蘇白微微點頭,對趙錢孫道:“你一人一龍也算是同病相憐,等他傷好一些之後,你就試着降服他吧。”
“是,老大。”
趙錢孫不敢不應。
他很明白,蘇白是要逼着他變強大。
若是他膽敢繼續膽怯,一味的退縮,那蘇白再也不會採取之前那麼溫柔的方式。
膽怯?
那你繼續膽怯吧,我不奉陪了,你自己玩吧!
他很怕蘇白不管他,不管他,他就只有‘死’之一字。
蘇白拿出兩道符令,道:“陣法只能持續十天,你看着辦,當然,你也可以叫幫手。”
趙錢孫接過符令。
蘇白走向許依凰,她雖煉化了丹藥,可畢竟損失了精血,一時也補不回來。
“好些了嗎?”
“好些了。”許依凰點頭。
蘇白一臉嚴肅,道:“我不是說不讓你逞強的嗎,爲何……?”
許依凰想要道歉。
蘇白緊接着道:“是我的錯,若是我能一下制服冰蛟,你也就不用逞強了。”
對於蘇白這種,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的行爲,許依凰沒來由的一陣心痛。
“沒關係的,只是損失兩滴精血,休養一段時日就好了。”
許依凰很明白,自己損失兩滴精血,按照蘇白性子,大概會將冰蛟斬殺,然後煉器,才能解了心頭之恨。
但爲了趙錢孫,蘇白沒這麼做。
可見,蘇白對趙錢孫的期望。
當然,她沒有半點喫味。
蘇白重情義,不正是她想要的嗎?
若是一個涼薄之人,根本入不得她的眼。
“我們先回去休息。”
……
五日後,冰蛟的傷勢好轉,血脈封印的時限也已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