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裏,三人形成了一個循環。
你沒元力了,我有啊,我來!
你沒了,我來!
三人輪流引爆器具。
仁壽能躲嗎?
他能躲。
但是他不敢退走。
爲何?
他作爲妖門副門主都退走了,門下弟子怎麼想?
一定會寒了人心,所以他沒有退路,只能在前面頂着。
蘇白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這一打就是五天的時間過去。
仁壽整個人已經變得灰頭土臉,五天下來,他一個時辰都沒有休息過。
蘇白三人則是輪流休息。
他原本以爲,五天時間足夠破開蘇白所佈置的陣法。
誰知,蘇白的陣法根本破不了。
一百多位元府境,合力轟擊都沒能破掉蘇白的陣法。
仁壽有多絕望?
打個比方。
拉屎的時候沒帶紙,這也就算了,還沒帶手機。
而廁所方圓數十里沒有人。
就是這種絕望。
他已經累得不行,但他還是要堅持。
不堅持不行啊,人家蘇白多賊啊。
五天的消耗下來,那幾十萬靈石僅僅纔去了一小半。
大殿之外已然一片狼藉,滿地的鮮血和破碎的器具碎片。
五天下來,蘇白三人引爆了不下數千件四階器具。
就算你不差靈石,可也沒你們這麼造的吧?
簡直就是不把靈石當靈石,太特麼過分了!
仁壽流下了眼淚,他感覺自己實在是跑不動了。
他以爲能將蘇白等人耗死在裏面。
結果,現實給了他狠狠一擊。
就算他是元府大圓滿,也經不住這種高強度的轟炸不是?
關鍵是,他不能退!
劃重點。
他一旦退了,蘇白三人就解開陣法衝出來,又是一陣轟炸。
元府境還好,先天境弟子根本就不能阻擋。
五天下來,這樣的虧他吃了十幾次。
所以,他是一點都不敢休息。
生怕三人衝入人羣,直接引爆上百件器具。
那可就完犢子了!
“嗚嗚嗚~!”
仁壽是真的哭了出來。
而跟他一起的,一百多位元府,也是五天沒閉過眼。
閉眼?
想啥呢?
你一閉人家的器具就來了,就問你怕不怕?
退走?
仁壽這個門主都在奮鬥,你好意思退走?
除非,你不想在妖門混了。
不在妖門混,還能在哪混?
答案很簡單,在無極宗內,若是沒點實力根本混不下去。
元府境有實力。
可也要有人要不是?
你一個元府境,這麼高的修爲,不會還在妖門待着,去其他兩門?
人家肯接受?
你怕不是妖門派來的間諜吧!
所以,一百多位元府境只能硬着頭皮上。
說起來,要麼有數千元府境弟子,可那也要全部都聽話不是?
又打一個比方。
一個元府境,加入了妖門,每個月就領一下工資。
這樣的元府境,妖門有難會來嗎?
那肯定是不能的。
我特麼不給你火上澆油就算好的,還來幫你。
而在場的一百多位元府境,都是妖門的核心。
有這種身份在,他們更不能離開妖門。
“好了,停下吧。”
陣法中,蘇白叫停。
陣法之外,妖門元府一個個累癱在地上,仁壽自然也不例外。
“老大,我還沒玩夠呢!”趙錢孫依舊精神抖擻。
歩嫣兒也兩眼放光。
蘇白臉一黑道:“都五天了,還沒玩膩,你們閒的吧?”
“行了,別浪費時間,跟我走。”
蘇白撤掉陣法,走向了仁壽,十五具傀儡充當保鏢。
“上,打他!”
蘇白一聲大喝,歩嫣兒掏出了板兒磚,一個箭步飛躍上前,一板兒磚砸在仁壽頭頂。
嘭!
不過一個呼吸,仁壽頭上就多了一個大包。
趙錢孫上前,對着仁壽一陣拳打腳踢。
“讓你叫人圍毆我門專門弟子,讓你圍毆,讓你……。”
“蘇白,你們磚門不要太過分!”
仁壽一邊哭,一邊喊道。
“我們磚門過分?”蘇白好似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一般。
仁壽:“啊~別打臉!”
“就打你臉,怎麼了?”
仁壽一點元力都沒有,而其他元府境也累了,先天境更是不敢靠近。
誰知道這三個瘋子會不會再引爆器具。
況且,還有十具傀儡攔着。
仁壽被暴揍,一些人心中痛快,一些人心中則是麻木的。
趙錢孫和歩嫣兒打了一會兒,被蘇白叫停,後者問仁壽:“仁壽,你服不服?”
“不服!死都不服!”
妖門變成了如今的模樣,仁壽心中不甘至極。
他沒辦法給哥哥一個交代,所以他不服。
“不服是吧?”蘇白冷笑。“你們倆繼續打,什麼時候他服了再停下來,記得下手有點分寸,千萬別把他打死了,畢竟是一個元府境。”
“知道了,老大!”
趙錢孫應了一聲,和歩嫣兒繼續胖揍仁壽。
一刻鐘後。
“蘇白,你是魔鬼,你不得好死!”
“還敢詛咒我老大,看來打得還是輕了!”
“我要殺了你們,要殺了你們!”
“殺你妹啊,看磚!”
蘇白一看,還能罵人,挺有精神啊,立馬加入其中。
三人你一腳我一腳,落在了地上的人手身上。
一個時辰後,仁壽整整胖了一圈,全身上下沒一塊好地方。
“服不服?”
“糊了!”
仁壽口齒不清的說道。
“蘇白,你們到底樣纔會罷手?”緩了好一會兒,仁壽纔開口問道。
那腫起來的香腸嘴,分外辣眼。
“很簡單。”蘇白微微一笑,卻讓仁壽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者道:“我要你們妖門的總部,你們妖門該幹嘛幹嘛去。”
“你做夢!”仁壽怒吼。
“做夢?”蘇白一臉不屑。“看樣子你還是不服氣啊。”
說完,給趙錢孫使了一個眼色。
趙錢孫瞬間懂起,與歩嫣兒對視一眼,兩人又開始了單方面的虐打。
“我服,我服,別打我了!”仁壽喊道。
纔打了十幾個呼吸,仁壽就扛不住了。
蘇白一陣失望,還以爲你仁壽有多硬氣了,現在看來也1不過如此。
“好了,可以停了。”
蘇白再次叫停。
他蹲下來,看着仁壽,笑吟吟的道:“既然你服了,那我便給你算一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