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策不言。
跟不跟着許依凰,許依凰不能決定,他自己也不能決定,唯有家主能決定。
許依凰是血族少主,家主也只有許依凰這麼一個女兒,可寶貝得緊。
不過,如今回到族內,相信也不會有危險。
既然許依凰不願意看見他,那他就躲遠一點便是。
“老奴告退。”
許策悄無聲息的離去。
已經一個多月過去,許依凰已經從悲傷中走了出來。
東洲、中洲,兩地看起來相距甚遠,但只有一些強者才知道,兩地之間是有大型傳送陣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在一個月之內回到血族。
不坐傳送陣,從東洲到中洲要多久?
起碼要五年,這還是一個神遊大能全力之下,不休不歇才能做到的時間。
由此可見距離之遠。
“族內大比……。”她喃喃出聲。
……
翌日,陽光和煦。
血族,演武場。
今日乃血神族族內大比,演武場上早已擺放好了擂臺。
一共五十個擂臺,而在演武場邊緣則是看臺。
族內大比,一直以來都是每個家族的一大盛事。
自然,高層一個都不缺席。
而作爲家主的獨生女,許依凰回來的消息,在短短一天之內,血神族內已經無人不知。
誰都知道,許依凰任性,離家出走,跑去了東洲那個連神遊境大能沒有的貧瘠之地。
血神族內,誰都知道許依凰的血脈乃是天凰血脈,還是可以一直進階的血脈。
這樣的血脈非常強,也非常特殊。
怎麼來說呢?
血神族族人,雖然可以改善自己的血脈,卻有次數限制,一旦改善了九次之後,便不可再改善。
而許依凰的血脈不一樣,沒有次數限制。
可以說,許依凰一旦成長起來,必然是血神族這一代最強者,沒有之一。
可是,許依凰卻是跑去了東洲。
那個地方天地元氣貧瘠,誰都想看看,許依凰在東洲這幾年,到底有什麼提升。
要知道,就算一個人天賦再好,懈怠了就是懈怠了。
血神族少主,從小便壓着年輕一代,讓年輕一代擡不起頭。
如今好了,年輕一代都等着看許依凰笑話。
去了東洲,只怕元府境都沒有達到吧?許多年輕一代這麼想。
而許依凰本人,卻是很鄭重。
她是血神族少主,無論她再怎麼不喜歡家族對自己的安排,可她始終還是血神族少主,是她父親的女兒。
家主的女兒,身上有一份責任。
她不能給父親丟臉。
更要拿回屬於她自己的那一份榮耀。
以爲我去了東洲幾年,便瞧不起我,今日我許依凰就要證明一下。
哪怕我在東洲修煉了幾年,年輕一代仍舊沒人是我的對手!
作爲一族少主,沒在族內還好,在族內,類似於大比之類的族內大事,她都是有優待的。
大比她不用抽籤,直接是一號。
她一出場,便令許多年輕一代失望。
許依凰神情泰然,走上了一號擂臺。
而在邊緣看臺上,主位之上,許天昊看到許依凰踏上擂臺的樣子,內心生出一種自豪感。
這就是他的女兒,一位碾壓年輕一代的天之驕女!
以他的修爲,全場每個角落的聲音他都能聽到。
“許依凰真的回來了,我還以爲是誰開玩笑呢?”
“呵呵,回來了又怎麼樣,如此好的天賦,非要離家出走,還去東洲那貧瘠之地,好好的天賦都被浪費掉了,我看她現在這麼一幅鎮定的樣子多半是裝出來的。”
“你這麼肯定,萬一她真的有實力呢?”
“切,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對了,我聽說許依凰去東洲,還找到了一個情郎。”
“什麼,還有這種事情,從哪得到的消息?”
“噤聲,你們不要命了,這種事情都敢亂說。”
“我沒亂說,是……。”
“閉嘴!這是我們能說的事情嗎?”
……
類似的對話,許天昊聽到了很多,但他的表情始終如一。
他是一個強者,在強者眼中,這些東西都是無關緊要的。
“族長,少主的風姿不減當年啊。”一位墨綠長袍老者開口誇讚道。
“長老謬讚。”許天昊微微一笑,道:“出去幾年,也不知道她都學了些什麼,不過這心性倒是比以前穩重多了。”
“族長,我聽許禍亥長老說,少主收了一位小煉器師的寶物當作本命神器?”一旁,一位白袍老者問道。
許天昊面色微變。
許禍亥道:“是有此事。”
許禍亥,便是當日接許依凰回來的那位神遊境長老。
“如此看來,少主跟那個小煉器師關係匪淺啊。”白袍老者笑吟吟的說道。
他這話說出來,有幾分看許天昊笑話的意思。
你的女兒作爲血神族少主,竟然在外面找了一個螻蟻一般的小子,當真是讓人想不到。
許禍亥道:“還請家主想一個辦法,將少主與其本命神器之間的聯繫解除,如此一來也不耽誤少主封王之後煉化本命神器。”
許依凰回來,許禍亥昨日也稟告過,不過他沒怎麼在意,因爲他沉浸在女兒回來的喜悅之中。
可今日再次提及,他的臉色就不是很好看了。
千年來,血神族沒有比許依凰血脈更好的血脈出現。
就因爲血脈原因,血神族在五大神族之中本就處於弱勢。
低等血脈玷污許依凰的高等血脈,是他絕不容許發生的事情。
唯有高等血脈與高等血脈的結合,才能讓血神族長生不衰。
至於許依凰心儀的那個煉器師小子,他也要掐斷許依凰的這一想法。
五大神族之中,戰神族乃是最強的一族。
戰神族少主一直心儀自己的女兒,這他一直知道,並且,戰神族的人還多次上門來,想要促成此事,他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可在他心裏,這是基本已經定下的事情。
除了戰神族少主,他想不到有別的年輕人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