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取了一隻眼睛，導致自己識海損毀，豈不是會變成一個傻子？
這還是好的情況。
若是直接取死了，他找誰說理去？
他道：“你說你是皇塔之人，可有相熟之人，說不定我認識幾個。”
“喲，你小子還有這等見識？”
“那行吧。”老乞丐取下酒葫蘆，喝了一口酒，道：“聽好了，我認識八婆。”
“八婆？”
蘇白的臉狠狠一抽。
這都特麼什麼名字？
誰會管自己叫八婆？
“不認識。”
蘇白搖頭。
老乞丐嘆了口氣，道：“那白山呢，白山道長你認識嗎？”
“認識。”蘇白點頭。“不過，誰知道你是不是瞎編的？”
我特麼！
老乞丐努力讓自己平心靜氣，道：“行吧，你想怎麼證明？”
“白山道長的屠龍刀……。”
“這我知道，是雷霆大師煉製的。”蘇白話還未說完，老乞丐就搶答。
聞言，蘇白滿頭黑線。
果然，這個人是騙子！
如今的東洲，誰不知道屠龍刀是雷霆大師煉製的？
就你能？
他搖了搖頭，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認識白山道長，就應該知道屠龍刀是從他從哪裏得到的吧？”
“不就是雷霆大師那裏得到的嗎？”說完，老乞丐皺眉，問道：“小子，你莫不是說的地點？”
“對。”
老乞丐笑了起來，道：“無極宗，怎麼樣，我沒說錯吧？”
蘇白一愣，這老乞丐竟然知道。
但這不能說明什麼。
他再次問道：“大概兩個月前，白山道長去過哪？”
“萬窟澤。”老乞丐道。“回來之後，說是要收幾個小子入皇塔核心，但是被拒絕。”
這等事情，若非白山道長的朋友能答出來？
蘇白選擇相信老乞丐。
“好，我相信你了。”
“小友，你叫什麼名字？”老乞丐問道。
“蘇白。”
“雷霆大師的弟子？”老乞丐訝然。
蘇白點了點頭。
老乞丐心中有點慶幸，還好自己是一個心善的人，沒有直接殺了蘇白取眼，不然……
算了，眼前的事要緊。
他掃視四周，沒什麼發現，於是問道：“小友啊，你的師尊在不在附近？”
“不知道。”
老乞丐也不糾結這個問題。
他心裏想着，若是自己取走了蘇白的豎瞳，雷霆大師是不是欠他一個人情？
白山都得到了屠龍刀，自己也要一件靈兵……不，地兵傍身！
“行，現在可以讓我取出你的豎瞳了嗎？”老乞丐問道。
蘇白點頭，直接躺下。
老乞丐一愣，問道：“你躺下幹什麼？”
“不是要取豎瞳嗎，這不是方便你操作嗎？”蘇白一臉疑惑。
老乞丐：……
算了，不跟你小子計較。
“那什麼，你坐着是一樣的。”老乞丐如是道。
“哦。”
蘇白應了一聲，坐了起來。
老乞丐道：“我要施展的是一種祕法，可能有些疼，你忍一下。”
“好。”蘇白點了一下頭，他怕自己疼得亂動，對上帝道：“上帝，過來按住我。”
上帝走過來，直接按住了他。
當然，並未用多大力氣。
以上帝如今力氣，一隻手能按死自己，這是肯定的。
爲了以防萬一，老乞丐還是掐出一道印訣，將蘇白身軀禁錮住。
隨後，拿出一些紅色粉末，兌上一些酒，而後拿出符紙畫了一張符。
他解釋道：“這是老一輩傳給我的祕法，在不傷及你本身的情況下，我只有這一種辦法可以取出你的豎瞳。”
“那麼問題來了，你有幾成把握？”蘇白問道。
老乞丐比了一個八。
蘇白一臉鄙夷，道：“你確定是八成？”
“好吧，六成。”
“真的是六成？”
“行，我說實話，只有四成把握，不能再低了，好歹我也是一個準帝好吧？”
聞言，蘇白不禁高看了老乞丐一眼。
看不出來，這老乞丐還是一位神遊九境的大佬。
老乞丐道：“我動用祕術之後，你可要固守自己的心神，以免讓豎瞳有機可趁。”
“好。”
蘇白緩緩閉上眼，封閉自己的六識五感。
如此一來，他便對周遭一無所知，對所有一切都沒什麼感覺。
只有他的意識，存在於封閉的識海之中，窺探不到外界。
除非他主動解開六識五感。
老乞丐見他這麼有準備，當下也不遲疑，將符咒貼在了蘇白額頭，而後手中掐印，往符咒上一打。
那符咒竟是化作點點流光，化作一個陣法，陣法不過巴掌大小，卻有數千條細線附着在豎瞳之上。
“起！”
老乞丐吐出一個字。
陣法運轉起來，只有元識才能看到的數千條細線開始拉扯豎瞳，竟是將豎瞳給拉了起來。
拉起來不過一釐，這裏的一釐是三分之一釐米。
這一釐，讓豎瞳與額頭周遭的血肉分開漸漸分開。
不曾想，豎瞳的瞳孔一轉，竟是縮了回去，頓時繃斷了上千條細線。
老乞丐心中一凝，陣法中再次延伸出細線附着於豎瞳之上。
陣法再次進行拉扯。
可豎瞳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根本不想被離開蘇白的額頭。
這時，蘇白睜開了雙眸。
“小子，封閉六識！”
老乞丐喝道。
“不用了。”蘇白咧嘴，臉上浮現一抹邪笑。
幾乎瞬間，那額頭的陣法崩碎，老乞丐心中一驚，接連退後數步，旋即掐出一道印訣，打在蘇白身上。
誰知，上帝竟是劍將印訣斬成兩半。
印訣消散，蘇白額頭的豎瞳一轉，額頭周遭出現血色紋路。
很快，血色紋路就遍佈蘇白全身。
同時，他身上的血氣也越來越渾厚，甚至周身還瀰漫着帶着血腥之氣的紅霧。
改變的不僅僅是這些。
他的境界在攀升，轉眼間就到了封王之境，下一個呼吸就到了封皇之境……
其身軀開始變高變魁梧，頭頂更是生出雙角。
一股邪異之氣激盪開，老乞丐心中一凜，拿出一個真陣盤，佈下一個陣法。
陣法一佈置完成，他就上前，欲再給蘇白施加一層禁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