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洪啓功就明白了。
到了他們這個修爲,元識已經無比強大,相對別的元識造成影響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可打狗棒就能做到。
哪怕影響的是一瞬,也有很多操作空間。
要知道,封聖這個層次的戰鬥,一瞬的時間的破綻,就足夠讓敵人反殺。
“你這麼一說,這犬吠之聲倒不是雷霆大師在故意消遣我。”
“自然不是。”白山點了點頭,正色道:“近來,很多曾經被封印的邪物開始不老實,想要衝破封印,重新出世,我們必須要有所防範。”
老嫗道:“如今老乞丐多了一件地兵,對付邪物也多了一份保證;只是,這些邪物恐怕不是自己衝破封印,而是有人在背後搗亂。”
洪啓功道:“前些日子,我就碰到了一隻邪物,還好發現得及時將其鎮壓,不然方圓千里都要遭殃。”
此言一出,三人盡皆面色凝重。
“那邪物也不是自己破開封印的,而是暗中有人幫助。”說到這裏,洪啓功頓了頓,才道:“想要找出暗處的人,只怕很難。”
老嫗沉着臉,憤憤道:“東洲才安定了多少年,就有人忍不住跳出來搗亂,東洲一片混亂對那些人有什麼好處!”
洪啓功冷冷一笑,道:“東洲安靜了太久,對某些人已經沒有了威懾力,可這些人卻忘了,東洲雖然不如從前,卻也不是誰都可以搗亂的。”
三人面色各異。
老嫗道:“邪物現世的消息要不要傳出去,也好讓人早做準備?”
白山卻是搖頭,道:“有很多人都沒成長起來,先不通知下去。”
說完,他卻是話鋒一轉,道:“不過,封印邪物的事情,卻不能落下。”
老嫗嘆息一聲。
她何嘗不知道東洲皇塔缺人。
可封印邪物總該有人去做不是?
隨着時間的推移,隱藏在暗處的人會釋放更多的邪物出來。
若是人手不夠該怎麼辦?
邪物一旦出世,就會禍害人間,並且大多數邪物都進境非常快。
東洲雖有白山坐鎮,可白山畢竟只有一個。
白山看出了她的想法,道:“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除了我們皇塔,難道就沒有對邪物除之而後快了嗎?”
“你的意思是?”
“達摩院的和尚已經入世。”白山似有些輕蔑,道:“那些和尚雖然死腦筋,可在斬妖除魔這種事上卻從不含糊,有他們幫忙,我們皇塔的壓力會小很多。”
“但願如此。”洪啓功吐出四個字,語氣略顯生硬。
……
“悟空啊,你怎麼把鞋脫了?”
一啓程,悟空就將鞋子脫了,放進儲物戒。
蘇白出於好奇問道。
“回師父,我要做一個苦行僧。”
蘇白:……
我就隨便那麼一忽悠,你隨便聽聽就得了,怎麼就信了呢?
“哦,那你做吧。”
蘇白沒再去管他。
才走了幾步,他的餘光就瞥到了一抹金光。
卻見悟空膚色變成了金色,甚至還散發着金光。
你一個和尚,走個路還要開特效?
這應該是羅漢金身吧?
他如是想。
咔嚓!
卻見,悟空所過之地,一步一個腳印,甚至碎石都在他腳底被踩碎。
而他的腳,一點凹陷都沒有。
金身果然強大,但是,你丫開着羅漢金身做一個苦行僧,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那什麼,悟空啊,你是從哪來的。”
很遺憾,蘇白沒有聽到悟空說自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我從紅塵中來?”
蘇白滿頭問號。
紅尼瑪呢!
不說就不說,搞一個紅塵出來忽悠我,你很好!
破和尚,說話雲裏霧裏的,不就是一個身份嗎,至於藏得這麼嚴實?
“悟空啊,你痛苦嗎?”
悟空搖頭。
蘇白道:“你是要當苦行僧是吧?”
悟空點頭。
“那不痛不苦,何來苦行僧?”蘇白如是一問,悟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還請師父指點。”
“撤去金身,不用元力,仔細感受腳下走過的路。”
聞言,悟空很聽話的撤去了金身,腳跨出一步,踩在一塊碎石上,有點硌腳,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感覺。
就他如今的肉身,連一般靈兵都破不開的防禦,一個石子對他的傷害微乎其微。
才走出不遠,和尚就停了下來。
他伸手入懷,拿出一面鏡子,看了一眼,視線落在蘇白身上,道:“師父,我有事先去處理一番。”
不等蘇白回答,悟空就消失在了原地。
“上帝,他這是瞬移吧?”
“是瞬移。”上帝肯定回答。
悟空會瞬移,那就說明這孫賊是神遊境。
隱藏了這麼久,才暴露一個修爲。
蘇白感覺有點虧。
自己送出了一個徒弟位置,還送了一個法號,結果還被這破和尚瞞着。
簡直,不當人子!
不過……
他擡手摸了摸‘卐’字,儘管有這個‘卐’字壓制,可他依舊能感覺到魔瞳在悸動。
就好似,發現了同類一樣。
東邊?
“能知道悟空去了哪個方向嗎?”
上帝:“東邊!”
蘇白微微點頭,道:“老二,御空飛行,追上去。”
“哈?”老二一臉古怪,道:“公子,要不我們還是繞路吧?”
“爲什麼要繞路?”蘇白不解。
老二道:“您不是一直想甩掉臭和尚嗎?趁着他走了,我們趕緊遠離不好嗎?”
“不好!”
蘇白搖搖頭。
魔瞳被封印,但還能感覺到同類的氣息,這是他沒想到的。
而很明顯,悟空就是去處理那邪物的,他必須去看看。
同時,也多瞭解悟空一些。
跑路?
人家是神遊境,找個人不要太容易。
跑是跑不掉,還不如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或許能給自己壓制魔瞳提供一些經驗也說不定。
“走吧。”
“是,公子!”
三頭犬御空而行數十里,纔到地方。
卻見下方,悟空一身金光,右手禪杖左手念珠。
而在其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