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嗔一愣,一臉問號。
旋即好似感知到了什麼,豁然轉身。
卻見千葉城中心,紫氣沖天。
紫氣自然不是什麼霞光紫氣,而是一種邪惡的能量。
兩個和尚的表情瞬時凝重起來。
“走吧,先解決此地的魔物再說其他。”
說罷,禪嗔飛身,往城中心而去,悟空緊隨其後。
飛劍之上的蘇白,忌憚的看着那一股沖天紫氣。
他有一種預感,若是留在此地,抹額下魔瞳說不定會出幺蛾子。
是以,他收起飛劍,落在三頭犬背上。
“老二,我們離這座城遠一點。”
“公子,要多遠?”
“三十里。”
三頭犬還未飛行五里,蘇白就聽到千葉城內的驚天響動。
他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讓三頭犬停下。
直到距離千葉城三十里方纔停下,就這個距離,依舊可以看到千葉城上空的異象。
一會兒紫氣沖天,一會兒金光遍佈。
甚至還有魔影、佛影在空中打來打去。
“上帝,你能看到城中的情況吧?”
“回公子,能看到。”上帝回道:“那兩個和尚的對手是一隻三面佛。”
三面佛?
蘇白沒聽過,但想來是一個長着三張臉的佛,還是一個邪佛。
哪怕隔着這麼遠的距離,抹額下的魔瞳依舊在閃動。
蘇白內心一嘆。
這魔瞳就是一個隱患,若是不能徹底掌握,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
“他們倆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上帝道:“兩個和尚處於上風。”
轉眼一天過去,隨着一個籠罩整個千葉城的龐大陣法升起,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看樣子是解決了,我們走吧。”
坐下,老三問道:“公子,不帶着悟空嗎?”
“不帶。”
蘇白沒有猶豫的吐出這兩個字。
禪嗔明顯對他有敵意,若是還將悟空帶着,說不定禪嗔會暴走。
悟空尚且都能壓制上帝,更別提禪嗔了。
所以,惹不起,只能開溜。
告別?
江湖兒女,告什麼別?
好吧,主要是怕告別了就走不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從千葉城異變開始,抹額下的魔瞳就在吸收紫氣,只是他的元識看不出來。
直到深夜,深山野林的一處山洞裏。
面前鋪着一張地圖,蘇白的視線落在上面。
地圖不算大,一丈大小,上面所畫的東西也不算詳細,只有一座座城池的名字。
類似於蓮蓉城、千葉城都沒有在地圖上出現名字。
這一幅地圖,是整個東洲的地圖,而在最東邊,有一個被稱作大唐的國家。
當然,僅僅只是諸多國家中的一個。
在東洲,最大的國家當屬皇朝,比如五大皇朝,再之後就是王朝,之後是帝國,帝國之下諸侯國。
一個皇朝分爲幾大王朝,王朝又分爲多個帝國。
一般來說,王朝的主人,就是皇朝的宗室。
簡單點來說。
我這個皇朝實在太大了,管不過過來,於是將皇家子弟分封出去,形成諸侯王朝的存在。
東洲的國家,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模式。
而大唐,就是乾皇朝之下一個王朝的帝國之一。
他此行的目的,歷練是其一,其二是找魯班傳承。
類似於魯班門的存在,就有魯班塔。
可見,魯班傳承相關的東西是不會被埋沒的。
從得到的魯班傳承來看,魯班一直都是以魯班塔作爲傳承的媒介。
由此推斷,有魯班塔的地方,一定不會是小地方。
至少也是地圖上有名字的地方。
他拿起筆,在地圖上一一標註序號。
接下來,就是按照序號一一去找。
而後,他進入系統空間,煉製了一個一次性傳送陣。
一次性傳送陣,六階極品,用了一次就會自動毀掉,傳送距離大概有一千多裏。
他爲何要煉製一次性傳送陣?
主要是怕悟空和禪嗔追上來。
要知道,他可是魔瞳,悟空雖說被忽悠了,可他跟禪嗔在一起,說不定什麼時候醒悟了,就要超度他,所以還是躲遠一點。
而傳送陣,是最快與悟空拉開距離的方式。
休息一夜,他讓三頭犬進入靈戒,自己則和上帝穿過傳送陣。
……
也不知過了多久,因爲在傳送陣中,根本無法判斷時間。
好在,傳送陣是一次性定向傳送。
怎麼定向?
往東就是往東,往西就是往西,絕不會偏離方向。
他將三頭犬放出來,遁入高空看到了一座城池。
一兩個時辰後,蘇白進入了天司城。
這是一座大城,但他沒有感知到魯班塔的存在。
同時,他也想明白了,這一路上,光是路面行走,歷練是夠了,可想要找到魯班傳承,也不知會到何年何月。
他只有兩年的時間,如今都去了小半年,必須得抓緊時間。
他換了一個思路,先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魯班傳承,然後再歷練。
如此一來,也可以少許多麻煩。
他可不想在幾個月內,再碰到三次魔物,那誰頂得住?
一出場就是封聖級別的戰力,簡直要死人!
天司城沒有魯班塔,他便乘坐傳送陣前往下一座城池。
這一次,不是一次性傳送陣,而是天司城的傳送陣。
東洲的國家,除了諸侯國,其餘的國家,每一座大城都是有傳送陣存在的。
如此一來,蘇白也不會耗費那麼多材料煉製一次性傳送陣。
只需要花費一些靈石,就可以去他想去的地方。
當然,乘坐傳送陣,花費很高昂,一般都是一百里都是十萬靈石起步,而一千里更是高達兩百萬靈石。
對於一般的封王強者,這樣的花費無法承受。
可蘇白完全不擔心這一點。
天晶在手,還有數十億靈石,他就一秒扔一顆,也要幾十億秒。
他的進度很快。
每到一座城池,就感知魯班塔的存在,感知不到就繼續前往下一座城池。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蘇白內心已然麻煩。
上座城沒有,這座城也沒有,他都不知道通過傳送陣走了多遠的距離。
“上帝,過去了多少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