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戰神宮大能,是戰神宮老祖一個級別的人物。

    一位老祖,那能年輕得了?

    於是,他看到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就跑上去問。

    人家一看三頭犬七階的修爲,不是跑就是瑟瑟發抖。

    有些人回是回答了,可沒什麼有用的信息。

    “傳言果然是傳言啊,好像不太靠譜啊!”

    蘇白一臉苦色。

    當然,還是有一條有用的信息的。

    龍首之上現如今並沒有人。

    這無疑又增添了難度。

    靠近龍首?

    那相當於作死。

    引星境可承受不住龍脈威壓,唯一的結果就是,一靠近就被龍威壓爆。

    他可不想爆體而亡。

    不過,讓上帝去一趟還是可以的。

    一入山脈便是大半個月,蘇白有些頹然。

    “公子,還要找下去嗎?”老二問道。

    “找,怎麼不找?”

    蘇白纔不想中途放棄,他眼珠一轉道:“先不找人,我們先看看這龍脈是怎麼回事再說。”

    一位老祖,沒事跑來龍脈打坐,那這龍脈肯定對那老祖有好處。

    或許只要清楚其中究竟,就可以找到那位老祖?

    這是一個美好的希冀,找到了自然是好,找不到就算白來了。

    不過,看一下這東洲最大的龍脈,也算長了見識。

    他坐在三頭犬的背上,讓三頭犬儘量飛得高一點,如此才能看清地形。

    天圖山脈很長很廣,更有數十條支脈。

    這樣打的山脈,蘇白也是第一次見。

    只是,僅僅這麼看一眼是看不出來什麼的,必須得弄清天圖山脈的走向。

    事實上,他還是能看出一些東西的。

    銘紋傳承中,有一些關係山川地形的傳承。

    或者說,一個懂得陣法、銘紋的煉器師,都應該懂一點山川地形,如此纔好佈陣。

    他一邊觀察山川走勢,一邊修煉,也算是兩不誤。

    天圖山脈是一個絕佳的修行之地,天地元氣比外界濃郁。

    這一晃就是二十餘天,來此已經兩個月。

    這日,蘇白瞳孔猛縮。

    一直以來,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天圖山脈乃是龍脈之所,按理來說,天地元氣要比外界濃郁,可幾次對比之下,他發現,天圖山脈內的天地元氣僅僅只比外面濃郁一兩倍,這明顯不正常。

    要知道,山川草木有靈,會產出天地元氣,而龍脈亦是如此。

    貫穿半個東洲的龍脈之所,天地元氣只比外面濃郁一兩倍,怎麼看都不正常。

    正常來說,有龍脈之地,該是中興之地,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地方。

    就這樣的地方,是修行聖地。

    可看看如今的天圖山脈,沒有一家大宗門在立派,更別提什麼修行聖地了。

    再說了,只要不是特別差的地方,建立一個宗門,再佈置聚靈陣,天地元氣一樣能達到天圖山脈程度,又何必捨近求遠?

    不知爲何,他總感覺天圖山脈死寂一片。

    就好似,這龍脈似死物一般,沒有那種屬於龍脈的靈性。

    甚至,他都可以直接站在山脈主山脊之上,就算如此也沒感受到絲毫龍脈威壓。

    出現這種情況,一般都是龍脈被什麼壓制了。

    他來到龍首之地的一座山頭查探了數天,確定就是龍首被壓住了。

    龍首一旦被壓住,那龍脈就擡不起頭,自然天圖山脈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他原以爲是戰神宮老祖壓住了龍頭。

    他以元識查探了方圓數十里,都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戰神宮老祖,甚至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

    龍頭爲何會被壓住?

    莫非是那位老祖施展了什麼手段?

    龍脈是有好處了,將其壓制了,能有什麼好處?

    蘇白想不通。

    他想找出龍首被壓住的原因,可修爲、元識有限,根本看不出端倪。

    “人找不到也就算了,龍脈爲何被壓也看不出來,我還真是……。”

    蘇白只覺得心累。

    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嘆息一聲。

    趙郢的劍就懸在頭頂,如今找不到人,該怎麼辦?

    他心中一片茫然。

    難道,這事兒就無解了嗎?

    “唉!”

    一道嘆息聲傳來,蘇白不禁側目,卻見是一位神作粗布麻衣的中年樵夫,沒有半點修爲。

    看來是一個普通人,蘇白放下心中的戒備。

    樵夫坐在了離蘇白一米多遠的地方,問道:“少年郎,你爲何嘆氣啊?”

    “找人找不到,遇到一個不解之謎又解不開,正憋屈呢。”

    蘇白很奇怪,自己是有修爲在身的,這個中年樵夫看自己在這裏不僅不怕,還來攀談,這心也太大了一些。

    “哦。”中年樵夫應了一聲,問道:“那你在找誰?”

    蘇白內心本就煩躁,道:“一個糟老頭子,說了你也不知道。”

    中年樵夫目眺遠方,道:“在這種地方,一個找不到的老頭子,應該是已經死了吧。”

    死了?

    蘇白纔不信。

    好歹是戰神宮的老祖,壽元理論上來說有數千年,只要自己不想死,誰能讓他死?

    “唉~!”

    樵夫搖頭嘆氣,收回了目光。

    現在這種時候,有個搭話的人真的挺好,至少心裏不用那麼憋屈。

    聽見嘆氣聲,他問樵夫:“你怎麼也嘆氣?”

    樵夫道:“我不是本地人,很多年前來的這裏,不是我跟你不一樣,我不是來找人的,我是來等人的,只是等了好多年,也不見那人來。”

    在這種地方等人?

    蘇白訝然,難不成你一個樵夫等的還是一位修行者?

    “那你真可憐。”蘇白同情道。

    樵夫看向道:“你也一樣。”

    蘇白:……

    好吧,同病相憐,誰也別膈應誰。

    “那你在等什麼人?”蘇白問道。

    樵夫流露出回憶之色,道:“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見他不願多說,蘇白也不多問。

    樵夫問道:“你說你找一個老頭子,應該是修行者吧,找他做什麼?”

    “沒辦法,形式所迫,想找那個糟老頭子幫忙揍一個很厲害的人。”說着,蘇白又嘆了一口氣。

    說到這裏,他又鬱悶起來。

    找不到人,就沒辦法保住趙錢孫。

    趙錢孫若是死了,他會報仇,可人都死了,報仇除了圖一個心理安慰還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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