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天才,不是他一招之地。
他就是年輕一輩中的無敵者,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隨着痛嚎聲漸漸弱下來,他從享受中退卻出來。
一眼看去,卻是衆多東洲青年才俊憤恨、不甘的目光。
當然,他還從中看到了不少畏懼的目光。
我是需要這種目光。
趙承龍臉上多了一抹微笑,道:“爾等,還有何人能與我一戰?”
不是‘想’,而是‘能’,這樣的字眼,充斥着對衆人的輕蔑。
他就只差說一句,你們這些垃圾根本不配與做我趙承龍的對手。
無人答,無人敢答。
趙承龍一招敗地,將一位引星八境轟成了一團血霧。
這樣的實力,不入封皇,如何能戰?
“在下張能,見過神子。”
一位青年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赫然是引星七境。
“怎麼,你想與本神子戰?”
張能卻是搖頭道:“神子貴爲獨神族少獨神,我等不是敵手。”
“那你站出來是爲何?”
張能一臉肅穆,道:“神子不覺得,你這種行爲不妥嗎?”
“哦?”趙承龍略感意外。“有何不妥?”
張能眼中一片決然,道:“神子入世,我等東洲年輕一輩自該歡迎,可神子的所作所爲,卻不符合神子的身份。”
趙承龍面色一冷。
卻聽張能道:“我不知神子所想,神子一入世,便接連挑戰了五十二位東洲天驕,這些天驕無不是東洲的未來,可神子卻將他們殺的殺,廢的廢。”
“張能敢問神子,神子如此做法,可有考慮到東洲的未來?”
張能這番話可謂說到了衆人心坎裏。
東洲各大宗雖然有摩擦,可也從未拿別家的天驕開刀,更不會斬殺別家天驕,這是東洲的潛規則。
若是沒有了這些天驕,東洲將來如何?
修行沒落是一定的。
“對,神子此等做法,簡直令東洲同輩心寒!”
“神子貴爲少獨神,行事作風未免也太過狠辣了些!”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
趙承龍面色陰沉了一會兒,旋即又恢復如常,道:“本神子挑戰各家天驕,以爲那些天驕有多厲害,結果一用力,卻是傷了人,害了命;這事是本神子不對,可都是不小心,你等認爲呢?”
“敢問神子,是何修爲?”
張能問道。
“本神子已然一宮……。”
話說到這裏,趙承龍閉上了嘴。
他如今的修爲,是足以自傲的。
碾壓東洲同輩,可現在說出來,卻是不合時宜。
果然,話音一落,衆人就發難。
“神子原來已經入了九宮之境,我還道神子還是引星之境呢?”
“原來我等修行者,一位九宮對上引星,卻是一時收不住力,將引星境給打死、打傷,這何等的……。”
“何等的荒謬!”
“敢問神子,獨神族入世的規矩,便是將東洲修行界的未來趕盡殺絕嗎?”
趙承龍不言語,只是那一張臉黑如鍋底。
他以九宮之境入世,挑戰各家天才,磨鍊自己。
不曾想,到了最後,不僅沒有受人尊重,還引起了衆人的抵制。
我趙承龍日以繼夜的修煉,如今到了九宮之境,爾等竟然對我沒有一絲絲敬畏,簡直可惡!
他從小就是被捧在雲端的人,如今受到這麼多人的責難,卻不是想如何挽回,而是想殺了這羣人。
可他很清楚,若是殺了眼前這些人,各大宗門下一代將會青黃不接。
在場都是東洲天才,都斬殺了,東洲也就別玩了。
可他有點控制不住。
“爾等住口!”
趙承龍一聲怒喝,九宮威壓碾向衆人。
噗~!
衆人本就受了之前的衝擊,如今被威壓一碾,竟是多人吐血,氣息萎靡,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哼!”趙承龍冷哼一聲。“本神子挑戰他們,是給他們面子,是他們實力不濟,如何能怪本神子,爾等可惡!”
那張能卻是硬撐着站了起來,道:“以封皇之尊戰封王,趙承龍你竟然說是挑戰,你哪來的臉受出口的,我輩修行者,羞與你爲伍!”
話音一落,張能元識受到衝擊,直挺挺的仰倒,全身氣息斷絕。
卻是趙承龍以元識攻伐之術,滅了張能神魂。
“不識好歹!爾等都不識好歹!”
……
不過數天,東洲神起臺之事便傳遍大半個東洲。
東洲各衆人震驚。
震驚趙承龍的實力,也震驚趙承龍殺了、殺了各宗門弟子。
但,誰都知道,趙承龍不可能有麻煩。
在東洲,沒人敢去找趙承龍的麻煩。
除卻顧慮趙郢之外,還有一個規則。
那就是……
獨神族傳人入世,是要挑戰各大宗門天驕的,算是一種磨鍊。
想當初,各大宗門的老祖,也被趙郢挑戰了一遍。
不過,趙郢雖然狠辣,卻不傷人性命。
趙成龍不一樣,若說一次是誤殺,那二十多次呢?還是誤殺?
各大宗門暗恨,可趙承龍乃是神子,有趙郢站在身後,誰敢說他做錯了,那就是獨神族做錯了。
獨神族會做錯事嗎?
回答是不會!
趙郢絕對不會承認獨神族做錯了!
就算東洲各大宗門聯合起來,也不一定能讓趙承龍受到懲罰。
這便是神族之強大,哪怕是不及五大神族的神族。
同時,趙承龍入世,也代表着,要不了多少年,趙承龍就會接過獨神族的擔子,趙郢會退居幕後。
……
轉眼又是一個月。
無極宗磚門。
“喲,老門主,您怎麼回來了?”
步嫣兒才踏進磚門,姚子墨就笑着迎了上來。
步嫣兒一陣無語,什麼老門主,本姑娘可是很年輕的好不好。
在磚門這麼久,姚子墨的性格變得更爲開朗,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看來,磚門改變了姚子墨。
不過,她今日來磚門,卻是有事的。
“趙錢孫那傢伙呢?”
“門主在閉關,老門主你自己去找門主吧。”
“你再叫我老門主,信不信我掰折你的腿。”
“老門主,告辭!”
告辭一聲,姚子墨一溜煙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