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用。
他冥思苦想,不得其法。
“靜心靜心!”
他這麼跟自己說。
好不容易纔抓住的機會,可不能因爲心不靜而失去了。
良久,他才平復好情緒,他不再去想金色銘紋,而是將自己處於一個放空的狀態。
也許才過了一個時辰,也許已經過去了一天。
一道金光,在腦海中乍現,不是銘紋又是什麼?
不過,這一次可不是他看見的,而是他變成了銘紋本身。
而四獸鼎內,器具已然成形。
不過,器具並沒有飛出四獸鼎。
鼎中器具十分安靜,爐火已經熄滅,看元力依舊匯聚於鼎中。
元力被器具所吸收,隨後放出刺眼的金光。
放空自己,將自己變作銘紋的蘇白,此刻有了新的領悟。
銘紋,是一種手段,是一種提升器具的手段。
而繪製銘紋,有着各種要求。
繪製銘紋需要材料配製筆墨。
筆墨不對,銘紋就繪製不出來。
可真的是這樣嗎?
實則不然。
劍修,無劍勝有劍。
那麼繪製銘紋,是否還需要筆墨?
若以元識爲筆,元力爲墨,繪製出來的銘紋又當如何?
念頭一動,一道金光在他旁邊乍現,金光在一點點變多,變成一根根線條,隨後變成一道完整的銘紋。
而新出現的銘紋,竟與他一模一樣。
他不覺得累。
他變成了另外一種金色銘紋,而後一一開始複製。
蘇白的房間,元識、元力波動很是強烈,站在門口的不止上帝,趙家兄弟,依舊華志行也來了。
“老大這是在做什麼,竟然搞出這麼大動靜?”
動靜不可謂不大。
雖說有陣法隔絕,可趙錢孫的元識在顫抖,像是被壓制了一般。
甚至,影響到了周遭的天地元氣。
方舟都已經停下,就是怕被影響到,從空中墜落下去。
“公子在頓悟。”上帝如是道。
華志行道:“這說來,白兄出來就已經七階煉器師了?”
趙錢孫不言。
都能煉製神器了,七階煉器師算什麼?
不過,這話他卻是不能說的。
四獸鼎中,器具仍舊放着金光,卻沒有之前強烈。
隱隱可以看到,是器具之上的線條放出的金光。
而那線條並不完整,卻又一股無形之力,在一點點將那些線條補充完整。
轉眼數天過去,門外之人一個都沒離去。
咔!
好似有什麼東西裂開了一般,瞬時,天地元氣瘋狂往房間內涌去。
蘇白的氣勢在攀升。
丹田之內,有一顆守星在膨脹。
膨脹之後又變小,而後再次膨脹。
就好似在被一次次壓縮一樣。
蘇白如今修行《淬元法》,已經形成了一個反應。
簡單來說,就算他不自己不運轉《淬元法》,《淬元法》也會自行運轉,壓縮、提純他的元力,並拓寬他的筋脈、丹田。
疼痛之中,蘇白睜開雙眸,一雙眸子有神至極。
也終於在這一刻,守星再也不被壓縮,與命星和另外三顆守星一樣大小。
封皇五宮!
疼痛慢慢消失,他吐出一口黑氣。
補足體內元力之後,他才起身,卻是發現面前的四獸鼎。
“這是……?”
他看到了四獸鼎中的器具,瞳孔猛然一縮。
這特孃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感知到門外的趙錢孫等人,他撤去陣法,打開房門。
“都進來吧。”
衆人一進來,趙錢孫便問道:“老大你做了什麼,弄出這麼大動靜?”
“動靜大嗎?”
“大。”趙成龍點頭。“元識波動很強烈,周遭的天地元氣差點混亂。”
“恭喜白兄晉升封皇五宮。”華志行恭賀道。
蘇白謙虛道:“僥倖而已。”
“老大,你煉製了東西?”趙錢孫靠近了四獸鼎,能感覺到餘溫。
蘇白嘆了口氣,一揮手,四獸鼎的頂蓋打開。
一抹金光落在他手中,待金光散去,卻是一個彈弓。
“彈弓?”趙錢孫愣住了。
趙承龍和華志行也懵了。
這彈弓,乍一看毫無特點,就是一個普通彈弓。
好歹一位六階煉器師,現在說不定七階煉器師,就煉製出一件凡品?
“這……。”
蘇白自己也傻了眼。
我特麼是煉器師吧?
雖說是頓悟狀態,可也不至於煉製一件凡品吧?
在他眼中,凡品就是廢品,兩者之間沒有區別。
“這玩意兒,真是老大你煉製的?”趙錢孫疑惑問道。
“臥槽臥槽!”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卻是一面鏡子飛了起來。
衆人:……
華志行:???
鏡子你什麼時候從儲物戒出來的!?
他可以確定,自己是將鏡子放在儲物戒裏的,可爲何會出來?
蘇白皺眉,看向鏡子,問道:“你不是號稱全知全能嗎?你給我說說,這是一個什麼東西。”
鏡子的鏡面一陣扭曲,連嘴都狠狠抽着。
“不行,這彈弓太強大了,啊!我的眼睛,要瞎了,我解析不了!”
衆人:……
你特麼就是一面鏡子,哪來的眼?
蘇白無奈,指望鏡子看來是不成了。
可話說回來,鏡子連七階靈兵都能解析,可爲何就不能解析彈弓?
難道,鏡子又在皮?
算了,好好的人,跟一鏡子計較什麼。
鏡子這般作態,讓他有些不確定彈弓是好是壞。
按理說,頓悟狀態煉製的東西不會差的。
“走,出去試試。”
衆人來到方舟外,蘇白從地上撿起一枚石子。
“上帝,你站我對面,來試試威力。”
上帝就位,蘇白拉開彈弓,將石子射了出去。
轟!
石子彈出的瞬間,只聽一道破空聲,石子裹挾着空氣向上帝疾射而去。
嘭!
上帝伸手一擋,兩相碰撞之下,石子化爲齏粉。
“啊這……。”
蘇白懵了。
就是一枚石子而已,怎麼彈射出去跟一枚炮彈一樣,這速度都快接近音速了吧?
石子威力很大,可那是對先天之下的修行者來說。
對上帝造不成任何傷害。
蘇白茫然了,趙錢孫等人也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