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搖頭不言。
“前輩沒施展過。”
“沒有,至少到了東洲之後沒施展過。”樵夫如是回了一句。
蘇白疑惑問道:“難道當初打魔頭的時候,前輩都不曾動用?”
樵夫搖頭。
見他這副模樣,蘇白知道他不願提及,是以沒有再追問。
轉眼兩天過去。
一行人來到了封印之地。
可方舟停下一看,那裏有什麼小湖,方圓數十里都成了一個坑,坑中還有各種小坑。
“這是怎麼回事?”
蘇白將三頭犬放了出來,囑咐道:“三頭犬,凌長生,趙錢孫你們就在方舟之上,不要下來,上帝,我們走。”
樵夫拉住蘇白,轉瞬就到了坑底。
上帝緊隨而至。
“這裏有殘存的魔氣。”樵夫皺眉道。
蘇白元識遍佈出去,魔氣在赤金魔瞳下顯現出來。
魔氣殘留很稀少,而且周圍的陣法已經被全部破壞。
這坑底的諸多小坑,依稀可以看出一些人形坑洞。
很明顯,這裏經歷過一場大戰。
“嗯?”
樵夫豁然向另一個方向看去,那是一道長長的溝壑,像是劍斬出來的一般,其中劍意已經被清除,可還殘存一些微弱的元力反應和劍意反應。
“有一位強大的修行者,在此處與魔頭大戰,並且將魔頭斬殺。”樵夫掃視一陣之後,給出這樣的判斷。
蘇白道:“陣法全部被破壞了,封印的痕跡更是在戰鬥中毀去。”
上帝的視線卻落在另一邊,道:“公子,那裏的棺槨很熟悉。”
兩人看去,只見坑洞邊緣,只剩下一半的棺槨鑲進了土中,下面還有棺槨的殘骸。
“此地已經沒了危險,上去看看。”樵夫提醒道。
蘇白和上帝一齊上前,站在數十丈長的棺槨上,卻見棺槨之中,有一條十數丈的紅色手臂。
這就是赤帝的手筆?
蘇白有點懵。
到底是誰,這麼夠意思,斬殺了魔頭不說,連手臂都給留了下來。
上帝想要上前翻動,蘇白出手阻止。
“這玩意兒邪性,你別動。”說完,他一把扯下抹額,露出赤金魔瞳。
“赤帝,找到你手臂了。”
“哦,馬上。”
赤金魔瞳放出金、紅二色光芒照射在手臂之上,手臂被牽引起來,越變越小,最終被收入魔瞳中。
“呼~!”
赤帝長出一口氣。
“赤帝,你這是鬆了口氣?”蘇白問道。
“你小子不是一直惦記着我要給你的機緣嗎?現在我就可以給你了,你要不要?”
“要!怎麼能不要?”蘇白笑了,問道:“對了,不會讓我成魔吧?”
“囉嗦,要不要?”
“要!”
蘇白篤定吐出一個‘要’字。
話音一落,他全身氣血沸騰,待氣血平息之後,蘇白嘴角一彎,道:“原來是這麼個機緣,多謝了。”
“不用謝,消耗太大,先睡了。”
……
“也不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我血神族抓幾個人,何時需要如此興師動衆了?”
“沒虧待,這話你也能說出口?我們在這蹲了這麼多天都不見一個人影,若是抓到人還好說,若是抓不到,就白蹲了這麼多天,還沒有獎勵。”
天罡城,巨型傳送陣法外。
兩個血神族封尊倚着石柱閒聊。
這座陣法,連通着許多地方,其中一處就有東洲。
就在此時,巨型陣法出現元力波動,兩人趕緊住嘴,視線落在傳送陣法外。
只見金光一閃,一道人影從金光中走出。
卻是一個光頭,此人光着腳,手持一盞青燈,那青燈竟是一件八階地兵。
衆所周知,除了五大神族,通天界最不能惹的就是和尚。
因爲和尚大多出自達摩院,一旦惹上,五大達摩院報復,就算神族也遭不住。
是以,就算青燈是地兵,也沒人敢覬覦。
早就蹲守的血神族兩位封尊趕忙上前,卻不敢失了禮數。
“見過大師,我二人是血神族人,不知大師認不認識蘇白?”
悟空掃視周遭,見兩人接近,心中頓時警惕起來,可兩人如此問,讓他一時間不好回答。
可作爲出家人,人家都問了,他是不會說謊的。
“阿彌陀佛,貧僧認識蘇白,兩位施主這麼問,是不是知道蘇白在何處?”
說這句話時,悟空沒從兩人身上感受到惡意。
可話一說完,對面兩人齊齊色變。
“大師,對不住了!”
就算悟空是達摩院弟子,兩人也不打算放過。
反正族長你說了,凡是認識蘇白,都給抓起來,我們可是按照你命令行事,到時候達摩院找上門來,族長總不能不管吧?
說着,兩人就伸出手,擒了上來。
見此,悟空哪裏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護體元罡一振,周遭天地元氣突然混亂起來,兩位封尊在元氣波動之下連退十數步。
悟空化作一道殘影,出現在兩人身後,雙掌往前一推,兩人倒在地上,除了有點痛,沒受半點傷。
悟空與兩人拉開距離,這才質問道:“你們爲何要對貧僧出手?”
“你認識蘇白,一定是蘇白同黨,我族族長有令,凡是與蘇白有關之人全部抓起來,若是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要!”
悟空有點懵。
蘇白一直告訴他要低調,可誰知說了名字,對方就要動手,師尊你就是這麼低調的?
還有血神族,這是要一網打盡?
只是認識就要被抓起來,還真是霸道!
這就是神族?當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你們真的要抓貧僧?”悟空如是問。
“少廢話,束手就擒!”
悟空擡手阻止,道:“兩位施主等一等,貧僧先說明一下,貧僧不想打架,貧僧只想找到我師尊而已,不想鬧事,並且……以二位的實力,是打不過貧僧的。”
聞言,血神族兩位封尊面色黑如鍋底。
這和尚好大的膽子,事到如今還有恃無恐,還特麼侮辱我們,打死了算球,就說沒捉到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