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子一身青袍,面貌英武,只以面貌論,萬中無一。
男子神情桀驁,帶着微微笑容,可以說很是欠揍。
男子一身修爲天聖境,周身妖氣濃郁。
“在下敖昊,乃妖族大……。”
“你等等。”
趙錢孫飛身而起,打斷敖昊的話。
敖昊一見趙錢孫,笑容中就多出一些不屑。
“在下趙錢孫,雙子神族族長。”趙錢孫一身封尊修爲展露無疑,可在敖昊眼中,封尊與螻蟻沒有區別。
“在下敖昊,乃妖族大……。”
“你等等。”
蘇白落在趙錢孫旁邊,問道:“你來作甚?”
“在下敖昊,乃妖族大……。”
“你等等!”
白山與洪啓功沖天而起,後者道:“你妖族之人,敢出現在這裏,真以爲我皇塔之人都是無能之輩?”
“在下敖……。”
“你等等!”
又是十幾道人影飛身而起,落在蘇白等人身邊,不是上四宗、平五朝、下九家的話事人又是誰。
敖昊:……
你們特麼的欺人太甚!
就不能等我做好自我介紹嗎?
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四次!
四次打斷本座的自我介紹,你們特麼是真的不給面子!
“夠了!”
敖昊一聲爆喝。
衆人就這麼看着敖昊,就像看一個二傻子。
“你們妖族來,所謂何事?”白山問道。
問這句話時,屠龍刀已經出現在手中。
“在下敖……。”吐出三個字,敖昊頓了頓,見沒有人打斷,才繼續道:“在下敖昊,乃妖族大司馬,此番來此,是宣佈我妖國之主的旨意。”
“旨意?”趙錢孫雙眸一冷。
一個妖國,也敢挑釁整個東洲人族?
你們妖膽子挺大啊!
“我覺得不用聽旨意,將他打一頓就好。”趙錢孫如是道。
“正有此意。”洪啓功當即掏出打狗棒,往敖昊打去。
漫天狗吠之聲,讓人措不及防。
敖昊沒有後退,一掌拍出,竟是將洪啓功打得倒飛出去。
僅僅一個妖族大司馬,便有天聖修爲,那妖國之主是什麼修爲?
洪啓功憑藉封聖修爲,想給敖昊教訓,沒想到反被教訓,有點掛不住面子。
白山喝問道:“妖國難道要掀起人、妖之戰?”
“非也非也!”敖昊擡起手,伸出食指擺了擺,笑道。“我妖國一向都秉承和平相處的原則。”
“就你敖日天說的話,誰信?”趙錢孫鄙視之意毫不掩飾。
“你叫我什麼?”
“敖日天,怎麼了?”趙錢孫完全不慌。“想動手?”
樵夫喝下一杯酒,道:“妖族的小子,你妖國若是有一天聖之境的大妖聖對我人族出手,某可不會讓你妖族好過。”
“附議。”
李步池、樵夫舉杯碰了一個。
敖昊掃了兩人一眼,卻看不清兩人修爲,心底驚駭。
他知道東洲有強者,可讓他都感知不到修爲的強者,那實力該多麼恐怖?
在東洲,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天聖強者不得輕易出手,事實上無論是東洲還是中洲,一旦有天聖強者參戰,對一個地方几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在真正的天聖強者眼中,天聖之下盡皆螻蟻,所以,如今東洲人族面對的場面,對李步池、樵夫來說,即是天道在限制二人,也是兩人覺得這是在過家家。
可若是天聖出手,那就不是過家家了,那是對整個人族的挑釁。
“今日是我兄弟大婚,你們妖國來此挑釁,想如何?”蘇白問道。
敖昊不敢動手,他一動手就會被斬殺。
他目光落在蘇白身上。
一個小小的封皇,也配問他話?
“妖主旨意,天圖以南,盡歸妖國,爾等人族若是不服,那就打到你們服!”
此言不可謂不猖狂。
天圖山脈以南,佔據了東洲五分之二的地域。
這麼廣袤的地域,豈能拱手相讓?
白山神情冷冽,道:“那就戰!還怕了你妖族不成。”
“我東洲皇塔,一萬多位封皇,三千位封尊,百位封聖儘管來!”
樵夫、李步池給了一個態度,相當於給東洲人族一顆定心丸。
天聖不出,二人不出。
就這樣了,東洲人族還幹不贏妖族,那就沒辦法了。
白山一句話脫口,上四宗、平五朝、下九門也陸續開口。
零零總總加起來六萬多位封皇,一萬多位封尊,上前封聖!
蘇白聽得熱血沸騰,這就是東洲修行者?隱藏的強者果然不是一般多。
就這,還沒有算上散修!
東洲修行者不知凡幾,有這等體量的高階戰力,其實也不足爲奇。
果然,敖日天臉色變得難看。
白山繼續道:“即日起,你妖國膽敢再殺一人,再侵佔一分人族領土,我皇塔必與你妖族不死不休!”
趙無極朗聲道:“我無極宗亦是如此!”
其他三宗和五大皇朝紛紛表態。
這已經不是一個宗門,或者說一個皇塔的事,而是整個東洲人族之事。
妖族佔據海域不說,還要佔據東洲五分之二的陸地。
誰特麼給你的勇氣?
我人族是好欺負的嗎?
那都是我東洲人族的,以前給你們容身之地,你們非要成立妖國跟我們人族對着幹,那好啊,那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等着看吧,你們終究爲你們今日的言行付出代價!”
敖昊說完,化作妖雲離開。
一場婚宴,被這麼一打攪,衆人的興致也小了許多。
魔族還沒解決完,妖族又跑出來搞事,這一次白山這位皇塔總塔主,是真的火大。
婚宴結束,趙錢孫都沒入洞房,就被拉來與衆人商議如何對抗妖族。
當然,也是不能洞房。
步嫣兒還懷着,萬一一杆子戳去,壞事兒了怎麼辦?
大殿之中,白山拿出一副地圖。
地圖上有明顯的標記,紅色標記是妖國的領地,而沒有標記的,目前還在人族的掌控之中。
如何阻止妖國繼續擴大,這是一個大問題。
李步池、樵夫沒有參與進來,早早回了自己的道場。
首先建立防線,可防線該由誰守就成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