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志行可以肯定。
隔得遠判斷不清,可對方的身影都肉眼可見了,他自然能判斷出來。
“那是誰?”有人問道。
華天明皺眉,道:“此人身上有與昊天一樣的氣味。”
“如此說來,此人與昊天脫不開干係。”趙錢孫肯定道:“昊天此人詭異,我等要小心防範,不過眼下,獸潮纔是最大的麻煩。”
……
“擒住她!”
一道紅色驚鴻掠過山頭,忽地兩道黑影從山中衝出,速度快到了極致。
驚鴻應聲而斷,顯露出一道火紅身影。
“你們是什麼人!”
許依凰嬌喝質問,卻也看清了來者。
來者兩人,一身黑衣,一張白色面具遮面,其上有詭異些符文閃動。
元識看不透面具之下的臉。
昊天!
她想到了這個名字。
兩人的着裝,與昊天別無二般,修爲更是達到了封尊一境。
二人來者不善,許依凰可不會給他們機會。
當下,便運轉元力,祭出妖凰鍾。
一聲‘嗡’響,妖凰鍾將兩個面具人籠罩。
咚咚!
兩人身處鍾中,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撞得妖凰鍾直響。
神梯之上,神凰血脈覺醒,許依凰已然達到了封皇巔峯。
雖修爲不如兩人,可有血脈和祕術的加持,她的實力不弱於兩人中的任何一人。
她沒有用祕術,太耗費自身的元力和元識。
動用妖凰鐘不一樣,妖凰鐘有器靈,能自主吸收天地元氣爲己用,殺傷力更是不小。
數十丈高的妖凰鍾,吸收了周遭天地元氣,以元氣化火。
妖凰鍾內部的元氣之火轟然散佈開,席捲兩人,兩人更是有手段。
祭出一面旗幟,掐出法訣,竟是將元氣之火吸收殆盡。
許依凰面色凝重,這元氣之火向來是無往不利的,這一次卻沒了效果。
還是實力不足,若有實力,元氣之火又豈會只有今日這種程度。
當下,她毫不猶豫。
“妖凰火!”
她吐出一口火來,落在妖凰鍾之上,妖凰鍾紅光大方,其內的火焰變作了血色。
血色火焰遍佈整個鍾內,而那旗幟強行收火,最後化爲一堆灰燼。
這兩人突然出現,想要截殺她,可她並沒有殺了兩人的打算。
她身爲血神族少主,在東洲待的時間比在中洲多,結仇也結不了多少。
兩人的目的性很強,不是想殺她就是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
她要生擒二人,詢問一些東西。
妖凰火之中,兩人極力抵抗,元力飛速消耗。
如果僅僅只是妖凰火還沒什麼,兩人還得固守心神。
爲何?
因爲妖凰鐘響了。
妖凰鍾一響,血色火焰愈發茂盛,甚至產生了爆炸的效果。
轟隆隆!
鍾內爆炸聲不絕,許依凰踏空而行,喝問道:“給你們一個機會,說,誰派你們來得?”
兩人不答。
許依凰也不惱。
“你們有什麼目的?”
“步嫣兒,你最好放了我們,不然……。”
轟!
這人話還未說完,血色火焰爆開,巨大的衝擊力,將其衝飛。
“只要你們說出目的,我饒你們一命!”
鍾內的兩人沒有回答,甚至放棄了抵抗,血色火焰將兩人吞噬。
不多時,就只剩下兩堆灰燼。
許依凰神情一冷,又有些不寒而慄。
沒有收穫半點有用的信息,人就自己死了!
還是兩位封尊!
封尊雖然多,可並不是不值錢!
要知道,能進入祕境的封尊強者,都是四十歲以下的修行者。
此等修行者,有很大的概率能在將來成爲一位天聖大能!
就算如此,這兩人還是死了!
這跟服毒自盡有什麼區別?
她上前查探,發現連一枚儲物戒都沒有,很明顯是不想讓人知道身份。
什麼人,纔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什麼人,纔會如今謹慎?
她作爲神族少主,想得比一般人多了些。
其一,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其二,這些人的目的!
其三,除了昊天,和遇到的這兩人,還有沒有別的面具人?
其四,這些面具人是隻對她出手,還是對血神族出手,又或者會對全部的神族修行者動手?
念及此,她冷汗冒了出來。
若是對全部的神族修行者動手,那面具人的數量該多麼龐大?
要知道,來祕境中的神族修行者,多是神族下一代的中流砥柱。
若是隕落於祕境中,對神族來說是多麼大的打擊。
“不行,要儘快與族人匯合。”
……
羣山之中,一處山窟外聚集了十餘人,卻沒有一人進洞,氣氛異常緊張。
而在不遠處,蘇白帶着星、辰、痕三人躲在暗處觀察。
“他們在等什麼?”許星辰問道。
“山窟之中有一七階妖獸。”蘇白元識強大,窺見了山窟之中的妖獸。
“七階妖獸?”
星、辰、痕三人驚愕。
“不對啊,如果只是七階妖獸,用不着這麼大陣仗吧?”許墨星道。
“山窟之中有一面匠神族的旗幟。”蘇白解釋道。
聞言,三人就明白了。
旗幟是重中之重,關乎着這一次試煉的排名。
可山窟之外十六人,還是來自不同的勢力,更有散修摻雜其中。
十六人要斬殺七階妖獸不算太難,可要爭奪那一面旗幟,必定是誰也不會輕易放手的。
“姑爺,我們就在這裏等着?”
“對啊,坐收漁翁之利。”蘇白笑道。
許墨痕擔憂道:“可是姑爺,他們若是分配好了怎麼辦?”
“不會的。”蘇白解釋道:“匠神族五人,陣神族三人,其餘全部是散修,而且散修之中也有封尊的存在。”
“對付妖獸,我想他們會聯手,畢竟那可是七階高級妖獸,但旗幟,有那位散修封尊,匠神族、陣神族的人都壓不住,旗幟最後落在誰手中結局難料。”
“這不太可能吧?”許墨痕道。
“什麼不可能,你們自問,面對散修你們有沒有優越感,而散修最討厭的就是神族修行者的優越感。”
蘇白說完,三人都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