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見過公輸御出手,怎麼就知道華兄難了?”趙錢孫道。
“這不明擺着的嗎?”
“老大,你怎麼看?”趙錢孫看向蘇白。
後者道:“還沒比,我怎麼知道?”
趙錢孫鄙夷道:“老大,你就對你煉製的萬法繪卷這麼沒信心嗎?”
萬法繪卷是八階中品地兵,與公輸御手中的錘子等階相差甚遠。
嚴格來說,就算被加持了銘紋,萬法繪卷的威力也只相當於八階極品器具。
想要與天階極品器具爭鋒,明顯是做不到的。
可看問題不能這麼看。
公輸御最明顯的優勢在於,修爲比華志行高一個小境界,手中還有天兵。
除此之外呢?
蘇白沒看到別的。
可能華志行的戰鬥經驗,經過祕境一行,還要遠超公輸御。
後者儘管有錘行天兵,可也只能捶打,攻擊方式單一,且都是近距離攻擊方式。
華志行不同。
萬法繪卷在手,消耗一些元識和元力,就可以凝成劍等武器,可以做到近戰。
可若是想遠攻,又能施展術法。
只要華志行能堅持住,遠攻消耗公輸御,那麼這一場比試就是他贏。
不過公輸御作爲匠神族少主,應該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是以,這一場比試,對半開吧。
比試正式開始,公輸御持錘猛然貼近。
華志行抽身後退,直到擂臺邊緣,這才折身移動。
“怎麼,你只會躲嗎?”
華志行面色凝重,並不回話。
始終與公輸御保持十丈的距離,一旦進入十丈的範圍,他就會被近身。
可公輸御說得對,只會躲,是贏不了這一場比試的。
在擂臺上跑能消耗什麼體力。
對於封皇境修行者,不用全力的情況下,可以連續奔襲幾天幾夜都不會累。
所以,他必須給公輸御造成麻煩,從而進行消耗。
可不要忘了,消耗公輸御,他自身也會有消耗,他必須要將自身的消耗嚴格控制,還能讓公輸御靠不進,如此纔可以掌握主動權。
萬法繪卷號稱萬法,其內不過只有百餘種武技、術法,怎麼樣才能對公輸御造成最大的消耗?
困住他!
祕境之中,公輸御吃了一個大虧,在這擂臺之上,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他一定想要讓我重傷從而出一口惡氣。
若是控制住了他,他不會安分下來,反而要想着怎麼脫困。
脫困就會有消耗。
那麼……
呼~!
華志行展開萬法繪卷,元識一動,周遭天地元氣匯聚在萬法繪卷之上。
公輸御有天兵,一般的方式根本困不住。
那麼就只能用另類的困法。
萬法繪卷之上光芒綻放,公輸御眼中神色狠厲。
華志行而已,一個不會戰鬥的煉丹師,憑什麼跟我鬥,今日不把你打殘,怎麼報祕境之辱?
第一個是你華志行,再就是蘇白!
來吧,出手吧,讓我碾壓你吧!
公輸御氣勢綻放,霸道至極。
忽地,地面燃燒起來。
火在他周圍饒了一個圈,而後變成一個囚籠。
一個齊齊火焰囚籠,也想困住自己?
開玩笑!
嗯?
這廝怎麼不動了?
卻見十數丈之外,華志行站在了原地,甚至閉上了雙眼。
這是妥協了嗎?
公輸御不禁得意起來。
早點妥協不好嗎,還要放一個火焰囚籠想困住自己。
看我一錘子給你破了!
公輸御揮舞手中大錘,轟然砸落在火焰囚籠之上。
火焰被打開,囚籠出現一道缺口。
當即,他猛踏一步,想躍出囚籠。
就在這時,他的腦袋猛地刺痛了一下,瞬時讓他失去了行動能力,一頭栽倒在了囚籠之中。
不過一個呼吸,他便翻身而起,眼中有迷茫之色。
剛纔怎麼了?
怎麼腦袋刺痛了一下?
他狐疑的看了華志行一眼,元識波動這麼強烈,不會是他搞出來的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就自我否定。
在他眼中,華志行雖是煉丹師,元識比一般人出衆,可絕不做到讓他瞬間喪失行動力的元識攻擊。
那是怎麼回事?
再試一次?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對着火焰囚籠一砸,火焰迸濺開,露出一道缺口,他縱身一躍。
嘭!
雖說出了火焰囚籠,可他將近兩米的身軀砸倒在地,腦海一片空白。
而那火焰囚籠位置一變,又將他籠罩起來。
一個呼吸之後,他再次翻身而起。
“元識攻擊!一定是元識攻擊,打不贏我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無恥!”
他心中暗罵。
沒錯,華志行的確施展的是元識攻擊。
而那火焰囚籠只是一個幌子,或者說,於他而言是一個提醒,只要公輸御打破火焰囚籠,那他一定會想立馬鑽出來,而他就在華志行要出來的那一刻發動元識攻擊!
對公輸御實施元識攻擊有什麼用?
自然是有用的。
元識乃是神魂,也是意識,當一個人的神魂不穩,意識也會跟不上,從而反應力也下降。
簡單來說,消耗公輸御的元識之力。
可以讓公輸御的速度、力量等變得遲鈍。
前提是,要消耗得足夠多。
“華志行,有種你別用這種陰詭的手段,與我堂堂正正打一場!”火焰囚籠中,公輸御大聲道。
華志行睜開了眼,先是看了一眼趙錢孫,又看了一眼蘇白,面上出現爲難之色。
這在公輸御看來,他是在爲難。
到底該不該堂堂正正打?
以爲自己猜中了華志行心思的公輸御,繼續激將道:“怎麼着,是不是認爲打不過我,所以不敢跟我正面對抗?就你這種人,還想贏我,做夢去吧!”
華志行搖頭,道:“我確實想贏你。”
“可是,我並不怕你。”
“那你與我正面一戰啊。”
華志行又搖頭,右手擡起,伸出拳頭,而後翻轉過來,食指伸出勾了勾,道:“你過來呀!”
說完,他的臉漲紅起來。
真的,好羞恥啊!
我華志行這麼正經的人,竟然真的聽了蘇兄和趙兄的話,這麼多人看着,真的好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