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亂的不止是東洲,還有可能是東洲,以及其他三大洲。
五洲之內,妖獸不計其數。
一旦人族亂了起來,其他四周的妖族一看有可趁之機,會不會陷入與東洲一樣的局面?
或許白山有誇大其詞的意思,不過細細一想,蘇白覺得十分在理。
中洲五大神族,自上古以來就沒發生過什麼大動亂,且一直壓制着妖族,讓妖族擡不起頭。
就算如今戰神族沒了,四大神族一樣能壓制妖族,對妖族形成一種威懾。
神族若是內亂起來,中洲豈能有安寧之日?
話說回來。
東洲有天聖,爲何不能對妖族形成一種威懾。
天聖是有,可只有那麼多,並非一個族羣。
若是有一個像神族那麼大的族羣,妖族豈敢如今日這般猖狂。
不是有雙子神族嗎?
雙子神族雖有神族之名,能跟真正的神族相比嗎?
不能!
無論是底蘊、人數都沒任何優勢。
“宗主,妖族敗退!”
沉思之時,通玄靈玉之上,李昭傳來消息。
還附帶一段影像。
影像之中,地面已經被妖獸屍體覆蓋了厚厚一層,鮮血充斥着整個戰場。
妖族大軍如潮水般退去。
妖族突然退軍?
持續圍攻太升城一個月,突然就退軍,這符合常理嗎?
根本不符合!
他傳訊白山:“白山道長,南洲修行者可有異動?”
白山:“自上次打退澹臺瑤姬之後,南洲修行者就只是小規模襲擾,不過近來,卻不見南洲修行者蹤影,小友問這些事作甚?”
“剛收到消息,妖族退軍了。”
另一半,白山也意識到了有點不對勁。
他連忙召集屬下,問道:“近來南洲修行者可有異動?”
“我等派出人手,四處巡查,偶爾有與南洲修行者交鋒,但南洲修行者似乎並不想與我們纏鬥,每一次交手都很短暫,然後就逃竄開。”
白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南洲修行者這般作態,是爲了牽制皇塔人手?
這麼做,除了讓皇塔少收集一些消息……
他面色陡然一沉。
若南洲修行者打的真是這個主意的話,那肯定背後有不爲人知的陰謀。
沒人收集消息,誰知道妖族和南洲修行者的打算?
一定會出事!
可到底哪能出事,他卻是想不到。
哞~!
豁然,一聲似牛叫,又似滾滾雷聲的長吟,自天穹傳下。
白山身形一閃,出現在皇塔之外。
在那天穹之上,隱隱有龍影翻騰,雲層中雷雲滾滾。
天生異象!
出事了!
龍吟之聲!
是龍脈出事了嗎?
……
山海器宗。
蘇白沒等到白山的下一句,天穹中陡然傳來一聲悠長龍吟。
他微微一愣,走出洞府,擡頭往天穹看去。
他體內的法力在微微躁動。
南邊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他一般,想要他往南邊去。
南邊……龍脈!
蘇白面色大變,就見一道空間裂縫浮現在眼前,樵夫走了出來一把將他拉進空間。
聽得此話,蘇白心中清楚,龍脈多半是出事了,這事情還不小。
上一次龍吟傳遍東洲,還是龍脈復甦之時。
通過空間裂縫,不過十來個呼吸,兩人就來到了龍脈之境外,李步池高懸上空,神情凝重至極。
蘇白大開赤金魔瞳,心中陡然一驚。
五行生息大陣竟缺了三息!
“陣法被破壞了!”
蘇白面色難看至極。
本以爲在此地佈置神級陣法便可高枕無憂,現在來看,是小看了某些人。
“情況怎麼樣?”樵夫問李步池。
“龍脈被斷!”
李步池吐出四個字。
蘇白面色一僵,問道:“龍脈怎麼會斷,是誰做的?”
“自己上來看吧。”
蘇白、樵夫飛身而起,往下一看。
天圖山脈自龍首而斷。
不是斷,而是被挖去了一截。
哪怕是一截,也是斷了龍脈!
龍脈一斷,龍脈之靈必然受損。
而五行生息大陣被破,龍脈之靈是否還安然無恙?
李步池看出了他的擔心,道:“龍脈之靈沒事,只是因山脈被斷,實力被削弱了而已,若不是我及時趕到,只怕龍脈之靈已然凶多吉少!”
蘇白悚然一驚,順着李步池的目光看去。
赤金魔瞳之下,一切都無法隱藏。
雲霧之中,藏着三道人影,皆是一身妖氣,修爲更是如淵如海,讓人看不清楚。
妖族?
不,不對!
天聖大妖能完全化人,而此三人,還保留着一些妖族特徵。
“澹臺家的小鬼,怎麼我等一來,你們就躲起來了?”李步池開口問道。
李步池步入天聖巔峯,早已凝結出一顆通明劍心。
雲霧中的三人,可以瞞過他的眼和元識探查,卻瞞不過他的通明劍心。
三人只是隱藏在雲霧中便讓人瞧不見?
自然不是。
沒有一點隱匿的功夫,又怎麼敢躲在雲層之中,還是在面對兩個天聖的情況下。
呼~!
一陣狂風席捲,雲霧盡散,顯露出了三人的身形。
“修,去忙你的事,這裏交給我們。”
澹臺燕如是道。
“沒錯,交給我們,這兩人不足爲懼!”澹臺淵不屑道。
樵夫面色一沉,喝道:“是誰給你們的勇氣,敢覬覦我東洲龍脈!”
他守護龍脈數百年,好不容易脫手,有了一段清閒日子,這些人偏要他不得安生,他如何不恨?
“澹臺玄是死了嗎,讓你等三個小輩來來送死?”
李步池厲喝一聲,歸一劍出,瞬時萬劍齊發,向三人疾射而去。
樵夫身形一閃,竟是瞬移到了三人身前,一拳轟出。
“不好!”
澹臺家三人抽身後退!
可李步池哪裏會給他們機會,手中結印,一尊數百丈法相乍現。
法相乃人形,手中持劍,一步便是兩百餘丈,且速度極快。
沖天劍意,將三人團團圍住。
樵夫身後同樣凝現一尊巨人法相,沒有任何趙氏,拳頭直直轟出。
“嘎嘎!”
一聲啼鳴,卻見那三人之中唯一的女子,其全身通紅,似燃燒起來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