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皇塔沒有遭到任何威脅。
還是說,有擎天柱坐鎮皇塔,沒有魔人敢來?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大的一個可能。
除此之外,那就是魔人還在謀劃着什麼,或許全部到了妖族那一邊?
無論如何,皇塔都不能怠慢。
……
山海器宗。
許天海看着面前的兩人。
“怎麼辦?”
許天鳴道:“姑爺在龍脈處閉關,我們總不能去打擾吧?”
許天鶴道:“匠神族當真可惡!”
“可惡什麼?”
上帝走進大殿。
三人對視一眼。
上帝不是蘇白,對蘇白卻是分外忠心。
“沒什麼,宗內近來修爲提升的不在少數,除了我們四人,已經有了六位封聖,不得不說,時光塔真是一件好東西。”許天海直接轉移話題。“可惡的妖族,若沒有妖族爲禍,我山海器宗的發展一定會更快。”
上帝道:“三位前輩,曾在神族大會祕境中出現的魔人來了東洲。”
三人並不喫驚。
許天鶴皺眉道:“這件事我們知道,近來血神族也受到了騷擾。”
他不敢吐露實情。
因爲實情很可怕!
上帝若是知道,蘇白一定會知道,到時候蘇白一定會去中洲!
而中洲之亂,遠不是蘇白可以解決的。
“主母可出關了?”
許天海搖頭:“沒有,中洲魔人擾亂,族長不讓少主出關,至少也有封聖後期的修爲,纔可以來東洲。”
上帝輕嘆。
……
東洲,極北之海。
無盡冰原之上,數不清的人忙碌着。
這些人沒有多高的修爲,但無一例外,全是修行者。
這些人圍繞着的,是一座巨大的祭壇,不……應該說傳送陣更爲合適。
“啓陣!”
高空之上,一位黑衣兜帽的天聖一聲令下,無數靈石被放進傳送陣的卡槽中。
嗡!
磅礴的天地元氣一震,傳送陣邊緣放出一陣亮光,旋即中心出現一個漩渦,漩渦漆黑,越來越大,直至擴散至傳送陣的邊緣才停下來。
接着便是長久的等待。
一天……兩天……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一個尖銳的船頭從傳送陣中冒了出來,緊接着是船身、船尾。
這是一艘雲艇,長達三百餘丈的雲艇。
雲艇之上有一杆大旗,上面鐫刻着一個似人,卻又與人有差別的人臉圖騰。
甲板之上,青年貪婪的吸了一口空氣,臉上出現嫌棄之色。
“東洲的天地元氣這麼駁雜,許少主你是怎麼能在東洲這種窮鄉僻壤修煉的?”
青年帶着玩味的笑容,問道。
在他身後,是一位身着紅裙的女子,女子全身上下毫無半點元力波動,看着就是一個凡人。
她不是別人,正是許依凰。
而青年,是蘇白……,不,是有着與蘇白同樣面貌的戰凌天!
許依凰沒有說話。
戰凌天道:“不說話嗎?沒關係,等見到了蘇白,我想你會有說不完的話。”
“你落在我手中快將近大半年,蘇白卻不來救你,看來你倆的感情,也沒有那麼深嘛。”
“我不需要體會。”戰凌天微笑着搖頭。“相思?很有意思的東西,我很期待,蘇白因爲相思這種東西而死在我手中。”
這大半年,許依凰的修爲一直被封禁。
戰凌天也沒動她,就好似對她沒興趣一般。
從戰凌天的隻言片語中,她發現,前者對蘇白的恨意,已經到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地步。
那是恨到極致的瘋狂。
她很清楚,她直到現在還相安無事,是因爲戰凌天要報復蘇白。
要蘇白親眼看着她被凌辱,如此戰凌天才有復仇的快感。
她神采漸漸黯然。
“怎麼,在擔心你的情郎嗎?”戰凌天問道。“你放心,你們最後都是要死的,我不會留下你們兩個其中一個,那不是我的風格。”
“不過,在你們死之前,我要好好玩一玩,不然多無趣,你說是不是?”
說完,他看向一邊,那高空中的天聖落在甲板上。
“屬下戰壕,參見少主!”
“起來吧。”
戰凌天立馬恢復了正常。
“都佈置好了嗎?”戰凌天問道。
“雙子神族佈置了兩位天聖九境,更有破陣之法,雙子神族不會有活口。”天聖如是回道。
“你要對雙子神族出手!?”
許依凰黛眉緊蹙。
戰凌天回過頭來,問道:“不可以嗎?趙錢孫和趙承龍可是在祕境中得到了我戰神族的東西,難道我不應該拿回來?”
說完,又看向天聖,問道:“龍脈那邊怎麼佈置的?”
“五位天聖九境,一定可以將龍脈之靈帶到少主面前。”
“還有呢?”
“李步池與戰弘業回不了東洲,就算回東洲,也只能是屍體!”
“皇塔內部已經佈置好,只要少主一聲令下,隨時可以滅皇塔,只是少主……皇塔多了一個人坐鎮。”
戰凌天眉頭一挑,問道:“誰?”
“擎天柱,實力不詳,修爲在天聖巔峯。”
“不過是一件神器罷了,不足爲懼。”
“少主說的是。”天聖連忙點頭。
戰凌天擡頭看了一眼天空,笑意吟吟:“那東洲妖族那羣畜生那邊呢?”
“也安排好了,敖陰一旦成帝,便會放出家主,到時,整個東洲都是妖族的。”
“行吧。”
許依凰悚然。
從兩人對話當中,她聽了出來,在戰凌天的安排下,東洲會亂做一團。
她沒想到,戰凌天的目的竟是救出戰弘毅。
戰弘毅一旦出世,血神族豈能完好?
更可怕的是,戰凌天竟然敢滅皇塔!
何等的膽大妄爲!
“戰凌天,你……。”
“我知道我的謀劃都很天才,但你不用誇讚我。”戰凌天如是道。“只要我的謀劃成功,戰神族……將會是通天界唯一的神族,你們血神族……以及其他四族,順者昌逆者亡!哈哈哈!”
“玄臨老祖不會不管的。”
戰凌天愣了一下,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