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間是無數魔妖,內部皇塔衆人憂心忡忡。
總是被魔包圍着,誰都不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這是最令人擔憂的。
“戰神族真是膽大包天,弄出這麼多魔人、魔妖,簡直是沒將我皇塔放在眼裏!”
此話一出,立即有人反懟:“戰神族何曾將我皇塔放在眼裏過?”
“戰神族其心可誅,他們這般作態是要做什麼,一統中洲嗎?”
“廢話少說,還是想想怎麼破局纔是正事。”
“破局,說得簡單,如何破?我皇塔尚如今這種局面,其他三族又能好到哪去?我看還是別對外人抱有太大的期望。”
“可恨的是,如今我們都不知道,戰神族從哪弄出來的這麼多魔人、魔妖!”
……
四大神族及皇塔,盡皆陷入被動的局面。
這還是中洲頂尖勢力,在他們之下的勢力,可謂慘不忍睹。
短短數月的時間,被滅門的勢力已經達到了一百多家,而那些沒被滅門的,都自願投入戰神族的陣營。
中洲將要被顛覆!
……
東洲,雙子神族。
悟空面色發白。
無論他如何消耗天魔,天魔的實力都不曾減弱,反倒是他,元力消耗過多,有些難以爲繼。
面對這種局面,他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蘇白的聲音傳遍東洲,自然了落入他的耳中,可他修的是佛,並非道。
是以,他無所得。
雖在道之一道來說無所得,可他也從中聽明白了一點。
天道是沒有自己的意志的,所謂天道規則,並不是天道掌控,而是世間生靈所掌控。
眼前的天魔,不是天道的產物,而是規則的產物。
有人掌握了其中規則,控制着這樣的規則產物拖延時間。
誰在掌控,答案不言而喻。
金剛法相與天魔拉開距離,降魔杵卻飛不受控制的飛走,悟空神情微變,看向西方。
降魔杵正往西方而去,他能感知到,一股強大而熟悉的力量的在靠近。
“悟空見過智空法師!”
天邊一抹金光迅速放大,不過數個呼吸便到了近前,不知智空又是誰?
“見過悟空法師。”
智空同樣雙手合十。
悟空的修爲,如今與他比肩,再將其當做後背有些不合適。
“悟空法師,你我一起,除了這魔!”
“好!”
兩人達成一致。
智空掐出一道‘卐’字印,將降魔杵一拋入印,瞬時,三尊佛道法相成呈現。
“智空法師,此魔能複製能力,切記小心。”
悟空御使金剛法相與天魔纏鬥,同時提醒道。
“縱然能複製,可也該有一個極限!”智空如是道。
說罷,三尊法相向天魔攻去。
天魔一見多出三尊法相,竟是以一化四。
悟空錯愕。
這天魔的手段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不過智空也有手段,悟空篤定這一點。
果然下一秒,智空拿出一顆不過指頭大小,金光閃閃的東西。
悟空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佛道舍利。
沒想到,智空竟然捨得動用舍利。
舍利一出,一道印訣從其上方浮現,印訣之上,一道人影凝聚,卻是一佝僂白鬚的老僧。
老僧雙目中滿是仁慈,手中只有一串佛珠。
“去!”
他將佛珠拋出,一百零八顆佛珠分散,打入了四魔身軀。
不過片刻,四魔身上就出現裂縫,裂縫中金光遍佈。
轟轟轟!
接連三聲爆響,天魔所化之分身全然崩碎,天魔本體氣息也是一弱,四大法相一齊攻擊,天魔倒飛,身軀破碎,轉瞬又重組起來。
“哼!魔孽,死來!”
智空那漠視一切的語氣響徹天地間,三尊法相配合更加默契,智空結印,嘴中唸唸有詞,一股鋒銳的氣息從他周身迸發而出。
悟空大駭,不由得離遠了一些。
這鋒銳的氣息!是法則!金之法則!
見質控會都動用了法則,悟空也毫不遲疑,體內九星飛速轉動,命星驟然迸發出一股如同高山一般不可仰止的磅礴氣息。
土之法則!
困!
無數土牆出現,將天魔困在其中,土之法則之力浸入天魔體內開始橫衝直撞。
金之鋒銳,將天魔削首、斷臂、除肢,法則之力也浸入體內,與土之法則一起,攪亂天魔的魔元,更是攪亂了筋脈血肉。
嘩啦!
在某一刻,天魔的身軀直接瓦解,化作了塵埃,神魂都還未來得及逃,便被降魔杵的尖刃抹殺。
天魔,滅!
“呼~!”悟空長出了一口氣。
智空也微微放鬆,滅這一尊天魔並不容易,悟空的消耗自不用說,將要到力竭的程度,而智空也消耗了將近一半的元力。
“滅了?”
趙承龍大喜。
雙子神族保住了!
他飛身上前,躬身一禮:“多謝兩位法師。”
“除魔衛道乃是我輩應當做的事,施主不用對貧僧表達謝意。”智空如是道。
趙承龍搖頭。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人家是達摩院威望最高,實力最強的人,自然不能以平常之心對待。
再則,若不是蘇白與達摩院有幾分交情,人家智空會來?
他覺得不一定。
“不管怎麼說多謝兩位。”
趙錢孫重傷昏迷,趙承龍此時的態度就是雙子神族的態度。
“嗯?”
說完,他面色猛然一變,擡頭看向高空。
那是一艘數百丈之大的雲艇,雲艇之上,有數十道強橫到了極致的氣息。
雲艇之上的標誌,有戰神族的族徽。
他面色頓時一沉,道:“兩位法師,戰神族的人來了,我戰神族只怕是難了,兩位法師還請儘快離開,以免將你們牽扯進來。”
悟空卻是搖頭。
“我不會離開,我相信就算師尊在這裏,他也不會離開。”
雲艇之上遍佈魔氣,智空表情雖不好看,卻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是他沒有活夠,而是他對魔的厭惡已經到了一定程度,爲了除魔,達摩院多少先輩死去?
面對這麼多道強橫的魔氣,於智空而言,能除掉幾個就算幾個,他已經活得夠長了,不枉來這世間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