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今日就要去皇塔?”悟空問道。
蘇白點頭,道:“煉製陣盤需要一些時間。”
“師尊不必如此,布好了陣法再去皇塔不遲。”悟空如是道。
趙承龍附和道:“我也是這個意思。”
“哦?”蘇白疑惑。
趙承龍解釋道:“這其一呢,是想老大好好佈置一下陣法,這其二,擎天柱前輩已入半帝之境,劍仙、樵夫兩位前輩在皇塔很安全,就算敖陰要破帝境,想來以擎天柱前輩的實力,也能拖延一點時間。”
“你說擎天柱已入半帝之境?”
“回師尊,擎天柱前輩破入半帝之境已有三月之久。”
聽悟空也這麼說,蘇白臉上的錯愕消失不見,他不覺得兩人在說謊,因爲沒有這個必要。
他心中一震,神情振奮了些許。
有了一個半帝之境的擎天柱,何懼敖陰?何懼戰神族?
這是好事。
但轉念一想,好事是好事,可皇塔同樣重要。
擎天柱在皇塔鎮守,一旦他離開去妖族阻止敖陰成帝的話,戰神族趁虛而入怎麼辦?到時候戰凌天率領衆天聖圍攻皇塔,要放出戰弘毅,豈不是沒有誰能夠阻止。
是以,擎天柱不能離開皇塔,除了半帝之境的他,誰都無法攔下戰凌天率領的戰神族天聖。
那敖陰改由誰去阻攔?
可以確定的是,戰神族不想敖陰破入帝境,之所以將敖陰將入帝境的消息告知他,無非是想讓敖陰滅了東洲的頂尖戰力,而後戰凌天趁機滅了敖陰。
滅了敖陰,東洲頂尖戰力死絕,還有什麼可以阻攔戰神族得到龍脈?
一旦得到龍脈,戰神族便無懼擎天柱,從而救出被皇塔鎮壓的戰弘毅。
只能說不愧是戰凌天,竟有這番算計。
“好,我佈置好陣法再說。”
他身具空間法則,掌握到了大成的地步,從雙子神族到皇塔,多耗費一些法力和精神,不用一個時辰就可以到皇塔。
隨後智空離開,趙承龍爲三人安排住處。
來到房間,不等蘇白反應過來,軟香便入懷,沒多久淚水便浸溼了衣襟。
他輕撫着許依凰的後輩,道:“沒事了,一切都會沒事的。”
“我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其實我也怕,在得知遭受天譴劫雷後……。”
蘇白緩緩說着,兩人擁抱好一陣才分開。
“蘇白……。”
“嗯?”懷中的可人用腦袋拱了拱他的胸膛。
“我們也生了一個孩子好不好?”
“啊?”
“我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
蘇白確定自己沒聽錯。
“可是現在這種亂局,是不是……。”
‘不合適’三個字都還未吐出口,他的嘴就被堵住。
“我不管!”
許依凰變得不講理。
蘇白無奈一笑,卻沒再說拒絕的話,將她橫抱而起,往牀榻走去。
……
翌日,午時。
找了一個佈置陣法的藉口,蘇白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五六次還好說,都十二次還不放過我,說什麼要生雙胞胎!
許小娘子,那玩意兒更多是靠基因,不是純粹的耕耘就能生出雙胞胎來的!
話說回來,不愧是血神族的女孩子,開着血脈之力跟他……咳咳,打住!
找到趙承龍,正要開口說陣法的事情,誰知對方直接來了一句:“老大,怎麼樣?”
一聽這話,蘇白臉色一黯,看來昨晚動靜太大,影響到別人了。
“嗨,別提了,可累死我了。”
“累,怎麼會累?”趙承龍不解。
“你多試幾次就知道了。”蘇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趙承龍愣了一下,沉吟幾秒,覺得自己說的和蘇白說的不是一件事。
“老大,其實我是問你昨晚休息得怎麼樣。”
蘇白:……
“別問,問就是很好,陣法一事刻不容緩,我們這就商量怎麼佈置!”
……
皇塔,靜室。
“呼~!”
李步池長吐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推開靜室的大門走了出去。
回到東洲一個多月,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三四成,倒是樵夫比他要嚴重一些,元識倒是能用,可軀體到現在僅僅只有頭能動,看着就可憐兮兮的。
走出靜室,通玄靈玉就響了起來,元識掃過,臉上多出一抹笑容。
蘇白出關,實力已至天聖巔峯!
他這一笑當中,多少帶着幾分苦澀。
他與樵夫活了千年,也才達到如今的境界,可蘇白倒好,前後不過修煉數年,就已經是通天界絕頂強者。
這等修煉速度,通天界絕大部分修行者都拍馬不及。
“劍仙前輩。”
白山走了過來,李步池看過去,心中卻是一驚,前者一身灰青道袍,原本灰白的頭髮已然化作雪白,就連那一撮鬍子也被染白,其臉上的皺紋更多,看着比之前老了將近二十歲。
他眉宇間掛着愁苦之色,李步池意識到了什麼,開口問道:“中洲皇塔沒有回信?”
“沒有。”白山搖頭。“某甚至動用了神皇琉璃塔,也未得到中洲的半點消息,想來中洲也遇上了大麻煩。”
“正巧蘇白出關,不日便會來皇塔,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麼。”
“希望吧。”白山近些日子心力交瘁,不止是妖族的事,還有一處處暴亂需要去處理。,一個不好,就可能讓整個東洲萬劫不復。
“他知道一些什麼?”
“沒在通玄靈玉里說。”樵夫道:“不過,在我看來,戰神族費了這麼多勁兒,其圖謀肯定不止救出戰弘毅和掠奪龍脈這麼簡單,一定還有其他的事。”
“前輩分析的是,貧道也是這般想法,只是戰神族背後的人一直不露面,唉!”白山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又道:“戰神族天聖大能頗多,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