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語氣冰冷地說道,說完給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
也正是這一刻,戰鬥正式打響,法術劍氣,法寶紛紛轟向蘇白。
蘇白看得出來,這幫人動了殺心,當下也不再遮掩,以退爲進,身形猶如風中落葉飄忽不定。
同時血魔神刀裏的十幾個血衛也被蘇白召喚出來,眼下對方人多勢衆,拖下去必死無疑。
蘇白的目標很簡單,柿子專挑軟的捏,先殺半帝以下,再以此全部斬殺。
慕容沒有動手的意思,對他而言,對一個半帝之境動手,有失身份,交給這些隨從再合適不過。
“竟然還不是正派人士,這些煉製的死侍,你這傢伙,竟然是魔界的殘黨!”
慕容看到從血魔神刀中衝出來的十幾個血神族戰士時,神色變得凝重起來,自顧自地分析着。
正在找機會斬殺半帝之下修士的蘇白聽到慕容在那瞎分析,差點一個分神被半帝修士重擊。
你長沒長眼,這在你眼裏就是魔界的招數?
拜託,沒見識不要亂說話,平白無故給我扣一頂魔界殘黨的帽子,我承受得起?
雖然不知道仙界的魔界在這些正派修士眼中是什麼地位,但不論怎麼想都不是個好身份。
“各位師弟,此人是魔界殘黨,誰殺了他,我就給誰兩千點貢獻!”
慕容看向蘇白的眼神滿是炙熱,那眼神彷彿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盤上好的佳餚。
“既然是魔界之人,那我也就不再留手了,去死吧魔界的殘黨!”
“他日那般屠殺魔界,沒想到還是跑了一個魔界殘黨,這次絕不放過你!”
“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想的,身爲魔界中人竟然敢闖進正派的老窩,看來是真沒長眼,不然也不會在道心宗敢對慕容師哥說出這話!”
“殺!”
這一次蘇白面對的,是更加凌厲的攻勢,打得蘇白節節敗退,身上漸漸地出現傷口。
這一刻蘇白要罵人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不是魔界中人……”
然而他們根本不給蘇白解釋的機會,紛紛用出自己的殺招。
動靜很大,很快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各位師弟師妹,此人是魔界的殘黨,我們正在全力絞殺,請各位師弟師妹不要緊張。”
慕容這會當起了解說,一口一個魔界殘黨結結實實地扣到了蘇白頭上。
說實話,蘇白這輩子沒受到過這種委屈,要不是對方人多勢衆,不給他任何機會,他甚至想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了。
“慕容師兄,需不需要我幫助啊,這魔界的殘黨身法有些詭異。”
“既然是對抗魔界的殘黨,那我李某人必然要鼎力相助。”
“還有我,幾千年來找不到魔界的殘黨,都沒地方施展拳腳,如今可算得到一個,我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幾乎所有人都跟慕容的眼神一致,看蘇白的眼神就像是一塊香餑餑,欲要咬碎吞進肚裏。
我招誰惹誰了?
蘇白萬般無奈,這些人再加入進來,繞是自己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慕容站出來說道。
“好啊,你想獨吞啊!”
聽到這話,慕容臉上瞬間浮現出陰鷙,冰冷地望着那人:“怎麼,你想挑戰我慕容家的實力?”
“呃……不敢。”
慕容搬出家底,瞬間沒人再敢言聲,生怕偷雞不成,還被慕容家族惦記上。
因爲一個魔界的殘黨,因爲一點貢獻分……
雖然斬殺一個魔界中人就能獲得百年都用不完的貢獻分,但跟慕容家結仇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要知道慕容家族與宗主的親傳弟子柳公子有着很深的感情,誰敢在道心宗與慕容家族爲敵,那就是跟柳公子爲敵,被斬殺都不稀奇。
“哼,別掙扎了,你能挺到什麼時候!早死早超生,希望在來生。”
慕容看累了,可就在這時,一塊玉牌從蘇白身上掉落,一名弟子看到玉牌並看清上面雕刻的字時,直接忍不住驚呼出聲。
“是柳公子師哥!”
“什麼!”
這一聲直接讓幾名對蘇白出手的弟子愣了一下,蘇白找到機會,以鬼魅的身法靠近,快速出刀攜同規則之力轟擊過去,那名弟子當成化作一團血霧。
“你這個可惡的魔界殘黨,膽敢殺我正派弟子,哼,你完了,宗主的親傳弟子柳公子出現在這裏,你必死無疑!”
慕容放下一句狠話,懶得看蘇白一眼,直接朝玉牌的方向跪了下去。
不止慕容,在場的所有弟子也紛紛跪了下去。
見牌如見人,這是道心宗的規矩,不論這牌是怎麼來的,握在誰手。
蘇白這一刻也明白了,玉牌在,自己就是安全的,等他們反應過來柳公子沒有在這,一旦玉牌被他們搶去,自己必死無疑。
旋即蘇白二話不說,飛身衝過去一把將玉牌搶奪,並拿在手中。
“放下,給我放下,你這個魔界的殘黨,不配染指柳公子師哥的令牌!”
慕容急了,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站起來瘋狂地衝蘇白咆哮着。
“呵呵……”
蘇白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沒有迴應。
“聽到沒有,我讓你給我放下!”慕容變得更加瘋狂了,眼中充斥着血絲。
“就憑你,還想支配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蘇白冷冷地迴應着。
“你完了,你死定了!”
慕容惡狠狠地瞪了蘇白一眼,接着單膝跪地:“柳公子師哥,請您出手斬殺這魔界的殘黨。”
慕容說完,半天沒有得到迴應,還是當着不少人的面,這一刻尷尬得他都想扣出三室一廳來。
“柳公子師哥?”
慕容沒有擡頭,不信邪地繼續喊着。
那三位親傳弟子牌不離身,這件事幾乎每個道心宗的弟子都十分清楚。
可如今只有牌,沒有人,實在太過詭異。
“柳公子師哥??”
“別喊了,你就算喊破喉嚨,他也不會出現。”
蘇白煩了,開口說道。
只是這隨意的一句話,卻猶如一顆重磅炸彈,在所有在場的弟子心中爆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