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弟子也在一旁附和着。
然而柳公子和蘇白就這麼相望着,誰都沒有理會周圍的那羣弟子。
接着柳公子微微一笑,伸手在洪明大鐘上一點,洪明大鐘便散做一團金光消失了。
“柳師哥,您這是……”
慕容看蒙了,柳公子爲何還不動手。
“慕容,你知道你剛纔做的事,在道心宗屬於什麼嗎?”
慕容愣了一下,道:“替天行道,剷除魔界殘黨。”
柳公子搖了搖頭,轉身看向慕容:“你剛纔所做的一切,是以下犯上,背叛宗門。”
“啊?”
慕容險些一個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柳師哥,您別跟我開玩笑啊,以下犯上這種事我慕容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這麼做。”
此時慕容還沒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麼事。
“可是你已經做了。”
“這位在你口中魔界殘黨的人,是宗主收的親傳弟子,是我的師弟,你對他使用殺招,是不是以下犯上?”
聽柳公子說完,慕容滿臉的不敢置信,瞪着大眼,額頭冷汗狂冒。
在道心宗,以下犯上是重罪,尤其犯的人還是宗主的親傳弟子。
他很清楚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可是任由他如何猜想都想不到,堂堂一個正派人物,修煉的竟然是魔界招數。
試問哪個正人君子會煉屍爲兵,這顯然就是魔界纔會幹出來的事。
“柳師哥,您是不是認錯人了,他用的招數,是煉屍成兵,控制死人的魂魄來攻擊,這明顯是魔界之人才會用的招數啊。”
慕容不死心,努力讓這一切成爲一場誤會,因爲一旦承認了,那麼等待自己的便是滅門。
柳公子看了蘇白一眼,蘇白也明白這是讓自己解釋。
旋即蘇白也不再猶豫,道:“你所看到的操控魂魄來攻擊的招數,是這把武器自帶的器靈,他們的種族爲血神族,一輩子都不會離開這把武器。”
說着,蘇白心念一動,藏匿在血魔神刀內部的十幾位血神族衝了出來。
“主人。”
血神族護衛出現的瞬間,紛紛向蘇白行僕人禮。
“你可以與他們對峙,看看是我把他們關起來的,還是他們自己就在裏面。”
蘇白淡淡地說道。
慕容此刻的心情變得無比忐忑,一旦這些血神族護衛說個不字,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他不敢開口,可不開口那就必死無疑。
旋即慕容硬着頭皮,心一橫,道:“你們是否被這傢伙以邪法關起來的,如果是大膽說出來,我可保爾等安然無事。”
幾個血神族護衛相互看了一眼,又看到蘇白給他們開口的權利,紛紛鄙夷道。
“這傢伙在說什麼鬼話?”
“準帝境境界,有點實力,但是腦子不太好使。”
“可惜了,如果帶點腦子,以後多少也有點成就。”
這一句句話在慕容聽來,字字暴擊。
他想殺人,這幫傢伙把他當成智障。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抓着他們的把柄,否則沒有人甘願成爲器靈,被人操控!”
慕容瘋了,發狂地吶喊着。
“肅靜!”
柳公子怒喝一聲,慕容瞬間安靜了下來。
“水落石出,慕容,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噗通……
慕容一下子跪到了地上,眼中滿是絕望地看着柳公子:“柳師哥,是我有眼無珠,懇請您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不要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說完,慕容再次看向蘇白:“師哥,剛剛的事是一場誤會,只要您不殺我,我慕容這輩子爲您當牛做馬。”
“呵呵,我用得着你給我當牛做馬?”蘇白冷笑一聲,接着對柳公子說道:“雖然不知道規矩是什麼,但還是希望能以規矩來辦事。”
當初一口一個魔界的殘黨,要不是柳公子出現的及時,自己早就掛了。
如今想讓自己原諒對方,想得到挺美。
“柳師哥,您與我家父關係很好,希望您能網開一面……”
柳公子點了點頭,手指一捻,一把吐着寒芒的法則長劍出現在空中,隨着他心念一動,長劍撕裂空間,併發出破空之聲。
“不要……”
慕容的話還沒說完,長劍就穿透了他的腦袋,緊接着他的雙目也失去了神采,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死了,死的不能再死,神魂都被長劍穿透,唯一能活的機會,就只有轉生。
周圍的弟子此刻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柳公子會追究下去。
但那也只是他們的幻想,在道心宗以下犯上,不論多少弟子,哪怕道心宗不存在,此事都不會翻篇。
“主謀已死,其他從謀內門降級外門,並剝奪全部貢獻,外門廢掉修爲逐出宗門。”
柳公子平靜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誠惶誠恐,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直接昏厥過去。
內門弟子倒還好,僅僅只是從頭再來,可外門這輩子就成了廢人,要不了多久就會死亡。
但卻無人敢在這個時候拼死反抗,能進入道心宗的,哪個不是有點家蘊,宗親百代,他敢拼死一搏,那便等着滅門。
幾乎是在柳公子話音落下的同時,幾個身着黑袍,戴着面具的人出現,一張巨大的網將在場所有弟子打包帶走。
這些人出來的時候,蘇白甚至都感受不到氣息,就好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這些人是?”
蘇白問道。
“這些是我道心宗的執法堂的人,在道心宗無處不在,專門看管這些違反道心宗規矩的弟子。”
柳公子笑着解釋道。
“那爲什麼剛纔他們對我動手的時候,這些人不出現?”
蘇白有點惱火,自己差點就掛了。
“那是因爲你的身份還未在整個道心宗公佈,因此沒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存在,也無法確定你的身份,不過這次被執法堂的人看到,要不了一天的時間道心宗所有弟子都會知道你。”
柳公子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