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飛行的言語樓此刻如同秋風落葉般,與言家護衛一頭撞向地面。

    言語樓慌了神,下意識地瘋狂嚎叫起來,看着地面與自己越來越近,言語樓的叫喊也越來越悽慘。

    就在言語樓只要撞在地上化爲一攤血水的時候,蘇白瞬間動身,伸手一探便牢牢地抓住言語樓的衣服,如同提一隻小雞一般提了起來。

    經歷過險象環生後的言語樓,此刻直接昏了過去。

    蘇白看着手中的言語樓狼狽之樣,不禁忍不住笑出了聲。

    “落到我手裏有你好果子喫。”

    眼下此地不能久留,雖然距離聖皇城有一些距離,但帝境強者的神識全力之下能覆蓋萬里之遠。

    此刻蘇白要做的便是尋找一個洞穴屏蔽神識。

    想着,蘇白直接遠離聖皇城。

    與此同時,聖堂裏一間富麗堂皇的房間內部,蘇嫣看着鏡子中的精緻的自己滿臉愁容。

    她但不是愁蘇白的下場,而是對自由的愁悶。

    蘇嫣渴望自由,卻又有無數炎州人渴望成爲她,畢竟她所在的地方,是炎州大陸每個人都渴望的存在。

    聖皇城外圍誰都可進,可中區並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在中區生活的人,最次也是富甲一方的財主,大部分都是宗門弟子亦或是攢了數輩才攢夠靈石買了一張中區身份卡才能勉強在中區苟活的人。

    而聖皇城的中心,乃是隻有皇室宗親亦或是實力龐大的宗門長老的晚年修身之地,再者便是與聖皇城交好的帝境強者,可以說進入這裏的人,出入炎州任何一個地級宗門都如同宗主的存在,到達任何一處城鎮都是君王。

    不少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入聖皇城的中心,成爲其中的一員,但這根本不可能。

    蘇嫣的真實身份根本沒有資格進入這裏,並且成爲聖堂拍賣會的主持,她能出現在這裏完全是因爲父親被人坑害欠下上億的靈石,若非蘇嫣體態完美,舉止文雅,現在的她一定在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被任何人肆意玩弄的玩具。

    在靈石沒有償還之前,她哪裏都去不了,甚至是去聖皇城的外圍都是一種奢望。

    可在這個位置待得越久,她就越是感覺生活在中心這些權貴之人的噁心之處。

    在他們眼中,蘇嫣根本不是個人,若非是在拍賣現場,隨便一位皇室宗親之子便能讓她束手無策。

    她比任何人都渴望自由,但她明白,這只是一種奢望,並且不會出現任何奇蹟。

    可是在今天,蘇白的出現讓她看到了希望。

    在炎州,沒有任何人敢忤逆中心區的任何人,哪怕是一條有主人的狗,都不是尋常人可以挑逗的。

    但凡有人膽敢這麼做,後果也只有一個,便是死亡。

    可蘇白,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竟然敢當着無數貧民的面公然叫囂言家大少。

    雖然言家大少無法打開靈脈修煉靈力與普通人無異,可他身後的家族,以及家族依靠的大樹都是不可撼動的存在。

    甚至一些生活在中心區的富家權貴都不敢公然忤逆言家。

    此刻,一顆種子在蘇嫣內心悄悄埋下,她已經決定了,只要蘇白能活着回來並且讓自己見到,無論如何也要跟着他爲了自己的未來拼一把。

    只要能逃離聖皇城,蘇白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與此同時,這邊言語樓醒了過來,剛醒過來便是一副驚魂未定的狀態,大聲地慘叫着。

    蘇白就在一旁,聽得很不耐煩。

    “閉嘴,你還沒死,但是你再喊下去,必死無疑!”

    蘇白充滿威嚴的聲音直接蓋過了言語樓的吶喊,直擊靈魂。

    瞬間言語樓不叫了,可內心依舊惶恐不安,還沒從高空墜落的陰影中走出來。

    就這樣兩人沉默了好一會,言語樓才緩過來,確認了自己還沒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知道我是誰嗎?”

    言語樓冷靜下來後的第一句便是此,充斥着憤怒。

    蘇白一臉詫異地盯着言語樓,像是在看白癡一樣的目光。

    “你失憶了還是我失憶了?”

    “我告訴你,我是言家的人,你現在最好放了我,否則言家會召集十幾位帝境強者出手鎮壓你!”

    這一刻蘇白確定了,這傢伙就是失憶了,自己的命在我手上握着,還敢出言不遜。

    “另外我警告你,別以爲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殺了言家就不會知道,你殺了我,就會瞬間被我爹知道,到時候整個言家都會,追殺你,聖皇城城主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殺他子民的傢伙!”

    蘇白怔怔地點了點頭,目光呆滯地說道:“我怕了。”

    言語樓目露春風,得意洋洋。

    “怕了就好,跟我回言家,親自到言家磕頭認罪,並在整個聖皇城遊行,大喊你不該得罪言語樓,這樣做了我說不定一高興,就把你給放了……”

    言語樓正說着得意之處,忽然感覺脖頸一涼,定睛一看蘇白正拿着一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想幹什麼,你不怕死嗎?”

    “你覺得是我先死,還是你先死?”

    蘇白淡淡地說道。

    噗通……

    只聽噗通一聲,言語樓竟直接跪在了地上,眼中滿是祈求。

    “我剛纔說着玩的,只要你讓我離開,你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蘇白一陣無語,堂堂七尺男兒,跪的比誰都快。

    “你知道我爲什麼不殺你嗎?”

    “我一定是有用,對吧。”言語樓咧着嘴說道。

    “說得不錯,我剛到炎州,對炎州還不太清楚,如果你能給我講講炎州的一切,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把你放了。”

    言語樓聞言頓時心中一喜,只要讓自己離開,他不愁蘇白不死。

    “這您問對人了,對於炎州我可以說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少說廢話,挑有用的說!”

    蘇白頓時感覺不耐煩,忍不住呵斥道。

    “是是是。”

    接着言語樓將炎州大小事情通通說了個遍,更是將炎州有多少宗,大概有多少帝境強者全都說了,而聖皇城說得更是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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