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雲翳的帶領下,關州儘管心中有萬般不爽,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葉雲翳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

    對於蘇白這個仇,關州牢牢地記在心底,他發誓,一定要讓蘇白付出代價。

    如果不是葉雲翳在,關州恐怕現在就會動用關家的資源叫人過來將蘇白斬殺。

    此刻原本跟着關州有說有笑的一羣人,此刻也一個個表情呆滯,他們要麼修爲低淺,要麼就沒有修爲,這些人都是被靈氣拒絕的人,此生若非遇上大能級別的煉丹師,否則絕無可能踏入修煉之路。

    雖說修煉之路走不通,但是還有文路,文路雖說不如修煉之路花費巨大,但也不是普通人能耗得起的存在,想要在修士遍地走的時代熟讀四書五經瞭然世界各處,不僅要行萬里路,甚至還要讀萬卷書。

    否則絕無可能成爲一個真正的文人。

    倘若能成爲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之事無所不知的文人,就算是帝境強者見了此人,也得給三分薄面。

    畢竟一個文人的壽命最多百年,而一位帝境強者,最短也能活五千年之久。

    不多時一羣人都紛紛落座了下來,並且還多加了一張桌子,這夥滿身韜略書香門第之人,根本容不下一張桌子。

    並且經過關州大展神威暴露修煉者的身份,讓其他文人一時間話都不敢講,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對惹到關州,事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是葉雲翳率先開口,打破了這詭異的寂靜。

    “今天的明月不錯,誰先來以月作詩,開個頭?”

    葉雲翳溫柔的聲音傳出來,纔打破這尷尬的局面。

    “我先來吧。”

    一名一襲白袍的青年抿了口茶,接着起身走到護欄邊上,望着天上潔白無瑕的明月,眼中滿是閃光,醞釀了片刻,脫口而出。

    “明月之光天上來,我等皆是明月客,不聞明月何時有,一日一夜掛天邊!”

    有人開了詩詞的頭,直接讓現場的氣氛好了不少,更是連連對白袍青年的詩詞連連稱讚。

    “白兄的詩詞歌賦真是猶如神來之筆,張口就來千古絕句。”

    “這詩中的意境,可是充滿了白兄的感情啊。”

    “還真別說,我都忍不住想以明月作詩了。”

    白袍青年走回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向最後一位說話的人道:“張兄既然你也有這般雅興,不如第二個你來。”

    “那就獻醜了。”

    張兄擡眼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醞釀了片刻感情之後,朗盛說道:“明月幾時有,光芒照萬丈,夜裏獨孤閣,把酒問青天。”

    “不錯不錯……”

    “張兄和白兄的詩詞歌賦簡直不相上下啊。”

    “不錯嘛,開始就說出讓我很難對的詩詞歌賦。”

    葉雲翳很是開心,端起茶杯,其他人見狀也趕忙端起酒杯,接着葉雲翳笑着說道:“咱們文人,就應該用文人的方式來歡聚。”

    幾乎除了關州以外,每個人臉上都笑開了顏,畢竟對關州而言,大庭廣衆之下自己還放出自己最強的攻擊都無法傷到對方分毫,這對他而言無疑是赤裸裸的羞辱,哪怕讓自己身上受點傷,關州都不會這般難受。

    此刻他陰冷的眼神,一直落在蘇白身上,不過都被蘇白無視了。

    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不少人的動靜,雖說在場大部分都是修煉之人,但在這良辰美景,又有好酒好肉,並且還有文人在一旁展示詩詞歌賦來添加一層意境,對任何一位修士來說,都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蘇白很不想聽,但是這羣人就在自己耳邊,想不聽都難,尤其是聽着這些自稱文人的傢伙說出來的上文不對下文的詩詞,一個忍不住直接笑出了聲。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隨着越來越多人詭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並且場面也越來越安靜,這才讓蘇白注意到自己吸引了別人的目光。

    蘇白轉過頭與一羣文人對視,臉上滿是無辜。

    “你剛纔笑什麼?”

    葉雲翳問道,心底有些不爽。

    因爲蘇白的笑聲讓她嗅到了嘲諷的味道。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蘇白連忙撇清關係,他還想多聽一會兒這幫人表演的笑話。

    “可是你爲何剛纔不笑,現在不笑,偏偏在我等展示完詩詞歌賦之後就笑,你如不是嘲諷我們的話,就說說你剛纔想的好笑的事情是什麼,說出來也讓我等笑笑。”

    第一個展現詩詞歌賦的白兄坐不住了,蘇白可以侮辱他的修爲,可以侮辱他的人品,什麼都可以侮辱他,但是絕不能侮辱他引以爲豪的文學。

    這對他來說就等同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因此對蘇白說起話來也充滿了陰陽怪氣。

    “是啊是啊,讓我們聽聽,這美酒佳人,你的笑話若是真的有意思,讓我等一飽耳福的同時,不也讓你受到了追捧?”

    “今天我說什麼也要聽聽看,你的好笑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一旁的關州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在剛纔,蘇白還一口一個我想到好笑的事情。

    關州一時間拿不定蘇白究竟是嘲笑他,還是真的如此,不然關州也不會暴怒不止,對蘇白大打出手。

    “這位公子,從剛纔開始你就一直在笑,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等文人心定然不甘啊。”

    一羣人雖然沒有拿武器咄咄相逼,但一人一口唾沫,蘇白頓時感覺比一羣修士拿武器逼迫自己還難受,一時間蘇白真的感覺自己騎虎難下。

    蘇白深吸了一口氣,好笑的事情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爲了讓自己繼續當個透明,蘇白只好開口說道:“這樣吧,既然你們是文人,而我也恰好懂一些,我現場編造一首關於月亮的詩,如果寫得不好你們還不要嘲笑,畢竟我不算是個文人。”

    “只要你敢大膽地表現出來,不論多麼差勁,我都不會讓任何人有笑意,或是對您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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