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翳自顧自地說着,全然不管蘇白聽沒聽。
葉雲翳嘴上這麼說,蘇白心裏可是不這麼想的,他纔看不上誰看上了自己收了自己爲徒,他看上的是對方鎮守一方的寶物。
畢竟在聖皇城苦等,還不如在這苦等的時候,去尋得一件寶物,走的時候也不至於兩手空空。
“他們有的,我葉家也定能給你,並且還會更快地給你,毫不誇張地說,我葉家是炎州大陸上所有勢力討好的對象,每年都會有無數資源送到我葉家來,而你若是願意來我葉家當我的老師,那些資源你可以隨便挑。”
蘇白聽完之後滿臉的鄙夷,心想你葉家是個什麼東西,還讓整個炎州的勢力討好。
不過葉雲翳說的是真是假可以放到一邊,就憑剛纔囂張跋扈的關州在葉雲翳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的架勢,這小姑娘就一定有些實力。
想必葉雲翳說的估計一半真,一半假,並且留着此人,在自己待在聖皇城這一段時間,關州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不過要是這麼直接接受成爲她的老師,等日後萬一自己所學所見識的東西讓這小姑娘失望,怕不是又要樹立一個新的敵人。
並且還有可能比關州更加棘手,這傢伙可是真的二世祖,仗着家族勢力在外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敢動手的主。
此刻關州內心也十分驚駭,他張着嘴巴滿臉的不敢置信,看着蘇白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吃了一般。
蘇白已經列入他必殺的名單當中,若是蘇白答應葉雲翳,自己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從葉雲翳的庇護下殺了蘇白。
看着仇人在自己眼前蹦躂卻不能殺了他,這種感覺讓關州猶如吃了屎一般。
關州比任何人都希望,蘇白拒絕葉雲翳的請求。
這邊,蘇白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向葉雲翳道:“你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拜我爲師,我斗大的字不識幾個,何德何能成爲別人的老師?”
關州心裏吐了口氣,蘇白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都把甩臉子的樣子扔到了葉雲翳面前,就算葉雲翳顏面再厚,也不可能繼續糾纏下去了吧。
但是關州很明顯是小瞧了葉雲翳的求學之心,不能成爲修煉路上一份子的她,便只能另謀出路,可除了文人,不論是陣法師還是煉丹師,都需要靈氣作爲媒介。
她做不到,可作爲聖皇城城主的女兒,如果空有一身皮囊和強大的背景,難以讓下面的人服衆,將來很有可能成爲別人的工具。
眼下關州靠着家族背景與城主攀親達成聯姻之事,這便成了工具,儘管她是城主唯一的孩子。
她很討厭這種感覺,更討厭被人當成工具,只要能成爲舉世無雙的文人,成爲萬人敬仰的學神,自己想要嫁給誰任何人都不會阻撓。
不過蘇白那番話,也讓在場不少文人忍俊不禁,斗大字不識幾個,連個學童都不算。
“雲翳,你別衝動啊,你想清楚了,這傢伙可能是個騙子,他的那首詩可能也不是他自己的,指不定從哪裏偷來的。”
關州一下子就急了,心想這葉雲翳怎麼還死皮賴臉了起來。
“關州,這位先生是不是騙子,不是你能批判的,如果你覺得這位先生是一位騙子,那就請你現場作詩,蓋過這位先生的意境和詩意。”
葉雲翳冷冷地說道。
“我……這……”
關州一下子無話可說,他的文人身份,也是得知家主給他攀上了城主女兒這麼一位怪咖纔不得已跑去招來先生教書,如今也才堪堪地學境界,出口成章也都是一些爛大街的詩詞,跟蘇白之前做的詩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果沒有的話,就請你閉嘴,接下來一句話都不要說。”
葉雲翳面色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關州心中一沉,雖然他不知道蘇白究竟是真的有實力還是假的有實力,但就憑剛纔那首詩,就足以讓蘇白一舉成名,成爲一名學博。
如果葉雲翳跟着蘇白學到了偷來的別的詩,一旦以她的名義告知天下,那便必然會晉級成爲一名學博,到時聯姻之事定然還會推遲。
這種事情不能發生,早一天聯姻,早一天對關家好。
旋即關州一咬牙,心一橫,語氣沉重地說道:“好,我做,我做出來的詩,肯定比這個傢伙的強出一百倍,一千倍!”
“我洗耳恭聽。”
葉雲翳靜靜地望着關州。
一聽又有人要作詩,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將目光看了過去。
感受到一道道炙熱的目光,關州尷尬得面紅耳赤,他這走兩步,來回踱步不止,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半天都憋不出一句像樣的詩詞。
“說啊。”
“別耗着了,耽誤大家時間。”
“要是沒本事就下去,讓我們白白期待做什麼。”
等了許久也不見關州開口,一羣人等得不耐煩了起來,紛紛出口催促着。
關州陰冷的臉轉過頭看向一衆不耐煩的人,冷聲呵斥道:“讓你們聽詩已經是給你們臉了,不想聽要麼老老實實喫你的,要麼給我滾,我現在不想動怒!”
此話一出,瞬間不少人沒了脾氣,不管怎麼說關州是聖皇城關家的人,背景實力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更別提還是一位天聖的強者。
這邊蘇白都有些耐不住了,忍不住出聲催促道:“到底還朗誦不朗誦了,要麼回來喝杯酒找找靈感,不然乾站着我都感覺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