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血魔神刀的刀身彎曲的樣子,蘇白內心便是一陣肉疼,血魔神刀對於蘇白而言不只是一把武器那麼簡單,還是一個自我的空間。
在血魔神刀的內部,自己便是主宰,想讓血魔神刀裏面的世界發展成什麼樣,就可以發展成什麼樣。
若是蘇白有朝一日放棄了修煉,那麼完全可以在血魔神刀的世界中,演化出來一個一模一樣與外界相同的世界。
而且,血魔神刀中的血神族護衛,可是獨一無二的,經歷了不知道幾千年才誕生出來十幾個血神族護衛,要想再弄一把,可沒那麼簡單。
蘇白傷感了片刻,忽然間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旋即蘇白臉上浮現出笑容。
“既然血魔神刀被蠻犀撞彎,那我豈不也能將血魔神刀掰回來!”
想着蘇白便要動手去做。
蘇白將血魔神刀放在地上,接着擡起手掌狠狠地壓在血魔神刀身上,可除了一聲悶響,以及血魔神刀嵌入地面幾分以外,血魔神刀的刀身沒有任何變化。
見到這一幕的蘇白眼皮跳了跳:“我還就不信你這個邪了!”
此刻的蘇白跟血魔神刀槓上了,既然拍不回去,那就用靈氣轟。
想着,蘇白手中開始凝聚靈氣,期間蘇白還覺得不夠,調動周遭的規則之力以及自然之力。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蘇白手中凝聚的力量,就足以在頃刻間殺死一頭半帝之下的妖獸。
此刻蘇白看向血魔神刀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興奮,他確信在自己這一擊之下,血魔神刀會變回他之前的模樣。
就在蘇白準備將手中凝聚的力量轟向血魔神刀時,血魔神刀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緊接着一道道紅光從血魔神刀中涌現而出。
蘇白定睛一看,發現是藏匿在血魔神刀中的血神族護衛,不禁眉頭一皺。
要知道在正常的情況下,血神族護衛是絕對不會突然出現的,更不會在自己沒有召喚他們的時候出現。
“主人,收手吧。”
血神族護衛其中一人開口,語氣中滿是祈求的味道。
“主人,您這麼做,會直接毀了血魔神刀。”
“修復血魔神刀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來做比較好,主人您這麼做,血魔神刀一定會被毀掉的。”
“主人,現在的血魔神刀已經猶如風中殘燭,您手中凝聚的力量,剛好可以打破血魔神刀的刀身。”
又一個血神族護衛開口,其他血神族護衛紛紛開口,勸說蘇白停手。
要說有什麼人最瞭解血魔神刀,那一定是住在血魔神刀裏的血神族護衛,此刻他們十分清楚血魔神刀一旦再被攻擊,一定會被摧毀,不管如何都要極力勸阻蘇白這如此瘋狂的舉動。
一旦血魔神刀被毀,血神族護衛也將消失在這個世界。
聽到一衆血神族護衛的勸阻,蘇白心有不甘地收回了靈氣,見狀,一衆血神族護衛才鬆了口氣。
“什麼?”
蘇白大喫一驚,十年?
雖說十年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十年時間無法再次使用血魔神刀,這可不是少了一個底牌那麼簡單。
不過下一刻,蘇白便不再有任何焦慮。
血神族護衛說了,需要一個技藝高超的匠人,而匠人蘇白恰好認識一個,那便是歐陽拓跋。
在齊天宗的時候,歐陽拓跋,柳公子,桃花三人可都是被自己救了一命的,回到道心宗之後,又在宗主面前給每人美言,歐陽拓跋就是再絕情,也不可能不幫助自己修補血魔神刀的。
旋即蘇白嘴角微微一揚,道:“用不了十年,回去之後我自會找人修復血魔神刀。”
“那就拜託主人了。”
一衆血神族護衛行禮之後,紛紛回退到血魔神刀的世界裏。
蘇白見自己眼下也拿血魔神刀沒有辦法,索性便收回到鴻蒙戒中。
不過就是不用血魔神刀而已,大不了遇到帝境妖獸,自己用別的手段便是,再不濟自己也能逃。
不過眼下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辦法,遲早會被妖獸感知到一個氣息不穩的修士,更何況還有一頭時刻釋放警告氣息的人皇血獸。
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柳公子,最起碼可以保證自己一時的安全。
想到這,蘇白決定去正在戰鬥的地方看看,就算柳公子不在那,段權也一定在那。
段權怎麼說也是雷怒宗的弟子,不會跟道心宗交惡,而且就算段權想殺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在這極北禁地,在不被柳公子發現的情況下殺了自己。
想到這,蘇白一時間信心滿滿,起身走到洞口,看着守在門口的人皇血獸招呼了一聲。
“去正在戰鬥的地方看看。”
沐如風聞言拼了命地搖頭,他蘇白不怕,可不代表沐如風不怕,身爲妖獸的沐如風最清楚這空氣中瀰漫的威壓,這可是真真實實帝境妖獸的威壓,以及帝境修士的威壓。
雖說帝境修士的威壓沐如風可以無視,可那帝境妖獸的威壓,他無法忽視,那是從他心底裏生氣的忌憚之意,來自靈魂深處的壓制。
如果不是蘇白在這裏他不能擅自離開,這會估計他已經離開了極北禁地。
“你可以選擇不去,那麼你孩子的事情,我也不管了。”
蘇白面帶詭異的微笑,看得沐如風直咬牙。
最終,沐如風還是受不了蘇白的壓迫,耷拉着腦袋,在蘇白面前俯下身子。
蘇白見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我治不了蠻犀,還治不了你?
然而此刻的事實是,蘇白真的無法制服住沐如風,如果不是孩子那道坎死死地扣着沐如風,此刻的沐如風完全可以趁着蘇白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