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需要兩個時辰的路程,此刻在二人極致速度的加持下,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

    當二人趕到之後,瞬間被眼前的一幕所震撼到,從祕境入口處開始向外延伸出一條溝壑,就好似有一顆威力十足的炮彈從祕境中射了出來,任何阻擋這顆炮彈前進的障礙都被穿透。

    順着溝壑延伸的方向,就看到一連串延綿的山脈,這力量在到達山脈之後,只延伸了數百米的距離便停了下來。

    雖說只在山脈之中延伸了百米左右,可從祕境到山脈的距離,足足有數十公里,若是這個方向上有活得生物,恐怕也會死在這一擊之下。

    此刻蘇白和歐陽拓跋看着眼前不明所以的巨大力量,紛紛好奇了起來。

    能做出如此場面的實力,至少也是一位帝境以上的修士,而且還是二階以上。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如果是那個靈體控制着妖獸的身體做到的話,生前想必是一位響徹仙界的大能。”

    歐陽拓跋謹言慎行的語氣說道。

    你們仙界的事情,我怎會知道。

    蘇白一點都不好奇仙界曾經出現過的大能,他只關心那個奪舍沐如風身體的人,現在是否還在祕籍當中。

    忽然,一顆圓潤的頭顱映入蘇白的眼簾。

    “那好像是個人,還是因果宗的弟子!”

    蘇白指着幾乎快被土掩埋的光頭說道。

    “不是好像,那就是個人!”

    歐陽拓跋順着蘇白的目光看過去,發現了被埋在土裏的因果宗弟子,隨後立刻趕了過去,伸出手抓着對方的腦袋,使勁一抽便將對方的身體從土裏面拔了出來,就像是拔蘿蔔一般,輕而易舉。

    在歐陽拓跋手中,對方的頭顱宛若一顆蘋果,不大不小剛好被他全部握在手中,多少有些滑稽。

    不過從對方的衣袍上來看,必定是因果宗的弟子。

    蘇白走上前,伸手搭在對方的身上,放出一絲靈氣發現對方體內的靈氣只是紊亂了而已,便收回了靈氣。

    “看樣子是被祕境裏面突然衝出來的力量震暈了過去,把他放下睡上一覺就好了。”

    隨後歐陽拓跋抓着因果宗的弟子隨手扔到一旁,這一幕看的蘇白不由得皺起眉頭。

    “至於對待仇人一樣對待因果宗的弟子嗎?”

    此刻蘇白有些疑惑,難不成道心宗和因果宗,其中還有一些過節不成,不然不至於這麼對待昏迷當中的因果宗弟子吧。

    “我不喜歡因果宗的那些滷蛋,一個個頭上一根毛都沒有,還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佛那樣。”

    “而且,他們本身就是修士,身體抗揍着呢,隨便摔一下也摔不死他們,要真有這麼脆弱,那乾脆因果宗就可以消失了,都來道心宗歸入道門得了。”

    歐陽拓跋倒是不管那麼多,說話大大咧咧的,十分的豪邁,整的蘇白一陣無語。

    不過歐陽拓跋說的話,的確也有幾分道理,若是輕輕一摔就撒手人寰,何必在修仙一圖浪費如此之久的時間。

    可按理來說,因果宗的弟子並不止一個。

    想到這,蘇白放出神識,果然發現不止一個因果宗的弟子,其他因果宗的弟子幾乎都被埋在了大地之下,而且幾乎無一例外,全都暈死了過去。

    本着幫人幫到底的心態,蘇白直接擡起手掌向地面一拍,霎時間塵土飛揚,深埋於地下的因果宗弟子的身體直接騰空而起。

    而後蘇白再次幾道靈氣打出,將因果宗的幾名弟子打在一邊,至於醒來之後他們會如何看待自己這麼對待他們,蘇白懶得管,反正這羣人至少不會被埋藏再此。

    做完這一切,蘇白看向歐陽拓跋:“進祕境看看吧,估計人還沒走。”

    “我先走,你跟在我身後。”

    歐陽拓跋此刻也察覺到了祕境中的不詳,如果是一名因果宗的弟子沒有受到劇烈傷害的情況下昏死過去,他能理解爲對方的出手太過迅捷,令人無法反應過來,但是如今是幾個因果宗的弟子。

    這些因果宗的弟子雖說實力都不強,但也有兩個帝景一階實力,剩下的也都是半帝的境界。

    能在一瞬間做到讓數名高手昏死過去的人,其手段定然簡單不到哪裏去。

    蘇白對此也沒有任何異議,畢竟歐陽拓跋本身就是體修,身體的堅毅程度,已經是尋常帝境無法比擬的存在,一旦有人趁機在進入祕境的時候發動攻擊,恐怕也無法第一時間讓歐陽拓跋進入休克的狀態。

    一進入祕境,歐陽拓跋身上的氣息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宛若一尊巨神兵,用他那犀利的雙眸審視着祕境中的世界。

    歐陽拓跋前腳進入祕境,蘇白後腳也已經進入其中,當他看到祕境中的大地幾乎被翻了過來的狼藉模樣之後,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

    看到蘇白臉上的變化,歐陽拓跋嘴角揚起興奮地笑容:“看來,這次的對手,是個能讓我大展拳腳的人啊。”

    蘇白滿頭問號,心想你之前的每次戰鬥都沒有把對方當人看是嗎,每次都沒有用盡全力?

    不過細想過後,蘇白就覺得歐陽拓跋說的話沒有半點問題,自從認識到歐陽拓跋以來,就見過對方的一場戰鬥,還是在齊天宗對陣齊天宗的老祖。

    一個陣法宗師,尋常帝境修士根本不可能與陣法宗師戰鬥。

    也難怪歐陽拓跋會說這話。

    “走吧,我已經確定了對方的位置,而且看樣子還有一出好戲可以看。”

    歐陽拓跋的表情帶着幾分神祕,讓蘇白捉摸不透。

    “什麼?”

    不等蘇白詢問,歐陽拓跋就直奔一個方向飛去,蘇白迫於無奈,也跟了過去,至於對方口中所說的好戲,只有親眼見到才知道是什麼。

    不過看樣子用不着過去了,光是離着老遠,蘇白就能感受到一股濃郁的壓迫感,這種帝威級的壓迫,蘇白再熟悉不過了。

    放眼看去,蘇白隱隱約約的看到天空中漂浮的一顆金色佛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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