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攥緊拳頭在心裏吶喊：
別吐！別吐！別吐！
跳蠕蟲剛被餵了一大麻袋，很是懵逼，渾身的蠕動都停止了一瞬。這個反應和人有點像，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東西，怎麼着也得愣住。
不過緊接着，它就意識到嘴裏是什麼。
滿口腔的長牙有規律的蠕動起來，把沙袋擠碎，向食道里猛吸！
短短一分鐘，幾十公斤沙就喫的一乾二淨。
現場響起一片歡呼聲，很多士兵鼓起掌來，江燁也抿嘴微笑。氣氛像原來喫不下飯的病人開口喝湯了，在場醫生護士們歡呼雀躍。
車振過來請示，“首長，它吃了，要不要繼續喂？”
“繼續，喂到它不喫爲止，記好沙袋的數量，看看食量有多大。”江燁道。
車振跑過去，剛要下令，有人驚喜地喊：
“拉了！它拉屎了！”
江燁瞪眼，這麼快？
“我看看！”他喊。
幾個兵立刻捧着跳蠕蟲的屎跑過來，獻給江燁查看，還是琥珀似的暗黃色大塊，每塊都有人頭大小。
“報告首長！這屎還是熱乎的呢！”士兵欣喜地說。
江燁伸手摸了摸，熱度驚人，簡直像剛從蒸鍋裏拿出來的。雖然這麼熱，也沒變軟，還是硬邦邦的。看來這跳蠕蟲就是一個便祕物種。
“這跳蠕蟲是不是直腸子啊，吃了就拉，總共還沒一分鐘呢。”江燁吩咐，“等再喂一麻袋沙子進去，你們就掐表數着，看多久排便。”
“是！”士兵敬禮。
跳蠕蟲的頭部，蜘蛛裝甲車又挑起一麻袋沙子，輕輕一甩，丟進滿是尖牙的大嘴裏。
這次跳蠕蟲甚至不遲疑了，直接碾碎麻袋皮，開吸！
這貨吸力很強，動靜像起沙塵暴似的，幾十公斤沙子一眨眼就全下胃。
江燁默默數秒。
數到第48秒，部下急急忙忙跑過來，手捧着熱騰騰的便便。
“報告！總共45秒出糞！”部下說。
江燁驚歎了，這貨消化系統可以啊！喫沙子能長這麼大，還消化這麼快！
“來，多準備一些沙袋，持續不斷地喂，掐表喂半個小時。”江燁大手一揮，“這期間排的便都扔進交易倉賣了，統計一下半小時有多少錢。”
所有士兵都忙活起來，往空麻袋裏裝沙，一袋一袋集中起來，堆在跳蠕蟲嘴邊幾米遠的地方。
可能是聞到味兒了，也可能剛吃了兩袋黃沙有勁了，跳蠕蟲不安地蠕動起來，龐大沉重的身軀在地上犁出深深的印記，好在旁邊始終有二十幾輛蜘蛛裝甲車摁着它，無法掙脫。
很快，大量沙袋準備好了。
三輛蜘蛛裝甲車開到跳蠕蟲前部，挑起沙袋，不停地往它嘴裏丟！
跳蠕蟲亢奮起來，長牙快速咀嚼，不停猛吸，隔着很遠江燁都能察覺到空氣的流動，簡直是名副其實的暴風吸入。
吸風的同時，跳蠕蟲的尾端也在不停地出風，風力還挺大，火箭噴射似的，掀起許多揚塵。
有一名站崗的士兵站在尾部附近，猝不及防，被風掀飛到幾米開外，爬起來驚恐地逃開。
“這尼瑪不就是發動機嗎？”江燁震驚了。
半個小時不知不覺就過去，蜘蛛們停止進行投喂。
等待已久的士兵們一擁而上，撿拾地上被吹散的糞便。收集起來去售賣。
江燁淡定地等待，同時在心裏預估錢數。
三萬？五萬？八萬？
如果半小時能有個三五萬元的糞便產出，就相當可觀了。
很快，車振滿臉通紅地跑過來，“報告！糞便賣完了！您猜猜賣了多少錢？”
“猜你妹，快說！”
“九萬五千塊錢！”車振一副彩票中獎的口氣。
江燁實在是不能淡定了，倒吸涼氣！
半個小時，九萬五千塊錢。
一個小時，就是十九萬元！
如果一天24小時不停投喂，一條跳蠕蟲能產生的利潤，就是整整456萬元！
“我去！這比工廠還賺錢啊！”江燁喃喃道。
“要不要再抓一些跳蠕蟲上來？”車振主動請纓，“有上次抓捕的經驗，我有信心再抓一些活的。”
“別急着抓，抓上來難道一直靠蜘蛛摁着它嗎？”江燁指了指跳蠕蟲身旁的二十臺蜘蛛裝甲車，“我先去想個辦法，看能不能建個養殖場之類的。”
江燁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被叫住。
“首長！那明天還殺跳蠕蟲嗎？”車振詢問。
“先留它們狗命吧，把這條活的伺候好了，使勁兒餵它，把進食和排便情況記錄下來，我回頭看。”江燁說。
坐上蜘蛛裝甲車，江燁返回最近的軍事基地。
上次開來的旋翼機還停在基地一角，已經被擦得閃閃發亮，新的一樣。
江燁直接坐上旋翼機，發動起飛，越過茫茫荒野，翻過頁岩山，在燈火璀璨的濱海市附近降落。
半夜三點多了，大部分居民已經入睡。燈光主要來自一些商鋪的招牌，和餐廳酒館的燈。
下飛機，直奔白蟻地產的大樓。
但是，樓門已經鎖了，看來不是24小時營業。
江燁只好返回基地車，在基地面板上給胥燕發消息。
江燁：“你聽說過跳蠕蟲嗎？能不能建養殖跳蠕蟲的基地？有方案的話儘早發我，越快越好。”
消息剛發過去，回信就來了。
胥燕：“您好，白蟻地產胥燕，我現在病假中，請留言給我，我將第一時間給您答覆。”
按這個回消息的速度，肯定是設置的自動回覆。
幾個小時前見她，氣色還湊合，沒想到這麼快就病情惡化，請假了。
江燁在心裏默默祈禱胥燕趕緊康復，轉身上樓。
“誰！”手槍保險打開的聲音。
江燁一個激靈停住腳步，詫異地擡頭，田嬈躺在牀上，正舉着小手槍，瞄準自己頭部。
“哦，你回來啦……”她看清了，槍口垂落。
“還不繳械投降？”江燁問。
田嬈關掉手槍保險，把彈夾卸下來，又拉動一下，把槍膛裏的一顆子彈退出來，都放到一邊。
她舉起空槍指着江燁，“半夜闖門的狗賊！我命令你解除所有武裝，速速爬上來投降！否則射死你！”
江燁笑了，刷一下把皮腰帶抽出，在空中啪地掄響，一個虎跳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