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超市小哥愣了愣，“江總兵？”
“沒錯，就是他。你這邊一下單，警方那邊監測到了，大概以爲你要縱火刺殺什麼的，畢竟酒精能燒啊，所以來抓你。看看監控是總兵大人親自買的，你才撿回一條小命，如果是別人買的，你這會兒早進死牢了！”
超市小哥驚呆了。
剛剛自己居然招待了……江總兵！
這……能吹一輩子啊！
“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爲小命沒了。”老闆用袖子擦頭上的汗，“不過這是好事兒，萬歲爺親自來咱們店買東西，莫大的肯定！對頭超市這下打不過我們了，這事兒肯定能傳出去，但是咱們不能明着宣傳。”
“溫泉區六號別墅，是總兵……”
“噓！”老闆眼神猙獰，“別說！爛肚子裏！現在就把這個地址忘掉！你敢說出去，腦袋搬家吧！幾個膽啊敢把總兵家地址說出來？”
超市小哥連忙掌嘴。
“也就是說，咱們這邊的送貨地址，警方是能實時監測到的，萬歲爺的住址受保護？”超市小哥壓低聲音。
“豈止萬歲爺，很多大人物的地址都受保護。以後做這種危險品的外送可得小心，確定好購買者的身份，別稀裏糊塗把腦袋丟了！”老闆臉白。
“我能知道哪些地址比較敏感麼？”超市小哥嚥了口唾沫。
“不能，等你當店長就能看到了，年輕人，好好幹吧。”老闆從地上爬起來。
……
一樓大廳擺滿了成箱的酒精。
江燁往魚缸裏倒了二十多瓶，屋裏的酒味又濃郁起來。
“我出門工作時，你就幫忙往魚缸里加酒，不用加太多，沒事兒倒一瓶進去就行。”江燁對岑夜夢說。
“好，我記住了。”岑夜夢抱着孩子，乖巧地點點頭。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江燁日日查看魚缸的情況。
酒消耗的速度越來越快，第一天用了二十瓶酒精的量，第二天上升到四十瓶酒精，第三天用了整整一百二十瓶酒精。
整個房間像酒窖似的，酒氣濃郁。
江燁不得不加買了兩臺空氣淨化器，大功率一直抽，避免房間裏酒味濃度過大。
第四天早晨，江燁醒過來。
岑夜夢穿着粉色的睡衣，像八爪魚似的抱在他身上，側臉白皙滑嫩，睡得正香。隔着薄薄的睡衣，江燁能感受到屬於青春的彈性。
胸口感覺都被壓麻了。
江燁輕輕起身。
岑夜夢皺眉頭，但沒睜眼，繼續睡。她最近格外喜歡睡覺，大概還處於產後恢復。
看了一眼嬰兒車裏的江森林，也睡的正香，眼球正在眼皮下動，不知道做的什麼夢。
躡手躡腳離開臥室，下樓，去查看智菌魚缸。
魚缸裏的酒量又少了很多。
但是……有變化了！
幾粒白色的小顆粒，靜靜懸浮在透明的酒液中央。
江燁趕緊掏出手機，拍照發給黎楠楠。
“首長，這是啥情況啊？前幾天沒這東西的。”
黎楠楠：“恭喜你，智菌進化了，現在是第一個階段，可視階段，菌羣到了一定的數量，肉眼能看到了！”
黎楠楠：“繼續培養，溫度別太高也別太低，室溫就行。酒別斷了，等智菌進一步進化。”
江燁：“好嘞好嘞，下一個進化形態我記得是顯字階段，這是什麼意思？”
黎楠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江燁：“如果有其他細菌污染了酒液怎麼辦？”
黎楠楠：“酒裏沒多少菌能活，你反覆加酒，濃度改來改去，九成九的菌都會死。就算有一些殘留的兇猛的菌，也兇不過智菌。你以爲二百八十億造的菌是喫乾飯的？有自保能力。”
江燁對魚缸裏智菌的好奇感越來越強。
有種養寵物的感覺。
小時候他看新聞，有錢人總會養一些稀奇古怪的寵物。什麼蜥蜴、蛇、鱷魚、老虎、豬、小矮馬、深海魚，除了外星人不養，什麼東西都養，好像養的寵物不古怪就不配當有錢人似的。
現在這一缸細菌也夠古怪的。
江燁這幾天一直在思索，這些菌有啥用，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猜的準不準，還得等後續觀察。
細菌的繁殖速度是很快的，只要養料充足，數量增長就是幾何爆炸。估計進化是分分鐘的事兒。
但是，進度比預想的慢。
漫長的一週過去，魚缸消耗酒精的速度越來越快。現在已經不是整瓶往裏倒，而是成箱成箱地消耗。透明的酒液中，白芝麻似的菌羣越來越多，四個、八個、三十二個……最後變成一小堆，有的懸浮，有的糊在漁缸底。
江燁沒事兒就在魚缸邊觀察，變換各種角度，想看出字來。
第一個進化階段可視階段，就是能看得見菌了。那麼第二個顯字階段，應該就是這些菌能拼出字來。
但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是些散亂的白芝麻，壓根沒字。
岑夜夢抱怨養這些智菌太累了，主要是酒消耗的太快，需要不斷向里加。江燁白天外出工作，她在家裏又哄孩子又做家務又加酒精，忙的樓上樓下亂跑，朋友圈步數排行榜連日三甲，腿肚子都快練結實了。
江燁立刻聯繫胥燕，在自家院子邊緣蓋了個新的小屋。
小屋裏是容量300升的玻璃缸，有自動檢測酒精濃度、溫溼度的機器，還有向缸裏輸送酒精的管道。
機器控制，就不用人一直忙了。
週末早晨。
江燁醒來，從粉色內衣的妻子懷抱裏輕輕離開，看一眼孩子，下樓。
打開菌屋的門，望向透明的酒精溶液。
他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白芝麻都不見了！
難道機器出了問題，把酒液都換掉了？智菌也都排出去了？
冷汗一瞬間下來了，這玩意兒保密級別巨高，而且賊值錢，如果丟了簡直要親命！
但江燁換了個角度再看，終於看到了酒液裏的菌。
白芝麻似的菌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散亂懸浮，而是集體飄到了水面上。因爲角度的原因，剛剛江燁沒看到。
“臥槽。”他喃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