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夢已經把早餐擺上桌了。
“我爹走了？”她問。
“剛走。”江燁說，“桌上那倆盒子是他給的禮物。”
岑夜夢一怔，走到盒子邊，拿起來晃了晃，輕輕摳開盒蓋。
江燁也過去看，盒子裏是一塊綠色的金屬片，有點像小學時用的金屬尺子。
“這是什麼東西？”江燁問。
“支票！”岑夜夢露出喜色，“居然直接給錢，不愧是我爹。”
“這得拿到銀行兌換嗎？”
“不，識別身份後掰開，就自動存進個人賬戶裏。這裏面有存儲的各種數據，提前都設定好了，就等着掰。”岑夜夢說，“我爹說哪個盒子是誰的嗎？”
江燁撓撓頭，“我想想啊……黑檀盒子是我的，綠檀是你的。”
兩個人分別打開自己的盒子，拿出金屬支票。
江燁剛把支票拿在手裏，手掌就感覺到暖意，接着支票發亮，顯示出一連串的小字：
【協議贈予支票】
【江燁如承諾和岑夜夢保持婚姻關係，即可得到此支票內錢款】
【若將來江燁主動和岑夜夢解除婚姻關係，則江燁需向本支票贈予賬戶支付30倍賠償】
【如同意以上條款，請握住支票兩端，用力掰斷】
最底下是支票的金額。
江燁瞪圓眼睛，開始數零。
岑夜夢看到金額，也震驚了，默默開始數零。
兩個人前前後後把零數了三遍，滿臉見鬼的表情。
“這是……”江燁嚥了口唾沫，“一萬億？”
“我數着是一萬億……”岑夜夢震驚道，“我爹居然給了這麼多錢，他這麼喜歡你這個女婿？我睡覺的時候你們都聊什麼了？”
“不是因爲我纔給這麼多錢，是爲了你纔給這麼多錢。”江燁說，“這錢我收了合適嗎？”
“給都給了，有什麼不合適的？掰唄！”岑夜夢慫恿道。
江燁猛地一用力，支票“啪”一聲脆響折斷。
手機立刻震動。
到賬通知：1000000000000元！
賬戶餘額：1028755000000元！ъ
江燁有種暈暈乎乎的感覺。
傳說中的有錢老丈人啊！
這就是喫軟飯啊！
軟飯是真的香，又香又管飽！
“看看你那支票。”江燁說，“給我一萬億，該不會給你十萬億吧！”
岑夜夢眼神一亮，用力握住自己手裏的支票。
她的支票沒有那麼多條款，只有金額顯示。
1000000000元。
“才十個億！”岑夜夢氣鼓鼓的，“我爹偏心眼！我這還不到你的零頭！”
江燁也很詫異，他本以爲給岑夜夢的錢會更多，沒想到就這麼一點兒。
岑夜夢滿臉不高興，掰了支票。
“別生氣啦，我的錢就是你的錢，咱們又不缺錢花。”江燁道。
“他給錢我當然高興，十個億不是小數目，但是……但是他給你那麼多，給我才這一點！”岑夜夢氣呼呼，“他要是也給你十億，這才叫一碗水端平。”
“其實你仔細想想，能想明白爲什麼。”江燁微笑。
岑夜夢愣住，眨巴眼看丈夫。
“你是說……栓住你？”岑夜夢歪頭。
“栓住我當然是很重要的原因。”江燁說，“支票上的條款你也看到了，如果我要和你離婚，我需要賠給你爹30張這樣的支票，也就是三十萬億。這種鉅款是我無法承受的。還有，他一口氣給我這麼多錢，也是一種示威。意思是你老丈人有錢有勢，敢欺負我女兒，隨隨便便就能弄死你，哪怕你是個球長。”
“他給我這麼多錢，也是對我的認可。誰會給外人一大筆鉅款呢？”江燁道，“還有，我是咱們家掙錢的主力，我管着這顆急需開發的星球，有了這筆鉅款，整顆星球的發展能提前好多年。這些錢會下崽，越下越多。”
“而且就算我爹把這一萬億給我，我肯定也會再轉給你。因爲這麼多錢對我來說沒用。”岑夜夢補充。
“對頭，所以你爹這麼做。”江燁打了個哈欠，“我不餓，先去補個覺。兩個鐘頭以後叫我。”
……
江燁剛睡了一小時，耳朵裏響，把他吵醒了。
馮之雙驚駭的詢問聲，“江燁！你哪來這麼多錢！”
“老丈人給的。”江燁從牀上翻了個身，“這錢你別急着動。”
“我也不敢動，我也沒計劃啊。”馮之雙語氣依然驚駭，“我昨晚剛熬夜做出新一個月的開支計劃，起牀一看你賬戶，居然多了幾十倍的鉅款，我的計劃全廢了！”
“這錢來的很突然，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你。”江燁說，“你打電話叫上胥燕，問問她什麼時候有空，到你那兒開會。”
“她就在我這兒呢，就坐在我對面，我們倆在喫早點。”
“這麼巧？”江燁一怔，坐起來，“那我這就去，早點給我留一點，我還沒喫呢。”
疲憊地起身，洗了把臉，換衣服下樓。
岑夜夢正和江森林趴在客廳的地板上，玩電動小火車。
“我去工作，有事打電話。”江燁衝她揮揮手。
“好。”岑夜夢抱起江森林，“和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江森林大聲說。
江燁笑了一下，出門上車。
外面下着濛濛細雨，草地被澆的透綠。
附近新栽種了一片竹林，剛剛長出來，在雨水中搖曳。這片竹林內有玄機，裏面有些竹子是人造的，內部滿是高科技傳感器，能檢測菌環境、移動物體和武器信號，產品名就叫竹衛士。
江燁專門下降汽車高度，觀察了一會兒竹林，壓根分辨不出來。效果令人滿意。
稍稍打了個盹兒，車降落在宏觀經濟大廈樓頂。
車門掀開，江燁跳下去，看到兩個老熟人。
倆高個兒美女，一個超短褲一個超短裙，長腿一胖一瘦，都穿着藍色的背心。天台風大，兩個人的頭髮都吹的亂舞。她們都拿着巧克力甜筒在喫，衝江燁揮手。
伊莎貝爾和居藍藍。
“早啊。”江燁走過去打招呼，愣了一下，“伊莎貝爾你怎麼變黑了？”
“在海灘上曬了兩天，半小時一翻面，就黑了。”伊莎貝爾笑出一口白牙，她的皮膚已經變成小麥色，“這個膚色是不是更好看？”
江燁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實話實說，還是以前好看。”
伊莎貝爾瞪眼，突然擡腿踹他，江燁早有預料，敏捷地後跳，躲開了。
“你們倆小心啊，天台風大，別在這多玩。”江燁揮揮手，“我有事兒，先去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