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瞧不起誰，你倒是報價啊。”江燁樂了。
“你都沒錢了。”胥燕說，“畢嶸星的施工費用高，標準的機械兵工廠，一個180億，十個就是一千八百億。除了生產工廠，還得有機械兵的兵站，配套的維修廠，零件廠，武器廠，加上未來一段時間的保養費用，兩千五百億打不住。”
江燁沉默。
完犢子，真買不起。
“你爲什麼突然要這麼些機械兵？”
“需要人手和敵方對峙。”
“對峙？我想想……有兩個辦法能給你省錢。”
“說！”
“第一個，把機械兵工廠都放在江燁星，造出來機械兵之後，飛船空運成品過去。第二個，造閹割版的機械兵，性能差一些，但用來對峙充人數足夠了。”
“從江燁星運到畢嶸星不需要運費？”江燁費解，“本土生產更便宜吧？”
“在江燁星建設的費用要低一倍，你現在手裏飛船多，加上運費也比在畢嶸星建廠的前期成本低。”胥燕解釋，“我說的是前期成本，如果生產量大，當然還是放在畢嶸星更省錢。”
“先建五個吧。”江燁很頭疼，“三班倒不停造，五個廠能日產多少機械兵？”
“一千個。”胥燕說，“如果你要閹割版，產能可以加大。”
“閹割到最簡，能不要的都不要，有基本的行動能力和聽指揮能力就可以，甚至可以去掉大部分智力和作戰能力。”江燁說，“讓一個完整版的機械兵，指揮100個閹割版的機械兵來回走動，在邊境線上遠遠的冒充大部隊，能實現這種效果就行。”
“閹割這麼狠？仗都不會打，就會走來走去，這還叫機械兵嗎？”
“我是萬惡甲方，聽我的就行，別問爲啥。”
“那能拿掉大部分精密件，你稍等我計算一下。”
江燁默默等待。
片刻後，胥燕喫驚地說，“你確定真的只要走來走去的機械兵？”
“對。”
“防彈外殼可以去掉，意識模塊可以去掉，作戰模塊可以去掉，複雜掃描可以去掉，只剩簡單的信號收發功能和活動功能，被完整版的機械兵指揮着列隊行走，是這樣對吧？”
“對。”
“這樣的話，可以日產一萬臺。”
江燁眼神亮了。
一天一萬個機械兵！
往邊境線一放，這還了得！
“好，就按這個來！”江燁答應，“你把詳細賬單發給馮之雙，她會轉錢給你。”
和胥燕聯繫完，江燁又給富秋煙發消息。
“能賒賬不？”江燁問。
“買人造人？”富秋煙秒回消息，跟客服似的。
“對。”
江燁緊張地盯着手機。
富秋煙卻不回覆了。
但是，她的暱稱下面，一直在顯示灰色小字。
【對方正在輸入中，請耐心等待】
江燁大氣不敢出。
十幾秒後，正在輸入的提示消失了。
但是，還沒消息發來。
過了幾秒，又開始正在輸入。
反反覆覆，足足三分鐘。
江燁忍不住了，“？”
“好吧。”富秋煙明顯糾結很久，“買多少？賒賬多少？”
“買四萬五千人，和之前那五千一個參數。”江燁道，“能全賒嗎？”
富秋煙又沉默了。
正在輸入的小灰字來來回回的閃。
她那邊肯定十分糾結。
“一年，行嗎？”江燁問，“利息多少？”
其實以他的財力，這些人造人的帳過不了多久就能還上。
但是畢嶸星太耗錢，他得多做準備，不能花的太多。
“一年後結款的話，加一百億利息。”
江燁嚇了一跳。
“怎麼能宰熟人？”他質問，“一億利息行不行？”
富秋煙：“？？？？？”
她顯然被江燁的無恥砍價驚呆了，一百億利息砍到一億，這是從腳底板砍的。
“我這是第二批訂貨，以後搞不好還會訂二百批，讓一點利息算什麼？”江燁果斷畫餅，“我有個宏偉藍圖，幾年內在畢嶸星佈置幾千萬人造人。”
“好吧，一億利息。”富秋煙妥協了，“你把送貨點發來，儘快給你送貨。”
“爽快，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江燁喜滋滋地發語音。
富秋煙回了個小狗托腮的表情包，明顯有些幽怨和無奈。
……
一週後。
凌晨一點鐘，江燁手機連震。
【檢測到您的領地內人口暴漲，勢力發展等級提升至“小鎮級10%”】
【檢測到您的領地內建築規模增加，工廠數增多，勢力發展等級提升至“小鎮級20%”】
【檢測到您領地內出現三萬名機械兵，勢力發展等級提升至“小鎮級30%”】
看着連續幾條升級消息，江燁相當滿意。
女兒星賒賬買的四萬五千名人造人，剛到貨畢嶸星幾小時。
這四萬五千人被安置到和潛龍星勢力交界的邊境線上，那裏是鹽鹼大平原，已經蓋了些簡陋的小平房和軍帳。
他們的工作是植樹造林。
之前在林場的五千名人造人，也都已經抵達邊境線，他們將指揮後來的四萬五千個同胞開展工作。
至於植樹造林的樹苗……葫蘆玉米樹。
沒錯，是從君澤星的農場裏搶來的。
這幾天夜間，總共三千多名機械兵成了搶樹狂魔，天一黑就到君澤星農場裏挖樹，連根拔起，用撲翼機吊走。
君澤星農場進行了抵抗，釋放了許多小狗形狀的機器人，又撲又咬，試圖阻止機械兵們。
但抵抗無效，小狗機器人都被機械兵一腳腳踹死，拆零件打包，也扔上飛機運走。
君澤星發動外交手段，提出了抗議。
江燁星立刻指出，這片農場在江燁星領地內，自家領地上長出來的東西，當然可以隨便挖。
君澤星自知理虧。
也沒有繼續對抗。
居然撤退了。
不是君澤星的人好說話，主要是他們的勢力太小，纔剛發展到村莊級5%，實在沒有和江燁星勢力爭高下的勇氣，還不如龜縮回去默默發展。
江燁星勢力和潛龍星勢力的邊境線上，除了五萬名種樹的人造人，還有五萬名機械兵。
兩萬完整版的機械兵，正在搶修軍事基地和配套設施。
三萬閹割版的機械兵，則按照設定好的程序，整日列隊走來走去，以壯聲威。
總共十萬大軍！
對面的潛龍星勢力感受到巨大壓力。
這幾天也在不斷增兵。
但兵力實在不足，目前總人數纔剛過兩萬，只有江燁星勢力的五分之一。
每天晚上，江燁星勢力的海鳥機大隊，還會飛去對面狂灑傳單。
一夜灑幾十噸傳單，像下雨似的。